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39)

“少迎,少迎!”声音中吞进了呜咽,明莲喊得嘶声力竭,但整个山中,只有他一人的清音在久久回荡。容惜辞犹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态的明莲,看向温少迎的目光里,不知是怨还是无奈。明莲的喊声越来越低沉,声音愈发沙哑,到最后,只吐出一句浅浅的“我错了,我只是不想离开你,方会刺你一剑,我未想过要你命啊”,但,即便喊得泪如雨下,喊得撕心裂肺,在树丛里的人,依旧没有一点应答。

明莲渐渐停止了呼喊,茫然的在这周围走动,他的手下赶了过来,踟蹰了一会,对明莲拱手道:“阁主,山下未寻着人,不若我们进树丛瞧瞧。”

明莲一怔,随着那手下所指望去,霎时喜从心来,迈步便要走进树丛。

容惜辞两人呼吸瞬息停滞,一刻也不敢放松地屏气凝神,生怕被明莲发现自己。近了,明莲的脚步越来越近,近到可听到那衣角擦过树叶的轻声。

但,那声音很快便落了下去,随着响起的,是一声痛苦而无奈的叹息。“不,不找了,他若有心见我,必会出来了。若是不出……我……我不想见着一具冰冷的尸首。”回身,寂|寞地转身离去,空荡的山间,只余他轻飘飘的的一句话,在风中流动,“走罢,走罢,便让他永远地活在我的记忆里。吾爱。”

泪顷刻落下,低垂的头蓦然抬起,迎着惨白的月光,温少迎竟是泪流满面。容惜辞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默不作声,他不知道他们俩人之间有何纠葛,他只知晓,这一晚后,他对明莲这人的看法有所改观。

他本以为明莲是个为了利益,不顾一切手段的人,却没想,他不过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普通人。

随着明莲的脚步远荡在山间,温少迎默默地抬起了头来,一抹脸上的热泪,摇晃着站起身:“走罢。”

容惜辞回身看了他一眼:“你便这样丢下他。”

“呵,不若呢,”温少迎冷笑一声,“我同他终归不是同路人,他可为爱不顾一切,我却可为了利益,抛弃一切。我不是他的良人,不该再负他,不如离去,不如离去。”

容惜辞未有多言,情情爱爱于他而言,早已看惯,掸了掸臀后的尘埃,起身:“走罢,我送你下山,你这身子,一个人撑不住。”

缓步行到了山脚,温少迎一路上都未接受容惜辞的搀扶,只是定定地望着前方,双眸空洞。

他不受扶,自傲的容惜辞也微恼了,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他。

容惜辞回头望向那条山路,怅惘一叹。本来还想着能折腾明莲,但看到今晚这般情状,他只觉得心上人离开,已是对明莲而言最残忍的事情了。

到了山脚,容惜辞探手给温少迎把了会脉,发觉他的脉相渐渐平稳,便给他留下了几粒药,提出道别。

温少迎客套几句,问容惜

辞名姓依旧未得后,也不再开口相问相留。临分别前,他迟疑了半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边抖开递给容惜辞边道:“此乃我无意中从明莲那处得到的解毒药良方,也许于你而言,会有些用。”

容惜辞也不客气,赶忙伸手去接。

岂知,便在指尖方触上之时,眼前蓦地闪过一阵白光,心道一声不好,便用力一扯,却只听闻嘶啦一声……

当他再睁眼之时,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里,而手里只拿到一半被他撕烂的纸。

忿恨地跺了跺脚,他抡起了手里的白玉琴,气恼地对着那还在打字的作者脑袋,就是狠狠的几下打击。泄愤了,他方低头去看手里的纸张,可惜的是,他扯到的只是一半,内容并不多。

目光随意一扫,霍地怔住了。只见上头,有一行字写道:“紅香解法紅藤莫甘草落品紅 子蘇 車飲藿相各一两半钱言”言后边的字,正好被斜着撕掉,撕痕恰巧落在最后一样药材上,瞧不着了,便是这个“言”字,也是少了一半,若非这字好认,只怕容惜辞也认不出。

张开双唇,凭空嘎吱嘎吱地咬了几下,容惜辞此刻,真恨不得生啖作者肉,看向一旁被翻到自己死亡那幕的书册,他也恨不得将那本书撕个稀烂,以免自己每每到关键之时,都被送回来。

不过,在他看到作者在做什么的时候,心里顿时觉得舒坦了。

只见作者此刻正在回复评论,而评论竟全是-2分,满满的一屏幕,占满了整个文案的下拉界面,全都是骂作者伪更,屡次篡改剧情,在评论旁边,也挂满了一堆骂文的话题楼。

容惜辞行到窗边,眼看着这天已经泛白,而作者还在同负分做斗争,一边张唇开骂,一边抖着手回复,他心里是说不出的解气。想来她现下也只顾得回复评论,定然不会修稿了,伸了一个懒腰,容惜辞便打着呵欠,化作一团白烟,回到了自己的书册。左右她未修到温御修那处,他归去也无用,不如静待着时日,再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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