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嫡(73)

许慕白却是扒宁琴的衣服。

“许慕白!”宁琴使劲儿推开他,自己站起来靠着墙大口喘着气。

论体力宁琴并不能这般轻易推开许慕白,奈何此时的许慕白喝得大醉,脚步都有些虚。

“怎么?我是你的丈夫都不能碰你了?”许慕白稳了稳身形,又一步步朝着宁棋走过去,将自己左手递到宁琴面前。

“还记得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许慕白左手的手掌内侧有一道刀疤,伤口已经愈合了,却留下了这一道疤痕。就像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有着一道合不上的沟壑。

宁琴当然记得许慕白手心的那一道疤痕。她们大婚的那一日,喜帕上干干净净没有落红。宁琴呆愣在那里懵懂无措,纵使是性子再刚强的她也终究是慌张地落了泪,她哭着望向许慕白一遍一遍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好。”当时的许慕白就轻轻说了这么一个字,然后割破了自己的手,将血洒在喜帕上。

甚至第二日一早,许慕白还给宁琴画了眉。宁琴当真以为许慕白是个良人,这是一段好的姻缘。然而好景不过三日,那一日宁琴和初夏在屋子里闲聊。初夏本是夸奖许慕白是个哪哪都好的姑爷,又小声劝宁琴切不可再生别的念头,该好好过日子才对。

宁琴便说了一句“纵使以前如何,那人毕竟已经是过去了。”

偏偏是这一句话就正好落入了早归的许慕白耳中。

再联想之前宁琴的拒婚,许慕白便认定了宁琴心里有人,并且嫁给他的时候早已不是完璧。

宁琴突然觉得她等不下去了,她看着许慕白的眼睛,认真地说:“如果我始终都是你的一个污点,我的存在就让你觉得是一种侮辱,那么就断了这段姻缘岂不更好?”

许慕白盯着宁琴,心里有点慌乱。他却用一种带着嘲讽笑意的语气问:“哦?你今天是终于承认了?那个人是谁?”

“许慕白,我们和离吧。”

终于说了出来,宁琴心里突然很轻松。

许慕白嘴角嘲讽的笑意就僵在那里,他伸手指着宁琴,挖苦道:“你想和离?你当真以为你就可以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宁琴不愿再看他,说:“那么,你休了我也成。”

许慕白本因醉酒的脸色就更显得扭曲,他几乎是将宁琴摔到床上的,然后去撕她新做的月白染翠竹的马面裙。

“你放手!”宁琴伸手去拔头上的发簪,发间光洁一片,一根发簪也没有。

疼吗?

疼。

宁琴身上的疼已经习惯了,可是她心里疼得慌!

下腹一阵尖锐的疼痛似要贯穿宁琴一般,滚烫的感觉包着她的疼痛。宁琴偏过头就看见大片大片的血迹,将整个鹅黄的被褥染红。

“放开我……”

宁琴又一次落了泪,和大婚那日一般哭得无措。

许慕白突然醒了酒。

“我……我去请大夫!”许慕白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冲了出去。

宁琴伸出手缓缓摸着自己的小.腹,去感受一丝一毫的生命迹象,终究是什么都感受不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真的好累。

书房承诺

第43章

匡策的院子正中的位置有一处鲤池,这一处池子并没有荷叶遮天的茂密,几处宽大的荷叶只在一角浮着,水下却是无数游来游去的鲤鱼。

此时匡策正站在池子旁,将手中小碗里的鱼食丢进池中,引得无数鲤鱼抢食。

宁书提裙款款而来的时候,恰逢匡策将小碗中最后的鱼食翻进鲤池。然后将手中的墨绿小碗放在石桌上,抱着胳膊望着跃起的鲤鱼蹙眉凝神。

宁书微立了片刻,侧首看向匡策开口问:“世子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在想你。”

明知匡策不是那个意思,宁书还是窘了片刻,就连原本过来寻他帮忙的话都开不了口。匡策的书房是不许人随便去的,虽然身为世子妃,宁书也不愿意破了规矩惹他不快,瞧着他今日在这边鲤池待了半晌,宁书便寻来了。

“有事?”匡策似从思绪中醒过来般,神态变得轻松了些。

宁书点头,说:“想请世子爷帮个忙。”

匡策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哥哥已经离家许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想请世子爷吩咐一声帮忙打听下他的下落。……宁书不太方便。”宁书抿抿嘴,如今嫁进王府竟是连出入自有都没了,而且刚嫁过来也实在不方便派手下的几个丫头出去打听消息。

宁书今天穿了藕荷色的轻纱襦裙,长发盘起云髻,三支银扣簪错落在发间。不似刚成婚那几日的大红艳丽,整个人显得文静秀丽,又带着点书卷气。

匡策的目光就落在宁书发间的银簪上,并且顺手摘了一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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