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正妻难下堂(83)

两个小丫头见玻璃盏的灯笼都打碎了,不由地苦着脸,好在月光如水,可以看清脚下的路,两个人跟在周天海后面匆匆地回了院子。

姜玉春估摸着周天海要回来了,索性在院门口坐着纳凉,远远地瞧见几个黑咕隆咚的身影过来,待那身影到跟前了才发现是周天海跟两个丫头回来了。姜玉春见周天海面色难看,两个小丫头惶恐不安不由地站起来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也不提个灯笼?”

周天海住了脚,看见满院子的丫头婆子,也不愿意多说,只吩咐打水洗澡。姜玉春伺候他坐进浴桶里,便出来到厢房,把两个跟周天海回来的小丫头叫到跟前来,问道:“回来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二爷脸色那么难看,你们连灯笼都没提?”

其中一个小丫头哭丧着脸道:“回二奶奶:回来的路上,路过泉蝶亭的时候,张姨奶奶穿着一身白衣裳披头散发的站在那唱戏,我们远远地瞅着又看不清脸,还以为是遇到鬼了,一慌张跌倒了把灯笼给打碎了。”

“唱戏?”姜玉春惊愕地看着那丫头,“这都几更了,她唱什么戏?”那丫头低着头道:“奴婢没听过,不知道是什么戏。二爷也被她唬了一跳,发起狠来骂了她几句,这才回来。”

姜玉春点了点头,看两个丫头这么半天脸色仍然没缓过来,知道她俩吓得不轻,回头吩咐思琴道:“先拿两粒安神的药给她俩吃了,明日若是好了便罢,若是发热了记得叫大夫来瞧瞧。”思琴应了,取了药看着她俩吃了,便打发她们去休息。

姜玉春坐在榻上想了一回,不禁气笑了,摇头和郭嬷嬷道:“这个张氏,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大晚上的穿着白衣裳在黑咕隆咚的亭子里唱戏,搁谁谁不吓一跳啊。按理来说她学戏这么多年,也该是个伶俐的人才对,怎么做出来的事就这么让人哭笑不得呢。”

郭嬷嬷冷哼道:“我就说学过戏的粉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二奶奶没看出来?她这是想勾二爷呢。她刚进府那几日,整天在屋里给二爷唱戏,又是献媚又是西子捧心的,每天不知闹出多少事来,满院子的婆子没有不烦的。直到二奶奶出了事她才算消停下来。”郭嬷嬷叹了口气,又说道:“说起来我那时我真怕二爷恋上这个戏子,她惯做张狂样儿,若是真得了二爷的心,还不知怎么作践二奶奶呢。幸亏二奶奶打起精神将二爷笼络住了,没叫那小蹄子安分下来。说起她路边唱戏这事来,还不是为了让二爷想起和她往日的情形,好叫二爷回心转意?真亏得她是晚上唱,若是青天白日的,保不齐二爷就心软了。”

姜玉春听了心里不禁一股气,冷笑道:“她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姨娘,我都不许旁人说她是戏子,就怕她没了脸面,也让二爷脸上没光。她倒好,非得拿戏子的样出来,她不是想唱戏吗?我明日让她唱个够!”

37、玉春发怒

周天海那边洗完澡了,打发人来找姜玉春,姜玉春将怒气掩了,起身回了屋子。周天海正坐在榻上吃茶,见她回来随口问了句:“刚才去哪里了?”姜玉春在他身边坐了,叹了口气回道:“那两个小丫头吓得发热了,我叫思琴找了两丸药先给她们吃了,等明日再叫大夫来瞧瞧。”

周天海听了脸色又难看起来,坐在榻上骂道:“也不知道哪辈子做的孽,纳了个这样的一个东西回来。别说小丫头了,连我都被她吓得一身冷汗,要不是后来听出是她的声音,我还真以为是鬼呢。”

姜玉春刚想说“世上哪有鬼怪这种东西?”又想到自己是穿越来的,鬼怪之事还真不好说,便掩口不提了。周天海依然忿忿地骂道:“就她这样的,没鬼都让她招来鬼。”

姜玉春听了不禁“扑哧”一笑,推了推他肩膀问道:“不都说唱戏的女子是极伶俐的,怎么她做事这么着三不着两的,又没个眼力价,说话行事全凭自己高兴。就这么个性子怎么在吴府呆那么多年的?”

“她在唱戏上极有天分的,嗓子又好,长的又美,当初学戏的时候她师傅就宠她。第一回登台,吴爷就发下话来,叫好好教她,不许为难了她。有了这话,吴府戏班子里的人谁也不敢惹她,每天任她高兴。等唱了一两年,她又有了名气,不仅诸府女眷爱她的戏,连扬州城内的官员盐商们都盼着能听一回,这回不连吴爷,连吴夫人都对她另眼相待,众人把她捧得更高,她性子也越发骄纵、任性。”周天海叹了口气,半晌说道:“原来我只‘娶妻娶贤、纳妾纳颜’,她不但生的美,又难得真性情,喜怒哀乐都摆在脸上,不像旁人一样藏着掖着,因为对她额外怜爱几分,谁想到却是个这么不省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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