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67)

燕绥回复:“不可能!”

廖云追问:“为什么?”

燕绥回复:“懒!”

廖云无语,在舞姬晨风的屋里,隔了N堵墙怨念的望着燕绥房间的方向,你好歹让我听个声也好啊。这个舞姬真是太吵了!还有,你是舞姬,不是百戏,在酒席上噼里啪啦搞毛啊!

廖云都不知这帮商户子弟到底有多急色,真是恨不得把教坊叫的上名号的美女见个遍!肝疼!

又如此轮了七八天,总算遇到一个熟人——周幸。阿南今日积累了些许名气,又不像有些女伎一样孤高自诩,酒桌上蛮放的开的,活泼有趣又年轻,渐渐的粉丝也多起来。周幸的收益比前一阵好了一丝丝。廖云对阿南这一款不感兴趣,不得不说他属于典型的长着贱骨的男人——关家里的希望放的开,出来卖的又喜欢端庄范。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蛋疼。看着阿南花蝴蝶一般的穿梭,廖云一伸手把周幸拎了过来:“陪我坐会儿。”

作为廖谢两家八卦中心相关角色之一,周幸必须对廖家没啥好印象。介于周幸跟谢威还是纯绯闻关系,周幸也不至于为此不顾工作。所以被拎过来陪说话什么的,皱了眉也就很顺从的站在一边问道:“廖郎君要说什么?”

廖云扫了眼周围,见众人早已嘻哈闹成一团,才问:“你姑姑近日可好?”

周幸点头:“嗯,预备挪到后头做教习,正挑房子呢。”

廖云一惊:“此话怎讲!?”

周幸莫名其妙的说:“她的琴艺那么好,自然要教教别人,她又不小气。”

廖云叹道:“她这就打算退下来了?”

“是呀,姑姑说这么多年累的很,想歇歇。”

“……”廖云心里拔凉拔凉的,才认为燕绥至少对自己是不同的,没想到这样的重大决定都不知会他一声。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怕就是这个感觉了吧,叹了一口气道:“烦你跟她说一声,这两日我去瞧她。”

“哦。还有什么事么?”

“对客人别这么冷淡,容易得罪人。”

周幸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关你屁事!

廖云知道她有心结,也不计较,揉揉她的头发便罢。

周幸内伤,廖云我跟你不熟!你别学柳永行不?

廖云正想再逗她两句,忽见家仆孙六慌忙进来:“大郎,家出事了,赶紧回去!”

“何事?”

孙六压低声音说:“谢家大郎身边的小甲回来了,说……说大郎遇到强人,掉水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啪的一声,周幸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廖云赫然变色:“此事当真?”

“当真!姑奶奶都晕过去了,正救着呢!”

廖云惊的手一抖!父子二人皆如此结果,是巧合还是寻仇?不知不觉间冷汗已浸湿后背,廖谢两家如此密切,对方又如此手段!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看着周幸煞白的脸色,廖云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别慌,是谣言也未可知。”说着又扫了眼周幸的肚子,随即自嘲:这孩子才……怎指望的上遗腹子!悄悄深呼吸一口,面上装作没事人一样与同行的友人寒暄:“才小仆来报,说是家姑母略有不适,我怕是要去瞧瞧,失陪。改日请大家喝酒!诸位莫恼我才是。”

人家家里有事,众人自不好强留,纷纷道:“且去,不用管我们。”

目送廖云离开,周幸生生打了个寒战。这样赶尽杀绝,廖家人也太狠了些!日后必须离他们远点!不然一不小心得罪了,真是怎么死都不知道!惊吓过后,又觉得有些难过。过了今年,谢威才十四周岁,就这么被人害死了。谢家到底有多少钱啊?富可敌国的几大行首,也没见被人如此惦记。忽又想起燕绥的话,越是蠢人越爱小聪明。或许行首之间的竞争已经大到根本不会如此□裸了吧。

无儿无女孑然一身,谢威,希望你能找得到你父亲。如果不能,请托梦给我,逢年过节我必不会忘了你这个朋友……

☆、亡故

廖云赶到时,谢家已经乱成一团。表妹谢如恒守在谢母身边哭的两眼红肿,也不知是哭母亲还是哭兄长。三四个重金请来的大夫在一旁商量着开方子,但凝重的神色预示着病人遇到的难关。廖五跑至跟前,懦懦的喊了句:“大哥……我、我们怎么办?”

廖云一阵厌烦,你一个大男人这副柔弱模样又扮给谁看?打量世人都不知你那份小心思呢!他才接到消息,谢母就已经倒下!这座宅子老早里外都换成父亲跟庶母的人,瞒了谢母一个还不容易?便是有事,也该缓缓告诉,何况这还没成定局。短短一年之内丧夫丧子,任何人都扛不住好吗!气死了谢母,这谢家就是你的天下了对吧?装样子都不需要装了对吧!特么也就这点心眼了!谢母又不管事,脑子里一团浆糊,还不任由你们哄?就这么一个人也恨不得处之而后快,要不是有谢了谢家这份产业,你是不是想把我们哥四个一个一个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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