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88)

这小厮被容惜辞吓了一吓,抬眸望去,只见一片落叶静立在大树之下,显然是刚刚落下的新叶。他看了一眼温御修,发觉温御修脸色如常,但从方才温御修同容惜辞的关系来瞧,知晓容惜辞也是得罪不得的,当即他便恭敬地答道:“那是方落下的落叶,小的马上去扫。”

“你既然口口声声言道自己只专注于清扫,为何不在叶子初落时便来打扫,反倒要我先你一步察觉,你方发现,嘿,你瞧,你发现了还不来扫,还同我废话,你这简直是失职,失职!”眉头一挑,容惜辞问道,“敢问庄主,失职该当何罪。”

温御修觑了一眼被容惜辞的话吓傻的小厮,就着这话道:“唔,依着我庄庄规,失职者轻者杖刑,重则废了武功赶出庄外。”

“杖刑!不得了了!那可是要人命的,”拿着手背接连拍了几下掌心,容惜辞又是跺脚又是睁大眼地夸张道,“我听闻这杖刑打时可疼了,啪啪啪几声落在脊柱骨上,那骨头都嘎吱嘎吱地响,听着都似要断了,尚有!”忽地一下冲着那小厮面前一吼,这豆大的眼睁得更大,平白露出的眼白更是吓得小厮直打哆嗦,“我以前曾接触过几个被杖刑的病人,那个背,若是能经过良药医治那还好,若是未有,伤疤狰狞恐怖,泛着清淤,望上去好似百条毛虫在背上一般,细想下,百条绿油油的虫在你的身上爬啊爬啊……”这嘴里说着,容惜辞的手就虚碰上了小厮的后背,模仿着虫类爬行的动作,在小厮的背上游走,不意外地感觉到指下的身躯在不停地发抖。

“我不怕告知你,这杖刑要人命的不是施杖过程,而是杖后的治疗。若是保养不当,一命呜呼是小事,最怕的便是日夜后背生疼,疼得要死,睡不好,吃不好,可你想死都死不了!”

扑通一声,小厮蓦地跪下,给温御修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庄主,小的知错,请庄主恕罪,请庄主开恩。”

温御修睇了一记赞许的神情给容惜辞,颔首道:“恕罪可以,你得做出点成绩给本庄主瞧才成。”

“不……不知庄主想要小的做什么。”

负手一立,温御修口吻里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简单,将你在这两年内见过进入这里的人之事告知我。我便饶你一命。就看你,是要维护哪个主子了。”

小厮惶惶然低下了头,恭敬地道:“小的但凭庄主吩咐。”他抬起了头,左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低声道,“庄主,可否……”

温御修一挥手,知晓此地不宜多说,看往那门扉紧闭的居房,他点了点头:“进去说。”

推门而入,发觉此地竟无一点儿常年未有人居住的感觉,随手一揩,门扉没有一点儿尘埃,擦得是亮堂堂的,入眼的事物说不上崭新,但也没破旧腐朽,整个好似有人常居一般。

与容惜辞对望了一眼,温御修便迈步走了进去,左右回望,那小厮则在后头谨慎地望了一眼周围,才慢慢地将门阖上,战战兢兢地走到温御修的后面站定。

“两年前,你接的是何人的班,那人如今去了何处。”温御修挑了一张桌子,撩袍坐下,大敞着双腿正襟危坐。

容惜辞不想坐,就在这里四处乱窜,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但耳朵却是灌注着内力,时不时地听温御修那边的情况。

小厮低了低头,迟疑地道了出声:“小的接何人的班,小的确实不知,至于我先前的那人,小的意外听闻过,好似是失踪了,谁人也不知去了哪儿。”

“那……”温御修摸了摸下巴,寻思着该如何下问,“你来此之前,山庄里可有发生特别的大事,譬如说丧事,或是喜事?”

小厮抿了抿唇,摇头道:“没什么事,小的到来时,似在庄主即位的第二日,庄内平安无事,之后数十日庄内可有发生何事,想来庄主您自个儿比小的还清楚。”

“我即位的第二日?”温御修讶然道。他即位的第二日,凑巧便是温少迎下葬那日,当时庄内不论是什么身份地位的,都要前去送葬,而这小厮到来时,竟不知此事,莫非当真被他们猜中了,温少迎因着容惜辞之故而没有死?

他看了容惜辞一眼,递了一个眼神,继续问道:“那你先前可曾听闻这儿主人的事情。”

“有的,”小厮点了点头道,“小的听闻此处住的乃是前任庄主,”说到这里时,他哆嗦了一下,微抬眸看了温御修一眼,发觉他没有生怒,便继续道,“听闻,这前任庄主两年前失踪了,是以便未有人住。不过,小的打扫了两年,常常会发觉此处有些怪异。”

“怪异?”温御修挑眉问道,“继续说,有何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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