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正妻难下堂(53)

姜玉春道:“可是这两淮八大总商都是世袭之位,即使你生意比他做的大,但是他的总商之位也不是你能抢就抢的啊。”周天海摇头道:“若是其他人也许不会顾忌太多,可是你父亲也是朝廷官员,又熟知扬州盐业这块,将来很容易派回扬州主管盐业。他未雨绸缪,也不是没有道理。两淮八大总商,汤家资历最浅,只有两代人,汤总商一直觉得自己的位置不稳,因此这些年下了血本大肆调/教瘦马,不仅是为了送人情,更是方便他打探消息。”

姜玉春冷笑道:“说起这个我倒想起来,那天游湖回来隔天李嫣红就和我说她在汤府认过一个干娘,她干娘过几天要过生日,她自己做了套衣裳,想让她干娘过来拿。这种事我也不好回绝她,就让她干娘来了,按例也赏了生日钱,等她干娘前脚走,这嫣红后脚就说起这房子的事。我也没搭理她,这不你一回来,她又开始把话头往那边引了。”

周天海冷着脸,把手中的茶盏往桌子上一顿:“吃着我的,穿着我的,还帮着汤家算计我,看等汤家倒了我怎么收拾她。”姜玉春把手覆在他手背上:“行了,先别寻思她了,你约莫着汤、李两家到底会用什么手段。”

周天海反手握住姜玉春的手道:“玉春,你知道什么对盐商的打击最大吗?”姜玉春想了想道:“运盐途中遇到风浪沉船打击应该是最大的吧?”周天海道:“运盐途中沉船,虽然损失不小,但好歹朝廷会给沉没船只一些贴补,不但免收课税,还可以重运,不至于让人破产。对于盐商来说,致命性的打击就是火灾了,不仅盐利无得,还要按照数量缴纳高额的赋税。这么些年,破产的盐商,多半是因为这个缘故。”

姜玉春闻言不禁愣住:“你是说他们会放火烧船?”周天海点头道:“多半如此。”姜玉春道:“可是风险太大了吧,这放火肯定是船停在码头的时候,那块可不是我们一家的船,所有盐船都在一处停靠。这火势可不是人能控制住的,他就不怕自己的船也被烧了?”

周天海沉吟片刻,说道:“这已经快六月份了,按照历年的情形仪征这几个月都不会有什么大风,因此不用担心火仗风势蔓延开来。再者他们两家的船一直都和我们隔着几家,只要做好万全准备倒不怕烧着他们的船。”

姜玉春道:“二爷是认为他们一定会烧我们的船?”周天海点头道:“十有八九,他们希望我们买园子把手里的闲钱都用光,到时候我们船没了,又需要交高额的赋税,少不得还要把园子卖了凑钱交税。那李家估计就趁此把园子买回去了,说不定趁我们急着出手压价,他还能赚个几十万。”

姜玉春听了急着拿手直点他脑袋:“我说二爷,你想想对策,帮人家想什么赚钱的法子啊。”

周天海笑道:“下帖子给李家,明天我们去看园子,他不是想卖吗?我还就买了,我非把价格压到他吐血!他想烧船,我就让他烧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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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来解释一个问题:前面有读者留言说本文的银子数量都过大,具体原因是这样的,盐商富可敌国,扬州盐商们的奢靡生活,也养活了一大批依靠盐商为生的市民。比如说一个银子一个的鸡蛋,这个也是历史上盐商的真实生活。

据清代史料记载,乾隆年间,有一个皇子睡了懒觉,耽误了读书,乾隆皇帝知道后非常生气,他斥责皇子说:“你既然这么贪图安逸、享乐,就应该去做扬州盐商的儿子,而不应该生在我的家里。”作为一朝之君,竟然觉得扬州盐商的享乐程度超过皇家,这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封建社会是难以想象的。

引段资料:两淮地区是当时中国食盐消费量最大的地区,以乾隆朝为例,两淮地区每年核定的食盐运销总量为180万引。以一引364斤计算,180万引就是6500多万斤盐。盐商们在两淮盐场的收购价格为一斤5文钱左右,而销售到消费者手中的价格为每斤二三十文钱,毛利达到约500%。而扬州盐商正是从这悬殊极大的购销差价中获得了惊人的财富。

据统计,除去政府税收、运输、销售的成本,扬州盐商每年实际获利达到750万两白银,而当时清政府每年的财政收入仅为4500万两,也就是说,扬州盐商的收入相当于清政府收入的六分之一。扬州盐商的运作资本更是达到7500万两,而当时掌管中央政府财政大权户部的库存银两也就是七八千万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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