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嫡女翻身记(58)

魏氏不打准的回答初晨:“地势低的吧。”

初晨轻“哦”了一声,又问:“既然能种稻子,这些年来为何一直种蔬菜?”

“这个,或许是他没考虑到吧。”

魏氏回答的有些迟疑,她开始发现这其中的反常。初晨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庄子能种稻子为什么不早中种?如今才提出来,未免太晚了些。魏氏突然想起她出嫁前,大嫂和她彻夜长谈时似乎说过庄子的事儿,大嫂十分愧疚的交代说他们家不富裕,东拼西凑的几个庄子,地势差了些,大概只能种些瓜果蔬菜。

魏氏打个激灵,回过味儿而来。按嫂子的说法,她的庄子八成没办法种稻子。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几乎把这茬忘了。今儿她突然提出来种稻子,冯四为何没有出言反对?

见魏氏起了疑心,初晨决定添点油加点醋。才刚不管吕氏耍了什么手段说服魏氏,她绝不会让此二人和好的。

“昨儿听我院里的小丫鬟说,她玩的时候看见个矮胖的黑男人,因瞧着面生多看了两眼,似乎直奔去二房的。”

矮胖黑瘦?魏氏心里‘咯噔’一下,这人不是冯四又是谁。府中其它的管事小厮们,没他那模样的,加之说丫鬟说面生,魏氏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是他的。二房,又是二房!魏氏转眼珠一想,这其中的阴谋已了然。

再言种稻子的事儿,是吕氏先提议的。把事情简单地顺一遍,吕氏的意图犹如司马昭之心。魏氏心里那个恨那,她万没有想到她宽宏大量险些害了自己。

今儿吕氏一大清早来哭哭啼啼的给她赔罪,那泪眼汪汪的,还说要给她下跪……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魏氏心一软,原谅她过错,和吕氏和好如初。谁曾想这一切竟是吕氏在做戏,妄图陷害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又被耍了,又被骗了,又被算计了!

魏氏心中顿时燃烧起熊熊怒火,任那滚滚的长江水也不能扑灭。她起身夺起墙上的佩剑,面目狰狞,拔剑欲找吕氏算账。

初晨意识到不妙,连忙拉住,好言相劝。魏氏已然被气得失去理智,推开初晨,提剑执意要去。初晨连忙冲赵妈妈使眼色,赵妈妈立即会意,带着四五个丫鬟们围住魏氏阻拦。魏氏不听劝,仍要去。眼瞧着拦不住了,几个人跪地大哭求。

“太太切勿冲动,若闹出伤亡来,让八爷、七姑娘怎么办哟!”因提及魏氏的一双儿女,魏氏顾虑起来,这才阻止住了。

“杀千刀的,真想把她碎尸万段!”魏氏狠狠地吼道,怒瞪的双眼充血,像极了一头嘶嚎的复仇野兽。

“母亲,对付她那种人何须动武。您耐心忍些时候,她自有天报!”天不报,还有她替天行道!初晨如是想。

天报?老天爷若瞎了眼呢?魏氏心里如此想,却没说出来。她无奈地叹口气,心里不爽到极点。若不是思虑到这双儿女,吕氏此刻早已死在她剑下了。虽然处理不了吕氏,但冯四可是他庄子里的,绝不能放过!

紧接着,魏氏把冯四扫地出门。寒春三月,天阴冷冷的,冯四被扒得一件衣服没剩。冯四媳妇寻着他的时候,冯四周身冻得透红,嘴唇发紫。冯四被抬回去卧床几日,竟再也起不来了。请来的大夫说他风寒入骨,心血不足,只能静心卧床安养。冯四计较他被扒光有辱颜面的事儿,又悔恨当初与二太太私下协议毁了他体面地前程,心脾两虚,思虑太过,挺了两月病越来越重,一命呜呼了。

冯四媳妇料理丧事时,耗尽了半条命,没几日也卧床不起,撒手人寰了。只留下十三岁的独子冯生,改名换姓投奔了秦王府,谋个杂役的差事。

再说镇南候夫人王氏自打女儿高敏出嫁、侄子婚事大定后,一时风光无限,欢欢喜喜的过了年,终于盼来来年开春的好日子。王氏请小姑子高氏保媒,来周家说亲。

高氏见了老太太,欢喜道:“夫人的六孙女儿容姿出挑,温婉端庄,可谓名门淑女。今儿我来,便是为大嫂的侄儿王成说合婚事的。”

老太太笑眯眯的道:“六丫头年纪尚小,上头尚有三位姊妹。咱们是书香大族,遵循长幼有序,万不敢破了老祖宗们的规矩。”

高氏很惊讶,婚事年前不是敲定好了么?收了王氏那么重的礼,纵是天王老子也没理由敢推辞。这老太太莫不是老糊涂了,竟然敢临时变卦。这会儿子开始提什么长幼有序,她们倒是不介意把初雨嫁过来,但你们会肯么?等等……由三位姊妹,三位,高氏琢磨这数似乎和去年不大对,难道是?

果然,老太太接下来开口说的话,印证了高氏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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