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翻身记(24)

周遨听说母亲妹妹被老太太叫了去,猜测准没好事。周遨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拿着长枪去妹妹院子里等。初晨回来时,见八哥持枪立在炎炎烈日下,忙叫人扶他进屋。

周遨灌了几碗凉茶,才恢复精气神儿。周遨听初晨说事情有惊无险,才安下心来,挠头对初晨傻笑。又发现妹妹额头上的伤口,心疼起来,抡起长枪就要去找人算账。

“八哥找谁去?这头是我自己磕的。”初晨半垂着眼帘,语气有些无奈。

见妹妹伤感,周遨手忙脚乱起来,双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一会儿抬起来一会放下。想要仔细探看妹妹的伤口,又怕自己鲁莽唐突了妹妹。

周遨憋了半天,终于想出几句劝人的话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妹妹以后对自己轻点。你也知道,我爱舞刀弄枪,小时候耍不好也伤到过自己,不过都是些小伤,几天就没事儿了。妹妹也是,若玩不好,便把伤人的东西扔远远的。”

初晨微微讶异,对上周遨的眸子,单纯的眸子里透着满满的关心。“若玩不好,便把伤人的东西扔远远的。”这话或许是周遨无意之言,却令初晨大受震撼。

她的重生,是为了伤别人,还是伤自己?

初晨感激的看向周遨:“哥哥,谢谢你,我有哥哥关心真好。”

周遨愣了愣,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着说他没做什么。然后周遨从怀里掏出两只铃铛来,送与初晨。

初晨目送周遨离开,忽然羡慕起他来。八哥心思简单,人活得快乐;若不是上一世有她的拖累,早讨个武将的女儿做媳妇,俩人或许会简简单单的一起快乐。

“太太那儿有消息了,方姨娘突然撞墙晕厥了,被太太差人抬回院儿了。”楠芹说完,又打发走屋里其她的丫鬟,对初晨耳边小声道:“我回来时看见如意和尤妈妈在回廊后头嘀咕什么,听不大清楚。”

初晨点点头,不作置评。

楠芹等了会子,见姑娘没什么吩咐。楠芹拿起桌上两只铃铛仔细看,是白瓷做成的铃兰花的形状,上面用釉彩画着兰花,一晃荡传出清脆的声响。

“这铃铛挂哪儿?”

初晨眼睛瞟向朝北的一扇窗户,“就那儿吧。”初晨想起了什么,又道:“麻烦你做个兰花样的荷包,把上次从四哥那儿得的玉坠子坠上,用先前给他做衣服的余料。”

楠芹点头应下,去找半梅要坠子,里外寻了半晌不见人。

“这样热的天儿,跑哪儿躲凉快去了。”玉瓶正往地上洒水,随口玩笑了一句。

新儿一脸的不乐意,极不赞同玉瓶的话,酸道:“我看不见得,这几日她鬼鬼祟祟的,保不齐认新主子了。”

楠芹和玉瓶对视一眼,奇怪道:“新儿今个气儿不顺?”

“我哪里不顺了。”新儿没好气的说,抡起手里的抹布使劲儿的擦桌子。

初晨懒懒的趴在贵妃榻上躲清凉,天太热她动都懒得动。见新儿和往常不大一样,脾气比玉瓶还暴躁几分,起身看她。

新儿见屋里众人怪怪的打量她,不乐意的撅嘴,端着水盆逃出去了。

楠芹请示初晨要不要追出去。初晨摇摇头,笑道:“她肚子里有话不肯说,再等等吧。你给陈妈妈传个话,让她去请个大夫瞧瞧方姨娘的病,再从老太太给我的补药里头挑出几样来一遭儿送过去,尽管说是母亲送的。”

初晨觉得乏了,额头重新涂药后,便躺下歇息了。

楠芹带着丫鬟们全部退到外间,随后出门给陈妈妈传话。玉瓶和春雨端了些点心瓜子放在桌上,坐下来喝凉茶闲聊。不一会儿,楠芹回来了,手里拿着料子和几样绣线,在桌边坐下来准备绣花。

春雨给楠芹端上凉茶,问:“姐姐托陈妈妈去给方姨娘请大夫了?”

“嗯,又让钟儿带了些燕窝一并送去。”

玉瓶不明白:“祸是她女儿闯的,墙是她自愿撞的,姑娘干嘛给她求医送药的。”

楠芹回道:“姑娘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你们休要再议论。”

春雨和玉瓶对看,老老实实嗑瓜子,也不言语了。

半梅进门见她们三人在外间坐着,往里头探了下头,隐约看见姑娘躺在榻上,问:“姑娘睡了?”

初雨和玉瓶同时点点头。

楠芹问:“才刚你去哪儿了?”

半梅不停地眨眼睛,回道:“昨儿没睡安稳,回房眯了会儿。”

楠芹看眼半梅,开口问她要玉坠子。半梅问她要做什么的,听楠芹解释了,方从抱厦里捧出一个上锁的木盒子来。半梅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里面放些金银物和首饰。半梅挑出玉坠子给楠芹,欲将盒子重新锁上。楠芹让她等等,悄悄地去里屋将几样贵重首饰与了半梅,让她一并锁起来。半梅点头,仔细打量这几件东西,果然是老太太赏的东西,精贵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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