晓云拎起一块脏布，果然从里面找到跟影鬼身上相似的力量，不过已经很微弱，“应该被灭口了。”

“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两人正准备离开，那些溅到墙面的水滴突然发出荧光，然后微弱的光芒一点点浮现出来，如同萤火虫一般，不，比萤火虫微弱的多，正因为教室太黑，晓云他们才能看见。

这些细微的光点慢慢漂浮，最后汇集成一个手掌大小的圆球，光线依旧微弱，仿佛随时就会散掉。

“不开心……不开心……”有轻微的碎语飘入两人的耳朵。

看来是有了意识的灵，在末法时空还能修炼成灵，十分的不容易，张东阳有些感触，正要问问晓云有没有什么办法保护一下这只可怜的灵。

晓云一把抓过去，光团随即发出吧唧一声轻响，脏水溅得到处都是，晓云捏着鼻子，“好臭的水。”

张东阳：……

走廊尽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晓云和张东阳赶紧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张东阳感觉到一个湿漉漉的手掌在他衣服上擦来擦去。

“抓到白泽没有？”是白冰的声音。

“白泽岂是那么好抓的？”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温柔，有些甜美。

白冰立马变得刻薄起来，“看来你们那些邪魔外道的方法也不管用。”

“你不是也没办法，警察根本就不站在你这边，而且我们认为你根本就没尽力，怎么？还念着那小兔崽儿是你生下来的？”

白冰是十分贪财，但是她并不笨，“从白逝愿意养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事情不同寻常，但是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管，反正能提供的信息我都提供了，抓不抓的到却是你们的问题，答应给我的二十万什么时候到账？”

二十万无异于一笔巨款，但晓云知道，货币会贬值，是她，就会要二十吨黄金。

“你什么都没做就想要钱，想得倒美！”

“我怎么没做，那个东西已经被清洁女工灌到白泽的嘴里，你们的力量一点都不好使，一个只会爬上爬下的女人，一下就把清洁女工给放到了。”

爬上爬下的女人？

说的我吗？晓云暗自思考。

“倒是你们，磨磨蹭蹭，怎么白泽还到处活泼乱跳？”

那个温柔甜蜜的声音，“白泽有没有吃进去还不好说，我已经让影鬼去试探了，至少目前没有任何反应，罢了，我先给你转十万，事成之后我再转你剩下的。”

白冰显然十分高兴，对对方的态度也好了很多，“你们不是说白逝受伤了吗，怎么不直接去白逝住的地方抓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听说过吗？何况白逝还张了结界，我们进不去，要不然怎么会抓你儿子，你儿子可抵不上白逝，怎么说白逝也是曾经掌管雷霆之眼的人，你儿子可是连血脉都没觉醒完。”

白冰眼珠子一转，“你们的力量在这里不好使，我去想办法帮你们抓白逝，顺带我儿子，买一赠一，再加二十万。”

“呵呵，你行吗？”

“你就等着瞧吧！”

吱呀，教室的后门被打开，一张甜美的脸在月色露了出来，是王丽君，她看了看教室一圈，没看见异常，旁边跟着探进来一个脑袋，是白冰，“王老师在看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影鬼残存的气息。”

两人又把头缩了回去，顺便关上门，“王老师可真是小心翼翼。”

“以后你没事别来学校找我，看到了影响不好。”

“知道了。”

窗户外，晓云轻松地单手吊着，张东阳就不行了，沉重的身体拉扯着他的手臂，他觉得今晚过了，自己的手大约会长两公分。

……

“是肆语术，妄言的一种高级咒术，我解不开。”得到晓云带回来的情报，白逝赶紧检查了小泽的身体，他如今力量急速倒退，如果不是晓云提醒，他连肆语术都没法发现。

“这种东西有什么副作用？”张东阳有些心疼这个孩子。

“等到小泽的血脉彻底觉醒，一旦落入妄言的手中，对方想知道什么秘密，只需激发这种咒术，小泽就会知无不言。”

“说就说吧，没什么要紧的。”晓云松了一口气。

白逝脸色难看地抬起头，“白泽是天地祥瑞，其中包括一些禁忌之谜，如果随意泄露，等待白泽的将是天罚。”

“天罚是什么？”

“魂飞魄散。”

嗯……晓云陷入沉默，倒不是她多有怜悯心，而是在认真思考，魂飞魄散后能不能以星际的科技，将魂魄重新聚拢，如果能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下次她要问问小林子。

“白老师，小泽的事情我们以后再想办法，你还是赶紧休息一下，我觉得你的伤势怎么越来越严重？”张东阳将白逝扶到c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