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192)

宋于凤的声腔一如方才那般的平淡,但若仔细听之,能发觉其中带了一些恼意,“你如何不知,你这心底跟个明镜似的,你我夫妻多年,我最是了解你的。我啥也不说,先问问你,你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儿,哪怕仅是一个庶子,你的良心可安。”

温盛德不疾不徐地道:“不知所谓。”

“老爷,你这般作为,哪怕我当真知晓少迎在何处,我也绝不敢将他带回,不若,不知何日他便被你这亲父害死!”

“于凤,你果真知晓少迎在何处!”

“我不知,纵使我知,我也绝不会让他归来。老爷别个人不知,我可是看在眼底的,敢问,邬乘令何在!”

身子怵而一震,温御修蓦地从容惜辞耳侧抬起头来,目中的灼光似欲穿透黑墙射入外头的两人身上。

邬乘令?竟然在这里听到邬乘令的事情,莫非……不,不会的……

然,外头的话,将他心底那仅有的一点希望打击得支离破碎!

“邬乘令不是在御修手上么。”温盛德虽故作镇定,但语音中带起了抖音。

“当真在御修手上么。老爷,你我自小定亲,成亲数年了,你有何一举一动我猜之不着么。御修出外前些个日子,你暗中支使你的贴身侍卫温文去了哪儿,让他带回了什么?老爷,话不多说,只怕现下这邬乘令在千香阁明莲手上罢!”

“你胡说甚!千香阁乃是正道中人,我焉会同他来往。”

“呵。”还未待得宋于凤将话接来,温御修已经在嘴角弯出了一道嘲讽的笑。宋于凤说的是邬乘令在明莲手上,正常的反应,应是惊愕地问道邬乘令怎会在他人手上,而温盛德却是直接说自己同明莲没有来往,如此岂非做贼心虚,露了马脚。

容惜辞听得心里也不舒服,他将温御修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耳侧,软声细语地同他道:“有我在,有我在。”

手心里满是冷颤的汗涔,身子抖得不像话,温御修不知该用什么心情去平复内心的愤怒与害怕,只有将自己的双耳深深地埋在容惜辞的胸口,借由心跳声来遮掩那些让他心痛的信息。

外头的话音依旧在继续,许是察觉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温盛德久久都未发音,而是宋于凤将话给接了下来。

“这些年,老爷你一直渴望能同千香阁一争高下,欲提高我们邪道中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没想,你竟为了能让逼出少迎,将邬乘令送至明莲手中。好一计鹬蚌相争,若是御修前去寻邬乘令,意外死于明莲手中,你便不惧少迎不归,若是他有幸对付了明莲,打压了他,那你便可暗中得利。你算计得倒好,你可曾想过,御修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势力之人,他凭何去对付明莲。这些,若非我暗中逼问温文,怕是我也被瞒在鼓里。可叹我知晓时,御修已经离家,我手中无半点势力,寻他不回,若非他命大得归,只怕他便死在你手里了!”

“哼,他若如此没用,便枉称我邬乘山庄之人!再者,你当我不知么,昔时他被我送走后,流落到了‘破天’这杀人不见血的组织里头,后头组织散了后,他方四处流浪。这组织里的俱是些吃人的人,他在那处能存活,必是极其有能耐的,岂会因着这点事而死去。”

宋于凤沉默了许久,好似万般无奈都压在了舌根里头,发不出声,须臾之后,方缓缓开口:“想来是我想错了,你兴许一开始,便未打算要御修活着,因为你怕,怕他这个活在吃人之地的人,有一日发觉你的虚伪,而杀了你!”

空气里忽而响起了轻微的攥拳声,在这突然静可闻针落的房里,弥漫出愤怒的意味。

“是,又如何。我也不妨告知你,对付温御修的法子我已准备好了,届时他一死,我压根便不惧寻了他多年的少迎归来。”

“你!”

“于凤,你知晓得太多了,念在你我夫妻一场,我不会对你怎样。来人,将夫人软禁起来,半步不许离开!”

喝声一落,房间内便随之响起了侍卫整齐的脚步声,不久,便闻挣扎声响起,宋于凤平淡的声音里也多出了几分恍然:“温盛德,我当真是错看了你,原以为你会有些悔过,却没想你竟如此的无耻!”

“哼,我也不怕告知你,昔时少迎出走去寻温御修,也是我无意透露千香阁那处有御修消息的。若是我儿连个被人压的男人都对付不了,那他也不配做我邬乘庄庄主!”

喀拉一道握拳的怒声,随着宋于凤那声“温盛德,你简直没有心”而落下,温御修的胸口起伏得极其剧烈,容惜辞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几欲跳出胸口,强作忍耐地拥住了温御修,避免他因愤怒而强冲出去,“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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