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很是享受，顶着一头的泡沫，一动不动。

“你对我都没这么好过。”苏维酸了一句。

“晚上我帮你洗。”

苏维继续翻着手中资料：“中部最近吃大亏了。”

“怎么？”

“西部打了他们的屁股，本来他们是要信誓旦旦来打北部，前后夹击，现在战事就停了下来。大概是今天苏亚来的目的，你说，他们会不会联合？”

“中部和北部？”

“嗯。”

“很有可能。”陆慕成打开水冲乐乐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后，拿过毛巾擦乐乐的脑袋。“没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苏维继续翻着军事新闻，通讯器响了起来，她划开屏幕。

“苏维。”

“安德烈将军。”苏维放下手中的电脑，“有事？”

“中部想用你换不战。”

“换谁的不战？”苏维笑了起来。

安德烈也笑，“行，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不怕打。”

安德烈看着苏维，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随后说道，“不再和他见面？”

“不见了，没有意义。”

“那好吧，明天早上八点有个军事会议，你要准时参加。”

“在什么地方？”

“指挥部。”

“收到。”

安德烈挂断电话，陆慕成沉了眸子，收回视线继续擦狗。

苏维扔掉通讯器，过去蹲在陆慕成身边。

陆慕成拿掉手上的狗毛，揉了揉苏维的头发。

“干什么？”

“你觉得穿越过来，是好呢还是不好？”

“难说。”

苏维拎起狗尾巴，“你家这狗脏死了，吃这边的药片行么？要不送到陈清哪里，让他准备些能给狗吃的药片。毕竟，人和狗的基因组成还是有区别。”

“安全么？”

“陈清那边应该没事。”

“下午训练几点结束？”

“艾伦在练呢，你要去的话我们现在就走。”

陆慕成去洗毛巾，拧干挂在晾衣架上，“去问问，乐乐泪痕很重，身上有皮肤病。”

陆慕成和苏维下楼撞上了刚解散的特战队，一群人视线都落在苏维和陆慕成身上，恨不得在他们身上看出个洞。苏维视线扫过去，微微眯了眼睛。

“看什么呢？很好看么？”

他们转头就走。

苏维扯了扯嘴角，“这些人真是闲的蛋疼。”

陆慕成：“……”

“你能少说两句脏话么？”

“不能。”苏维把车钥匙扔给陆慕成，翻身上车。

敞篷的吉普，乐乐跳到后座，蹲在座位上。

陆慕成拉开车门上车，启动车子，设置目的地。

“乐乐年纪大了，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

车开了出去，天空雾霾沉沉。

“会死么？”

“不管是人还是狗，都会死，时间问题。”陆慕成握住苏维的手，按了按她的手心，“送到陈清那里，结果如果，听天由命。”

苏维不是伤感的人，回头对上乐乐的眼睛，它仍旧会斜眼看苏维，一脸傲慢。

苏维拍了下它的大脑袋，“你再这么看我，我就揍你了。”

乐乐咬住苏维的手，歪着头看她。

“松口，不然把你炖吃了。”

成年狗的牙齿长好了，收放自如。

“你是闲的？”陆慕成不赞同的斜了苏维一眼，“乐乐。”

乐乐松开苏维的手，舔了舔。

苏维回身在陆慕成身上擦掉口水，“你儿子的口水，你不嫌脏。”

陆慕成想把苏维按着揍一顿，太欠揍了。

“你是找死是么？”

“要不停车我们打一架？”苏维翘起嘴角，抬起下巴看陆慕成，“你觉得现在我能不能打过你？”

苏维刚到他们的时代，身体融合的不好，被追着打。

“不打。”

“那打一炮？”

“闭嘴。”

陆慕成想把苏维给踹出去。

“我们谁跟谁啊，你还矜持什么？”苏维笑眯眯看着陆慕成，从上打量到下，目光似乎能穿透他的衣服。赤-裸裸的让陆慕成皱了眉，目光转过来，“你怎么没点女孩样！”

“女孩样是什么样？”

陆慕成捏了一把苏维的脸。

他对苏维耍个流氓，是想看苏维害羞的样子，并不想看苏维比他更流氓。

车子行驶在荒漠中，扬起尘沙。

苏维眯着眼睛，“口是心非。”

车子开出去一个小时，突然响起了警报。

苏维抽出座位下面的枪握在手里，陆慕成突然扑过来按下苏维的头，一梭子子弹就打了过来。车子是自动模式，依旧往前开着。

“乐乐，趴下。”

苏维甩手两枪，寻思打开手里的屏幕。

刚要检测对方的位置，又一梭子子弹打了够来。

屏幕碎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