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辞觑了他一眼:“我会让他得逞么?少离知晓我的苦楚,是以他总是暗中助我,连他主子方解杨的命令都糊弄过去,这么多年还真是多亏了他,使得我至今仍能保全处子身。后来方解杨硬的不成,便来软的了,每日里都想着如何讨好我,可惜,我都不为所动。况且,我身子这副模样,好美的他自然会有所芥蒂,因而我方能熬了那么多年。”
“你身子……”温御修还想追问那上头的伤疤,但想了想,还是不揭穿容惜辞的伤疤好。
容惜辞装作未听见,推了推温御修,道:“成了,你快些练功罢,不同你多话了,我要静一静。”一夜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他一时之间还未能接受得过来。他的人生从作者写下每一个字开始,都是已经注定好的了,没想到,却因为一个意外,他的人生开始出现了转机,从注定死亡到逃离死亡,从孤苦终老,到如今……他微微抬眸看了温御修一眼,其实这个男人倒也不坏,虽然相识不久,但冲着他屡次来寻自己,这点诚意便值得他信赖了。
温御修半趴着凑了过来:“呐,惜辞。”
容惜辞一怔,问道:“作甚?”
温御修装模作样地放了一根手指头在自己的嘴上,环顾了四周,悄声道:“我也告知你一个秘密。”
容惜辞怀疑地望着他,不屑地道:“你能有何秘密,莫不是你要告诉我同你交合,我还能助长武功罢,哈哈……”
“……你猜对了。”
“……哈哈……哈?!”容惜辞蹦了起来,指着温御修道:“怎地可能,你你你……”
温御修耸了耸肩:“这下你可知道为何明莲一直想逮着我了罢,只因同我交合,他的武功便可突飞猛进,可达事半功倍之效。”
“……”容惜辞翻了翻眼皮,“你莫不是也要告诉我,你这门功夫,在你们那儿只你一人会罢。”
“自然!”温御修得意地拍了拍胸脯,但没拍得几下,对上容惜辞那有些无趣的神情,迟疑道:“你莫不是要告支我方解杨也会这门功夫罢。”
容惜辞长叹了一口气,“我虽不忍打击你,但为了让你的心愈加坚强伟大,我决定还是告知你——他、也、会。”
“……”
风呼呼地刮进洞中,人在风中默默凌乱。
温御修忽而深情款款地捧起了容惜辞的手,柔声一唤:“惜辞……”
“御修……”容惜辞睁大了双眼,也反握住了他的手,灵动的眸流动着不明的光。
“你这门功夫唤作甚?”温御修温柔地问道,握着容惜辞的手更加紧了。
“此乃天下独一无二的内功心法,名唤‘菊、功、精、脆’!”容惜辞魅惑一笑,不停地眨着漂亮的双眼,朝温御修抛去一丝情意,“御修,你呢?”
“此乃天下举世无双的心法武功,名唤‘急、攻、精、利’!”温御修笑意盈盈,紧握着容惜辞的手,温柔地道,“如何,这名字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容惜辞笑着反问,“如何,这名字风不风雅。”
“风雅风雅。”
“……其实我想说,这名儿乃是著书人起的。”
“……其实我想说,这名儿乃是著书人起的。”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两人忽地睁大了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日光斜照,笼罩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在这天地轮回之刻,他们终于将哽在喉头的一腔热情缓缓吐出:
“好下流啊——”
“好下流啊——”
……
一阵长长的沉默后,两道干呕的声音从他们俩之间发出,两人快速地推开对方,跑到一侧干呕起来。
“你个混账,拽得我手都红了!”容惜辞跳脚大骂。
“你个混账也好不到哪去,拧得我手都紫了!”温御修回头怒骂。
“啊呸!你的急攻精利不是忒厉害的么,怎地会被我拧紫了,依我瞧,不过是光挂着个下流名儿的东西罢了,唬谁呢!”
“我呸!你的菊功精脆不也挺厉害么,又怎地会被我弄红了,依我瞧,你的也不过是个挂着下流名儿的东西罢了!”
“我呸!你以为各个都似你这般下流么!”
“干!容惜辞你这是同小爷我干上了,告知你,小爷我还有更下流的名器名儿呢!”
“喝!我倒要听听有多下流了!”
“哈哈,小爷我告诉你,我的名器名唤作‘黄瓜’!”
“干!本公子我也有名器,名唤‘菊|花’!”
“……”
“……”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
“我忽而觉得,著书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