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256)

他蓦地上前,一手掐住对方的腰身,一手往后探:“别想转移朕的注意,给朕看看,画得是什么?”

碧桃原是想趁他不注意悄悄踮脚溜了,没成想他回神得那么快,幸好她攥的紧,他又没有使全力,只是和她闹,一夺之下竟也没抢过去。

“不给瞧。”她见东西还在手里,不免得意的冲他吐舌头。

古往今来的事例告诉我们,自作孽不可活。翻译成现代话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碧桃自招祸患,死的尤其快。没一会儿就被抱着扔在榻子上,险些没把几上的奏折给撞到茶杯上去。

皇帝知道她皮肤薄嫩,敏感的很,不必挑地方下手,哪里都能呵到她的痒。

一番动作,直闹得她靥生红晕,泪光点点,笑得说不出话儿来,绣鞋早就蹭掉了,她便拿脚丫子去抵开他,一劲儿娇斥:“离我远远的,别过来。”

他把白生生的小脚丫捉在手心里,手指一屈,又挠了挠。

碧桃笑滚到一边去,再没闲暇呵斥他了。

榻脚边还摆了两双木屐,男方女圆,上描着一对儿石榴红的锦鱼,周围绕着银泥的祥云,与大元的品位截然不同,但也新奇。那木屐颜色颇重,皇帝偏眼一扫,不由就想将它套在这双白嫩的小脚丫上,不知是个什么情景?

他身体力行的实践了起来。

碧桃平素就连剪脚趾甲都会常常缩脚,在现代的时候也一直穿不惯人字拖,如今任皇帝鱼肉,脚上被套了木屐,当真是不顾了,痒得直甩小腿,也不管踢没踢到皇帝龙体。

皇帝的胳膊被踢个正着,一阵钝疼。

“你还使劲了,嗯?”他气笑了,将小东西的双腿一缚,大掌在木屐下一托,就是不让她甩下来。

指缝里有帛带蹭着,实在是难受得不行。她用向来撒娇的手段把脑袋埋进皇帝怀里,软软的缩成一团,忍着笑泪,和他撒娇:“你拿开嘛。”

被顺毛的皇帝也很好说话,又逗了她一会儿,就把手移开了。

但他把茶盏挪离奏折远一些时,想起只听到她下榻时木屐发出“哒”的一声,就没了动静,不禁疑惑的转过头去。

谁知他家怕痒的姑娘正低头看脚,白净的脚趾一蹭一翘的,正自觉有趣的动着,脚趾缝里陷了红艳的帛布,更衬得她肤色奶白莹润。竟是还没将木屐脱下来。

“怎么了?”他好笑得看着她自得其乐,想要将她再扯回怀里。

“好像也没那么痒。”

碧桃得了趣味又动了动,然后来回“咔哒”走了好几步,越玩越上瘾。

行走时发出的声响就像打了节拍,她回忆起记忆里的舞步,脱开他伸来的手,手里丝绢儿一提,又作斜边掩着,将将露出一双笑盈盈的乌眸,眨得灵动俏皮。

皇帝的目光自那双眼落到帕子上。

他刚想趁机把上面的画看个分明,她却好像提前知晓,身体后撤,绢儿收了,清脆的木头叩击声响起,她以与他拉开距离,方圆几尺仿佛都是舞地,腰身一折,便将对方惊艳的目光尽数收获。

这一曲跳得古味浓浓,仿那汉时戚夫人极得赞誉的翘袖折腰舞。

舞时本应要袖长腰软,她手里只一方长绢儿当作水袖后甩,右脚轻点,背身回眸,腰肢款摆,软似委地的白绫绸缎,说不出的韵味浸透。

再一笑,腰跨侧提,脚还未收,拉出一道柔韧弯弓的弧度,绢儿又从乌发飘擦而过,扬在脸侧,可见金耀银红的鲜亮色泽,更衬得青丝如墨,面白如玉。

而后是大开大合的翘袖、折腰,应着木屐的古意拙风,仿佛斑驳画壁墙上的古代女子忽而走出,背后是缺了她的画壁,旁人都还是那冷硬的线条,唯只她轻灵落地,鲜活盈盈。

皇帝像是着了迷,方才被她脱开的手都没能动过,只是维持着手掌上翻,等她柔白的小手放过来的时候。

快节奏的步姿一顿,而后哒哒敲击出几声节奏,双脚快速打了一个圈儿,垂手丝绢儿随身一晃,似是初见世人,娇羞得背过身来。又如桃枝探墙,手臂分上下往外轻探,如桃花的面容轻轻一顾。

便顿在这犹如枝头花绽的一刻,粉衣如桃,美人似画。

寂静之后,是称赞和掌声一同响起。

虽然观众只有一个,却是最重要的那个——皇帝龙心大悦。

把画壁上的美人揽在怀里,皇帝说不出的满足。他早知小东西细腰绵软,却不知舞动起来,别有一番销/魂滋味。

“朕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跳舞,嗯?”

“才与古本学的,我跳得好?”她心安理得的窝着,脸些微后仰,有几许俏皮的得意。

“甚妙。”

“皇上没见过里头画的人,那才是好呢。九尺来长的袖子——”她作势比划着一甩,“水袖组花,再美不过。就我方才那距离,只轻轻一抛,就能遮了皇上的眼喏。”

上一篇:“宠”妃 下一篇:朕的司寝女官

甄栗子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