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浸淫多年,哪个妃子是吃素的呢?她先前曾经听萧炎分析过每一个人,对贤妃,他也是忌惮的。既然这样,那么谢宁有理由相信,贤妃能给她的女儿找到真相。

这时安澜是真的疑惑了,她上下打量着谢宁,半响,问道:“你是什么人?”

谢宁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只是看安澜。

安澜看她如此,又想了想,叹息,“想来你也是被伤透了心,不然哪会如此。”

谢宁站起了身,阿碧连忙为她拿披风,安澜瞪视了阿碧一眼,不过阿碧却也不为所动。

“你莫要胡来了,早些休息,那些脏事儿,你不消多管,至于说去老夫人身边闹……”停顿一下,谢宁言道:“她总归是我的祖母。再说了,你这闹得也不合情理。不管做什么事儿,莽撞都是不妥当的。”

“谢宁,我发现,自己还真不怎么了解你。”

“人死过一次,就知道许多东西该怎么做了。”说完,谢宁打开门,见外面竟然飘起了丝丝的细雨,不过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方才还是好好的,这时竟是下起雨来,她恍然间想到与萧炎的初次相遇,那时,也是这样一个天气,她不过十岁,是一个木木的小丫头,仰着头,声音清脆的问那浑身是伤的少年。

“你是让狗咬了么?”

时隔多年再次想来,她冷笑一声,原来,让狗咬了的,从来不是萧炎,而是她。而萧炎,便是那条真正的疯狗。

“怎么了?”安澜看她呆住,望了一眼,吩咐丫鬟备伞。

谢宁收回思绪,微微笑:“没怎么。也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飘忽的厉害,安澜十分的不解。谢宁没有让她明白,擎着伞飘然离去。

她会做好这个驸马,也许正是一个这样的机会才能使她更好的复仇。谢家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是却是天下首富,这样的财富不管是对谁来说,都是极好极好的。她一定可以善加利用,至于萧炎,总有一日,萧炎,我会让你血债血偿,我会用你教我的一切将你斩落马下。

一定会!

谢宁心思坚定起来,整个人竟是也轻松了下来。

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院子里,将手伸到了雨中。

“主子……”阿碧不赞同。

“明个儿将消息散出去,就说公主震怒。”

“啊?是,奴婢明白。”阿碧有些不解!

谢宁没有过多的交代,回房之后也并未休息,倒是再次翻看其了医书,原本她就奇怪,明明安澜没有病,为什么大家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她有病,现在看来,竟是这样的原因。白天夜里两种性格,这样的病症,倒是世间罕见。如若说治好,谢宁觉得,自己是没有能力的。不过虽然这双重性格的病症她治不好,但是中毒却是可以处理的。安澜身上的毒下的精巧,就算是指了出来,也可以被辩称为以毒攻毒,这也正是她先前不让安澜乱来的原因,既然不能抓住切实的把柄,那么倒是不如放长线。

“主子,夜色深了,您也早些休息吧。”

谢宁抬眼,想了下,点头。

☆、略施计,祸水东引

许是公主归来的关系,许是家中隐隐流传的公主震怒的消息,谢家这几日倒是十分的风平浪静,大家都分外的小心谨慎,谢宁每日调养,倒是好的更快了些。

安澜公主与谢宁并不每日见面,她更多的时间都是陪在蒋氏身边,而谢宁除却每日钻研医术,也开始逐步忙碌起来。

谢家主要经营的就是当铺钱庄药房,而谢宁分管的,就是药房。

“属下见过少爷。”沈风办差回来,过来请安。

一般在外行走,谢宁都是带着沈风,而在家中则是带着阿碧,这点是大家已经习惯了的,这两人都是谢宁的心腹。

“我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谢宁也并未抬头,只是翻着手中的账册,冷然问道。

“如您所言,鸿少爷确实与萧状元有接触,不过根据您的交代,属下并没有靠近探查,以防被他们察觉。”沈风性格倒是和谢宁有几分像,也是木木的。

谢宁点头,萧炎武功甚高,如若真的是真的靠的太近,许是会打草惊蛇,犯不上。

“这么大一块肥肉,如若不咬一口,倒是对不起自己了。”谢宁冷笑,她也能揣测出一二分萧炎的想法。

“少爷,那咱们怎么办?如果萧状元全力的帮助鸿少爷,对咱们来说倒是十分的劣势了,要知道,萧状元下个月就要和邱丞相的千金成亲了。如果那样,必是一大隐患。现在咱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沈风忧心忡忡,今日这个消息,委实是算不得好。

“谢鸿要巴上萧炎,借以更进一步取得谢家家主的位置。而萧炎要利用谢家的财富为自己铺路添瓦,这就是他们能够勾结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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