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如婳(38)

薛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三十五岁了。

距离少年的离去,也过去了十二个年头。

他突然就想去看看他,这个念头来的猛烈又猝不及防。薛儒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最好的那一套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他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邻居先生从外面鬼混归来。

邻居先生朝他笑笑,“这么晚了,要去哪儿?”

薛儒扬起一个宠溺温和的笑容,他说:“我要去看我的爱人。”

“哦!”邻居先生点点头,他在这里住了十几年,和薛儒也算熟悉,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他见对方身边人来人往,到从没有人让他露出过这样的笑容,莫不是这一次遇到了真爱?

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浑浑噩噩,摇晃着身子进了隔壁的别墅房。

薛儒一路开车往东行去,那个少年被安葬在周家的祖坟里,专门有人看守,他这些年也是这儿的老熟客了,保安人员打着哈欠给他开了门,奇怪的追问了一句,“薛先生您怎么这个点过来了啊!”

薛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没有回答,拿起自己从客厅里取来的装饰用的百合□□直的朝里行去。

百合花放了两天,边缘处已经开始发黄,墓碑的照片上少年的面孔青涩,神情冷漠,眼里没有任何生气,麻木的恍如一个木偶。薛儒以同样的眼神回望过去。

夏之花刚去世的时候,薛儒发疯似的寻找着他,仿佛只要他肯用心,这个少年迟早会回到他的身边。

待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他终于接受了这个少年的离去,他告诉自己——时间可以治愈一切。

他开始有新的男朋友,他们或美艳或娇俏。薛儒与他们谈笑风生,与他们共同旅游……与他们做一切他们想做的事,可是每一次对方婉转的提出可以一起同床时,薛儒自己却避之不及的逃去。

时间久了,外面都传他不能人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空了。他现在不过是三十五的年纪,于男人来说正当壮年,可是他的头发却已隐有白丝浮现,他最近就如同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般,每天晚上都做梦。

梦中的少年笑容清澈,熠熠生辉,金黄色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为他渡上一层暖色的金边,他们手牵着手走过大街小巷,他们在寂静的公园里接吻,他们为了一张窗帘的颜色争论……

梦中的一切是如此美好,没有阴霾,没有伤害,所以的人都是温暖而和善的。

也正是因此,才凸显出现实的残酷。

薛儒在这里坐了许久,直到太阳升起,朝露染上他的鬓角,他才慢吞吞的起身离去。

薛家现在已经全部交到了他的手里,在数十年前,薛氏受到了星耀的打击,本以为从此会一蹶不振,谁知峰回路转,夏之花的死使他的小叔叔发了疯的

将目光放在了周裴身上,从而使薛氏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周裴最后因为吸毒,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徒刑。

薛儒听说,他进监狱后过的很苦,有一伙人专门朝找他的茬,最后周裴自己受不住,将牙刷磨尖,对准喉咙自杀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尸体都凉了。

周裴死后,薛儒遇见过薛焱一次,是在他们与夏之花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餐厅,他抽着烟,神情颓废,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他对他说:“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他了。”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交流,从那以后,薛焱这个人仿佛从世界上消失,他名下所以的产业都被他捐了出去。

大概是死了吧!薛儒想。

四个人的纠葛,其中三人已然离去,独留他一人,在原地徘徊。

当天的晚饭,薛儒是和他现任的男朋友一起吃的。

他的这个男朋友是北清的高材生,为人风趣谈吐得体,当他瞪大了眼睛的时候,就想一只无辜的小奶狗,让他不由的想摸摸他的头。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对面的人似乎有些不悦。

薛儒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我有些走神。”

对面的人闻言脸色变得好看了些。

酒过三巡。

青年已经有些醉了,薛儒叫好了代驾,他将青年塞进车子里,给司机报了青年住所的地址。

“不要。”他说,“我不要回去。”他的手试探性的摸向男人的□□,“今天……去你哪儿吧!”

薛儒沉默了几秒,才开口,“你醉了。”

“我没有,去吧!去你的家吧!或者宾馆也行。”他说。

“停车。”薛儒叫道,他打开车门,“对不起。”他对青年说:“我觉得……我们还是结束吧!车子就停在你家的楼下,我会叫人过去取的。”

青年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似乎不敢相信他说出口的话,“你混蛋。”他尖叫,“我们都交往一年了,上个床怎么了?又没有逼你和我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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