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114)

这说明,她因为公公再没有了起复的可能。

而后宫没有圣宠,不是寂寂而终,就是被人陷害致死。

她自然不甘心去死。

但如果活不下去,她也一定要先找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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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宫里,皇帝批阅着最后一封奏折,就见小内侍呈了牌子上来。

他头也不抬,随口道了一个“花”字。等到奏折合上,却诧异地见小内侍仍跪在下面,往呈盘里一瞧,好几张牌子都被翻到了背面,正是他许久不曾点过的花令。

皇帝哂笑。

知道是小太监会错了意。

但这又是一桩缘法。

他叩了叩书案,视线扫见几张背面刻花朝上的牌子,夜里粉白色的茉莉尤为明显,他手指停伫,正点在茉莉花令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但这又是一桩缘法。

他叩了叩书案,视线扫见几张背面刻花朝上的牌子,夜里粉白色的茉莉尤为明显,他手指停伫,正点在茉莉花令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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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给花美人开了金手指(才怪……)

☆、51瓷猫

帝王仪仗停伫在云岫阁外,皇帝径自走入阁中,不见往常相迎的妃嫔,唯只大宫女良辰尴尴尬尬地立在殿门边,行了礼数,垂手怯声道:“皇上容禀,主子今日困乏一早便睡下了,并不知皇上会来……”

她话没说完即刻跪倒伏地,恐怕皇上降罪。

毕竟古来没有妃嫔在皇上翻牌之前先行入睡的规矩,要是因此惹怒了圣上,这可是项大错。

皇帝也不叫她起来,闻言挑了挑眉:“朕去瞧瞧。”

直到李明胜入殿,忖度了一下皇上的意思,还是斗胆让她起了身。

这满后宫的妃嫔,最敢和皇上闹脾气的,就数妙婕妤。幸而她哄皇上开心的本事也很了得,一来二去,皇上倒也肯纵容她。且皇上本就最不喜墨守成规的人,妙婕妤偶尔出出格,想来反倒是对皇上的脾气。

只是帝王威严神圣不可侵犯,以往有那恃宠而骄的后妃,下场并不好,可见其中的分寸极难把握。索性妙婕妤至今倒还不曾出过大差错,

寝殿里安神的香烟萦绕,银钩里的软帐子落下一半,可看见床尾的芙蓉被微微隆起,女子轻浅的呼吸也仿佛响在耳畔。

这一份安静,让皇帝的脚步亦是轻了。

他走到床前轻挑开帐子,女子竟是伏卧在那儿,拳着手,微侧着脸儿,乌发倾斜,露出香肩的一小截儿亵衣,仿佛趴觉的猫儿,散发着亮爪闹腾过后地倦倦安静。

皇帝微有薄茧的指尖划过她的侧脸,替她撩起长发。

她似是浅眠,感受到外人的触摸,眼皮稍稍一动,惺忪地睁开眼儿。看清是皇帝时,警觉微支起的上身又伏了回去,慵慵懒懒地往他那边蹭了蹭,半阖着眼儿问:“臣妾还猜皇上今日会去寄灵那儿呢,怎么来我这里了。”

“所以你就没等朕翻牌子就睡了?”皇帝的手依旧停在她颊边,不知是否是她态度自若,他不曾觉得不耐,话里便带了笑。

“白日闹了好几出戏,困了。”她低低咕哝。

“听这意思,若没有朕给她晋级这一出,你仍会先行入睡不成。”

“自然不会。”她被搅了睡意,干脆侧过身来,将他的手拉下来,粉颊挨上去,垫着睡一般,“若知道皇上不去她那里,我就亲自给皇上熬热热地汤,乖乖等皇上来。”

因久睡而热烫烫地脸与过了风冰凉凉的手一贴,两人皆是有所感触。

皇帝笑了。

虽知道她这话不能当真,但听了到底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他腾出另一只手亲昵地拧了拧她的小鼻子,叹道:“说来说去,还是不高兴朕对别人好是不是?”

她摇了摇脑袋,却还是没逃过他一拧,悄悄瞪他一眼,道,“我与寄灵关系不差,近来虽淡了些,也不至于吃这些飞醋。”

“当真?”

“这个么……”她忸怩了一下,“皇上明鉴,还是有些吃醋的。”

皇帝失笑,亦有些愉悦。

“若是往常倒也没什么,可她今日坐得那般远,皇上竟是一眼就瞧了出来,可见心里存了她。”她嘟嘴,毫不避讳地絮絮说了两句。

皇帝更没有避讳的意思,或者说,有的事于后宫的女人来说是需要避讳的秘事,但于他而言,只看他高兴在什么时候说出来而已。

“倒不是朕心里存了她。”皇帝蹙了蹙眉,并没有忘记花家这个二女儿当初想借妙妙的手贿赂李明胜的事。便挑明了和她道,“你可听到太后提过一句她姐姐?”

“唔,好像是有。”

“那是花家嫡长女,当年与淑妃同届选秀入宫,后来因犯了事被朕罚入冷宫。细说起来,当时那件事却不能全怪她,但祖宗规矩要守,朕亦是无法。今日花承徵的衣裳倒与当日她姐姐的那身粉衣相似,因此朕留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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