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185)

实际上,皇帝的闲功夫大都耗在翊坤宫了,她劝不进,也没了法子。横竖是以皇上的喜好为准,他午时要在哪儿用膳,又要在哪儿歇觉舒缓疲倦,她多管不了。

敏贵嫔撇嘴,她就知道皇后没辙。

“贞宝林到——”

众人心里一紧,今日的正主儿来了。

贞宝林依旧走自己的范儿,妩媚风流之姿毕现。只请安的时候还算恭敬,按规矩行了大礼:“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没为难,叫了她起身,继而探究的看了她一眼,道:“贞宝林的脸色不错啊。”虽是不错,但与承宠后的人相比,又有些差别。

封了荣宝林的聂双双大大咧咧道:“皇后娘娘这话说的怪,皇上昨日去了她宫里,脸色能不好看吗。”

气氛一滞,几个高位妃觉得浑身有些不得劲儿,话里夹枪带棒的说多了,一时听见这么“直率”的,她们反有些不习惯。要说同是将门出身,人皇后还不是端端庄庄大大方方的,怎么这个看上去就有些——蠢。

不过,蠢的好啊。和自己争的,蠢人不嫌少。

连贞宝林都奇怪的看了眼她,原先她还当荣宝林也是个敌手,不过具体如何,倒要再论。现下,她只将广袖一掩,佯作羞涩道:“娘娘缘何这般打趣妾身。”

边上的平修仪听了,却打趣儿的更厉害了,她笑对皇后道:“现今的新人脸皮儿薄的这样,娘娘再说下去,不知得羞成甚么样呢。到时候皇上心疼她,可不就和咱们急了?”自己原先的“贞”字被冠在别人头上,平修仪怎么瞧她怎么不顺眼。

不过贞宝林也没看她好过就是了,原先她没觉得这封号不好,后头得知是别人用过了的,还是被夺换下来的,便就浑身不舒坦了。

竟像是捡了别人剩的一般。她哪里受得这个委屈。

皇后的面子她给了,平修仪?她丹凤眼儿勾了,笑睨道:“平姐姐做妇人已久,早就谙熟了,哪里还记得当初的感受呢。”既是讽她年老色衰,又道她脸皮早就厚的不知道羞了。

新人听罢心里皆是一“嘶”,那好歹也是个九嫔之一的娘娘。也就贞宝林仗着家世敢这样称呼和取笑了。

平修仪气闷,偏偏惯常对付新人的那一套,对眼前之人不顶用。她一时不得法,把目光转向皇后。

皇后也是两难,她倒是想扶贞宝林去和薛氏一争,不过平修仪自入宫起就跟着她,多少有些情分在里头。她只得笑着打了圆场道:“好了好了,本宫方才不过夸了她一句面色好,倒惹出你们多少话来。都歇歇嘴儿吧,来人,给贞宝林看座。”

贞宝林谢恩入座。这一波儿算是平息了。

原先用话堵过碧桃的温御女亦已升至宝林的位置,她目光颇是犀利,就着皇后那一句,再看坐到她隔壁的贞宝林的举止,不由若有所悟,嘴角浮起惯有的淡笑,带了一丝嘲讽意味。

不过她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此刻也没有多话,依旧闲适的喝着茶。

话题转了向,新人里封了采女的杨氏倒是个能说会道的,殿选时被惊的勾错了音,如今皇后再瞧,却有些疑惑她那回是否是存了心。毕竟不像是个胆小的,坐了一屋的高位,也没见她胆怯。捧人场子,接人话茬,做的那叫一个顺溜。

竟是个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角色。

这会儿杨采女正活灵活现的给妃子们讲笑话儿:“咱们那块儿有个矮子。有一回乘船出去游玩,因船搁浅了,就自己起来撑船。不慎失手掉进去,那水恰漫过他脖子,他跳起来大怒——”

“偏偏我搁浅搁在深处!”她这一番连说带比划,倒把众人都逗乐了。

恰是气氛和乐的时候,碧桃派来报讯儿的宫女姗姗来迟,来的是初晓。她先给皇后请了安道:“五皇子昨儿被子没盖严实,咱们娘娘恐五皇子着了凉,这会儿正守着呢。还望皇后娘娘见谅。”

“五皇子可有大碍?”皇后一派温和,关心到位。

“谢皇后娘娘关心,”初晓熟稔的回了话,“奴婢出来前五皇子也不过打了个喷嚏,只咱们娘娘慈母心肠,一刻不敢放心。”

“这倒无妨。五皇子年龄尚小,紧着些是应该的。”皇后宽善道。

初晓一笑,却不曾告退,又将抱在怀里的书册呈给贞宝林道:“咱们娘娘说贞宝林昨儿伺候皇上辛苦,她有心慰劳,却不敢送那些俗物。便叫奴婢带了这本《史记》,赠给贞宝林。”

薛贵妃会好心的送自己礼物?贞宝林蹙了蹙眉,却也不敢不接,口中还得称:“妾身多谢贵妃娘娘赏赐。”

初晓功成身退,笑着告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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