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10)

原主虽然心高气傲,但绝不是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特助冷嘲热讽的话让他大发雷霆,还险些和特助打起来,被心虚不已的何原好不容易才拦下,特助留下合约离开后,何原半真半假把当年的事告诉了原主,利用原主的信任,让原主错以为这件事的确是出自陈立海之手。

听过‘解释’,原主在愤怒和委屈中接受了现实,为了弥补聂宴,他签下了合约,代父亲承认了罪行,在六神无主之下,还在一年期约即将结束、何原终于把林海娱乐经营到破产之前,卖了公司。

然而原主的本意是把卖了公司的钱全送给聂宴,算作两清,但账目点算后,拿了钱的何原父子自此销声匿迹,原主一分钱都没得到。

净身出户的原主于是变得一无所有,加上一年间他经历的种种侮辱,精神上的打击彻底击溃了他,最终郁郁而死。

但在这整件事中,聂宴除了在结婚宣誓时和原主有过简短且冷酷的眼神交流,之后直到原主身死,他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原主一次。

可现在,聂宴却有了主动沟通的意愿。

陈渊看着聂宴,忽而轻笑一声。

他的笑声极尽低沉,且昙花一现般短得出奇,却醉人得悦耳。

他嗓音仍带笑意,“有趣。”

第六章

陈渊在聂宴的邀请下住进了圆山别墅。

他没有把当年的真相直接告诉聂宴。

聂宴显然已经对查到的内容起了疑心,以对方的手段,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免得弄巧成拙。

不过跟着聂宴进门的特助在用眼神做过请示之后,还是认真负责地把提前准备好的合约从包里取了出来,他把合约平平整整摆在陈渊的面前,“陈先生,请您阅览合同的内容,如果确认无误,请在最后一页的末尾签上您的名字。”说着,他把钢笔轻轻搁在合约一旁。

在场三人都很清楚,这份合同最主要的内容,是财产分配和婚约期限。

也就是说,只要签下这份合同,一年之后陈渊和聂宴离婚,陈渊不会占到聂宴的分毫便宜。

“刚才您公司的何原先生已经和我有过电话联系,”特助勉强维持着表面一层恭敬,“他说当年封杀聂总,是您的父亲陈立海先生一个人的决定,与您无关。”他刻意顿了顿,“不过我想,父债子偿,您应该不会抵赖吧?”

何原会给聂家的人打电话,这一点还在陈渊的意料之内,毕竟他比原剧情更早来到圆山别墅,何原没有接近他的机会,但总要把当年的事栽赃给陈立海的。

果然特助的说辞也和剧本中相差无几。

陈渊伸手取过合同。

他背靠着沙发,单薄的衬衫把他覆着一层薄薄肌肉的有力腰身暴露得彻底,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稍有随意,却带着十足吸引人的不可言说的凌厉气场。

特助的视线只不过在不经意间低垂一瞬,就连忙收了回来,他不自在地看向一旁,心跳被烫过似的乱了一拍。

但稍后他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大惊小怪,于是又装作镇静地转脸回去。可他不再去看陈渊小臂以下的位置。

目光微微上移,入眼先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根根修长的五指虚握着手里的黑字白纸,手的主人仿佛对合同的内容并不十分在意,不多时就翻到下一页,可仅仅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由这个男人来做也赏心悦目,带着一股浸在骨子里的从容。

特助的视线在不知不觉间落在陈渊的侧脸。

他其实参加了陈渊和聂宴的婚礼,不过陈渊离开得太早,他只远远看过一眼,因为私家侦探查出的结果表示,陈渊就是当年封杀聂宴的幕后黑手,所以特助对陈渊的印象格外差,即便没有见到陈渊也不觉得失望。

直到现在。

近距离看着这张轮廓分明的冷峻侧脸,特助才发现之前在婚礼现场听到的周围人的惊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掺假。

英挺剑眉斜飞入鬓,目若朗星,鼻如悬胆,翻阅合同的认真神情惹眼非常,本就削薄的嘴唇微抿着,让他看起来更淡薄疏离。

特助几乎挪不开视线,他下意识对这个他原本还有些厌恶的男人生出满心同情,这样一个肉眼可见的万分优秀的男人,可惜摊上了一个心肠歹毒的父亲,从此只能和丑闻作伴了。

想到这,特助忍不住转脸看向聂宴。

于是一眼撞进聂宴好似裹着一层寒流的深邃双眸里,猝不及防被吓得头皮发麻。

特助的眼角狠狠一抽,后背顷刻僵直,乱撞的心跳也猛地归位,“聂,聂总……”

聂宴嗓音冷冽,听不出喜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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