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16)

如今阿美阿南都回家,他们宿舍只剩下他们俩。偏周幸装死,阿宁也是无奈被牵连。看到外头放烟花,拖着周幸一溜烟的跑了。又怕他们在外头继续,索性回了房间。倒在床上长吁一口气:“真不知有什么好吵的!”

周幸干笑道:“对不住,刚才没帮你,我不会吵架。”

阿宁挥手道:“知道知道,你平时话都不多,这种绵里藏针的话哪是她们的对手。话说,那些话你听的明白么?”

周幸摇头:“前面还听的明白,后面就……”

“我就知道你这个傻大姐!日后别人损你准当夸你!”

“也不至于,我知道不说好话。”

“唉,好容易过小年呢,弄这点破事干什么呢?”阿宁吐槽:“想要风光好好学呗。”

周幸笑笑,女人多了是非多,以前工厂里好多女孩子为了抢男保安打架的,一幕幕爱恨情仇,吵架的台词都跟演电视剧似的。她一般都无视到底,再演,你们抢的也只是保安不是王子。这里也是,再掐你也是个打工的,掐赢了又如何?所以她直接换了个话题:“今夜大厅的灯都格外亮。”

“嗯哪,一夜都不熄的。”阿宁抽抽嘴角:“你倒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是没兴趣。”周幸道:“我就是想拿着毛线去大厅打衣服。”

阿宁崩溃了:“大节下的你打衣服!?你有毛病啊!再说你那个款式也没人喜欢,你打那么多干嘛?”

“刚想了一个款式,试试。”

“……”

“你去么?大厅还暖和。”

“不去!”

“可是看了烟火,等下姐姐们要守夜,不用去伺候么?”

“大节下不用啦!说是说姐姐,又不是真个是我们的主人。”阿宁恨不得敲开周幸的脑子,不知道这货想啥。

“那我去了啊?”

阿宁好想死,一个人在宿舍一点都不好玩!无可奈何的道:“过几个几日就忌针线了!得,我带着绳子去打络子吧。”

周幸乐颠颠的带着卷白毛线和毛衣钩针跑去大厅。今晚大厅里火管够,灯也特别亮。大家目前在外面看烟火,厨房的婆子们在收拾残羹,顺便摆上新的酒水点心。周幸两人就占了一个特别亮的角落,搬了个小方桌,边聊边做起手工来。

其实周幸是看到了珍珠衫想起来的创意。她觉得她好像想错了方向,穿过来太久了,光实用主义去了,没有考虑到美观的非实用主义。月恒那个级别的,肯定不稀罕单纯保暖的东西,但一定稀罕好看的东西。珍珠衫她没原料,但类似珍珠衫一样的网状小半臂她会打啊!保管每个交接点还有朵小花。白色的素净,当礼服这样的衣裳穿了不够显摆,但当家常衣服还是不错滴。这几天月恒给了她好几本字帖,这年头这是珍贵的东西,她决定好好报答一下。用钩针钩一个小半臂出来送给她当新年礼物。这种网状的东西,与她这种熟练工而言,估计一个晚上就能好。如果她喜欢,还可以换着款式打。她上辈子的爸跟她说过,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她没什么报的,也就是这个算个新鲜玩意吧。

烟火放完,女伎和女使们三三两两的按照脾性组团归来。这会儿就不是跟吃晚饭一样正儿八经的按照级别坐了,而是跟谁好就跟谁坐。燕绥是跟谁都好,但跟谁……那也都是竞争对手!她的贴身女使放假了,眼光一扫,看到了阿宁,直接杀过来骚扰她的人。

周幸看到立马行礼:“燕绥姐姐好。”

燕绥并不认识她,但也笑问:“你好!你是我们阿宁的朋友啊?唔,可是幸幸?”

周幸笑道:“是。”然后,没有然后了!这货冷场王。

倒是阿宁问:“姐姐怎么过来了?”

“无甚消遣,来瞧瞧你们,玩什么呢?”

周幸就抬起头找月恒,不想燕绥笑道:“月恒最是好清净,年年如此。你也莫去找她,以免搅了她。”

“是。”

燕绥扑哧一声笑了:“你别拘束,倒让我不好放赖了。”

周幸脸一红,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阿宁也大笑:“幸幸啊,你怎么还这么内向?”

燕绥点了下阿宁的额头:“谁都像你这么多话?”

阿宁拉着燕绥的袖子撒娇:“好姐姐,我这么热闹不好吗?”

“好,好。”燕绥又看了周幸手上的毛衣一回问道:“这是什么呢?”

“毛衣。”

“你想的?”

“我娘教的。”

“倒是个新鲜想头。”燕绥笑问:“可能替我做一件?”

阿宁忙道:“哎哟,姐姐快别。这个不好看。”

“等我打出来就好看了。”

“你打好几件了,一件都不好看。乡下款式,怎么省料怎么来。你看她打的满是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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