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61)

温御修狠咬贝齿,甩下容惜辞,欲朝原路奔回。

“你作甚!”容惜辞往前一扑,双手紧环抱住温御修的腰,“你疯了么,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你还要回去作甚!”

“放开我!我要归去,我不能没有这令牌!我已失了它一次,不能再失了!”

“温御修你冷静些!”容惜辞死死地抱住那疯狂挣扎的人,但温御修早已疯魔,暴喝一声,竟使出全身罡气,将容惜辞生生震开,脚步一错,就要朝前奔去!

“好,你走你走!死了也莫要归来找我,跟着你算我瞎了眼了,我呸!滚去吃鸟去罢!”

脚步在跃出一丈之后,生生停下,温御修强自吸了一口气,手里的拳头攥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攥紧,反复挣扎了许久,方缓缓转回头,冲过去从后背紧紧地拥上了那个瘦削的人,把自己悲伤的脸深埋在容惜辞的颈侧。

容惜辞恼怒地挣扎,却被温御修箍得紧紧的,只得愤怒地出口喝道:“你不是要那破东西么,滚回去好了!我再也不救你,你滚,滚……唔……”一记热烈的吻覆唇而下,将容惜辞后头的话封缄。温御修将容惜辞的身躯紧紧地箍在自己怀里,他狂肆地席卷着容惜辞口腔里的温度,好似要用他口中的热度来温暖自己冰凉的心。直待心中的痛意随着吻中主动的柔情而舒缓后,温御修才放开双唇红肿的人,轻轻地用指腹给他按揉唇上的红印。

“那是大哥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先前因着自己的大意丢了它,当时我简直要疯了……”

“那你滚回去找罢!”未待得温御修说完,容惜辞又气鼓鼓地道,结果却是引来温御修一记轻笑。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温御修加紧了这个怀抱,没有什么,比容惜辞来得重要。

“哼!”一甩开他的手,容惜辞气恼地转过身抱胸,嘴里还在不停地鼓着气。

好笑地扳过容惜辞,戳了戳他鼓得大大的腮帮子,温御修失笑道:“你怎地似个孩子似的。”

“我未及弱冠!”

温御修一顿,这才想起容惜辞还未成年,把手按在他的头上,很轻松地揉了揉:“惜辞啊,多吃些肉,长高些啊。”

“滚去吃鸟罢!”一记闷拳锤到了温御修的肚上,在他闷哼声中容惜辞转身离去。

无奈地摇了摇头,温御修赶紧跟上,拉住了他别扭得老想甩开的手。

“滚滚滚,黏着我作甚!”

叹气一声,温御修将容惜辞锁在了怀里,又哄又亲,才将别扭的他,哄了回来。

抱着他,温御修无奈地叹息一声:“这时候不是该你安慰我么,怎地换成我哄你了。”

“有意见么!”容惜辞又炸了起来,骇得温御修连连摇头说没有没有。

安抚了容惜辞后,方才那忿恨而郁闷的心情竟一下子给没了,好似之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温御修转头看向那通往千香阁的路,怅惘一叹,拉着容惜辞的手,一步三回头地走向与千香阁相左的路。

“邬乘令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路上,受不了沉默的气氛,容惜辞忍不住开口问了。他知晓温御修身上带着许多的秘密,譬如邬乘令,譬如那恐怖的武功,还有许多许多,他从来都不过问,因为温御修从来不说,但今日他终是忍不住了,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温御修差点连命都不要,想跑回去寻。

手心里蓦地传来一阵痛意,疼得容惜辞倒吸一口气,又生生地将痛呼咽回喉头,因为他感觉得到,此刻温御修心情甚是不佳。

察觉到自己的所为,温御修捧起了容惜辞的手温柔地按揉,嘴里道出了自己心酸的过往:“邬乘令乃是我们邬乘山庄的庄主信物,代代相传,这种东西便如同武林盟主令一般的贵重,若是失了邬乘令,这庄主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我们邬乘山庄庄主并非完全世袭,若是这代庄主没有作为,其兄弟姊妹,外戚,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一个下属,都可以争夺这位置。是以百年来,若是庄主有作为足以镇压那些反叛之人,那是最好不过的,若是不能那将掀起血雨腥风,每个人都在你争我夺、勾心斗角中度过,受不了的人,可选择脱离邬乘山庄,但要付出自废武功的代价。你也知,江湖中人,何人不惜自己的武功,是以到最后落得是人人都参与了争夺之战,结果死的死,伤的伤,完全大伤庄内元气。到了太爷爷那代,便篡改了这项规则,改以庄主的嫡子与庶子之间争夺,胜者为庄主。到我这一代,胜者便是我的大哥。只可惜,我终其一生都未能见到我大哥登上庄主之位的盛况。”

按了按那柔软的手心,对着天接的红日,怅惘一叹。“我爹那代,共出六个儿子,我下边尚有四个弟弟,而姊妹更别说了,所有的兄弟姊妹加起来统共有十三个,但女儿无用,大都远嫁他方,只留下儿子来争夺庄主之位。而我便是那场争夺中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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