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上天子(52)

宁静天地里,他们沉浸于春光和风,却不察背后那双阴厉狠绝的眼睛。

一个聪明的女人却没有了在宫廷中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她没有城府,甚至只有即墨无双这一个后台

凰后盯着马背上似乎准备相拥着迎接天荒地老的玉琢璧人。此生唯一不想辜负的就是你,无双王,除去花自弃,我必会加倍补偿于你的!

袖里那份带血的口供笔录被捏得皱起。谁是幕后主使已经无所谓,现在开始,花自弃,你就是那个要谋害本宫意欲篡夺后位的背后黑手!

晚春冷雨,绵绵不绝,窗外氤氲着团团寒气。憧憧树影于雨中来回摇曳发出诡异声响,昏黄宫灯高悬梁上仓惶得犹如粼粼鬼火。

都说春雨贵如油,不想也有供过于求大大贬值的时候这雨一下便下成灾了。

“娘娘,皇上说过娘娘不能着凉,若是娘娘有何闪失”一个大侍女正在身旁说得哀切,大有花自弃不从这观景椅上挪开娇躯誓不罢休的架势。

花自弃娥眉淡锁,这样的夜晚无论如何都不叫人喜欢的。

原先想,即墨无双照顾太周全了总是什么都不能做,他这往北辰山一去自己也就解放了。没想到一群唯喏侍女,仗着有无双王口谕,比他在时管得还宽。

她一紧粉色绣锦披衣,自夜色中收回目光。

一阵轻软脚步声,两名侍女已经将纱帘往两边

李清儿正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暖炉。这样的时节,这种东西早该收起来的,只是无双王下令花宫中要常年四季不断炉火。

李清儿施过礼放下炉子笑吟吟道:“娘娘,皇上此去北辰山祭天怕是还要些时日才能回来呢,您这是要望穿‘春水’么?”

花自弃笑道:“谁说我在想皇上了!”

“是,是清儿妄猜娘娘蕙质兰心!”嘴上说得恭敬,却是不无戏谑之意。眼见着寂寞无双和花自弃亲昵恩爱,她自然十分的欢喜。

花自弃听她揶揄,虽然害羞却也不见怪,这个宫里每个人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毕恭毕敬模样,她也有些厌倦了,清儿倒像一股清流,活泼有趣,也冲淡了这宫中乏味。

烦不过侍女劝说,花自弃干脆起身坐回软榻之上。

李清儿看一眼窗外黝黑,轻声喟叹:“这雨不下的时候十天半月不见一滴,真下起来了便没个停歇,只怕今年又要闹灾荒了!”

“那就修建水库将多雨时节的雨水积攒到旱季去用不就好了么?”花自弃颇为好奇。

“娘娘有所不知,这雨下起来的时候极易引发山洪,若不是多年前有一位智者向先皇进言,这山上泄洪易疏不易堵,只怕红水两岸的百姓至今仍是年年遭殃呢!只是这江道扩大,旱季缺水更是严重,不过至少比当年连年涝灾要好多了!”

李清儿虽是宦家千金,却是从小与其他深闺女儿家不同,在她爹的耳濡目染下对于国家大事也不乏关心。

花自弃清丽美眸一转,“那就将坝子做成可深可降的,若是山洪爆发就升起一些!”

见李清儿面露迷惘神色,花自弃干脆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又叫人取来一只木匣和一块大小相当的木板。

“这块板就是堤坝!”花自弃一边解释,一边用木板将匣子隔成两半,又命人将半边装满水。

她轻提木板,这半边的水迅速流向另一边,只至两边水位平衡。

李清儿看明白了演示:“可是红水流域宽广,那堤坝怎么能如这木片一般轻易被举起,除非天降神人力大无边!”

花自弃抿嘴笑道:“既然一个小小踏板可以驱动一个木马”

游戏人生 40莫须有罪

话音未落,李清儿惊喜地嚷起来:“这就是娘娘所说的齿轮的力量!”

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李清儿连忙低头:“清儿狂妄了!”

“清儿聪慧!”花自弃颇为兴奋,李清儿果然是个聪明好玩的人,一点就通,若是生在现代或是身为男儿,前景岂可估量!

“皇上回来听了娘娘的主意必定欢喜!娘娘可是皇上的福星呢!”

正开心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了喧杂声音。

李清儿望一眼花自弃,回身问道:“何人在殿外喧哗扰乱?”

一个侍女匆忙进入内殿,一躬身道:“启禀娘娘,凰后懿旨请娘娘往宗人府一趟协从问案!”

花自弃冷目轻扫,侍女身后跟进来的这一大帮子的携刀带剑的卫兵,是请人去协从问案的么?分明是来缉拿凶手归案的架势。

难怪,才下了不过六七天的雨,就有一大堆的奏章上来请无双王往北辰山祭天拜祖,连李国相也是两天之内连连上奏直谏,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天子王者更应施仁爱于万民,尽早往皇陵龙脉拜祭,以天子圣威福泽东方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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