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170)

“嗯……”侧身躺着的姬婉点点头。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似普通孩子,从小不用人教就知怎样做到明泽保身,但这次不一样。

姬婉相信嬴政说的话,相信他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才有了这样的想法,也相信他会一辈子对儿子好,但他们的事情还是容不世间,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是那么特殊。

宫中眼线众多,稍有不慎……天下悠悠之口怎么堵得住,这不只是一世的骂名,而是千世万世的骂名。

想到日后可能被人发现姬婉就害怕的不得了,整整一晚上她都没阖上眼。第二天她嘴上就生满了水泡,人也病得起不来床,仅一晚便憔悴了许多。

姬婉这一病把樊篱吓得不轻,他想质问嬴政到底和姬婉说了什么把人弄成这副样子,却被姬婉拉住不放。

“篱哥……这事你别管……我没事……”

“这还没事,那什么叫有事。”从未对姬婉说过一句重话的樊篱拉下脸,说什么也要弄清昨晚到底怎么了。现在这人是他的妻子,而自己有责任让她不受任何委屈,不为任何人和事担心。

见樊篱还是要去姬婉用力拉住他的衣服,“别去,什么都别问好不好,这不是……我们管得了的事情。”

“到底怎么了,有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不用了……我也不过是瞎着急罢了……陪陪我……”

伸手擦掉姬婉眼角流出的泪水,樊篱在榻边坐下叹了口气,回握住紧拉住自己的手。“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在你陪你!”

姬婉这一上火好似把所有病症都招了过来,正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在床上躺了八、九天这才有了好转。在姬婉养病的这几天里嬴政来看过,但都被拒在门外,因为姬婉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

当姬婉终于能下床有了气色,在樊篱的陪伴下去郊外散心时,扶苏坐着项羽为他准备的马车终于晃悠到新郑城。一路上玩玩走走让他与蒙恬派去的人多次擦肩而过,虽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如今的形象和蒙恬的描述太过不符,就是那些来自咸阳皇宫的禁卫军也没能认出他们的皇长子。

从马车上趴下来背好仅有的小包袱,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的扶苏大摇大摆走进了新政的城门,哼着小曲往姬婉住得巷子走去。

可还没走多远他就看见一熟人走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于是八卦、最喜欢窃听人家小秘密的扶苏马上跟了上去,哪知却在要跨进酒楼大门时被人拦在门外。

“看清楚,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们这酒楼的!”小二鄙视了一眼跟前偷偷摸摸的人,用手一指门口用标准小篆和隶书写的牌子。

什么东西?顺着小二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写着‘请着正装’的牌子立在门口。

“你……”气得站起身扶苏想要教育那小二自己身上的衣服怎么就不是正装了,不就是五颜六色点,刚要开口就听酒楼内传来喧哗声。

探过头一看,扶苏险些被眼前的景象气歪了鼻子气竖起头发,因为事件里面的主角实在太令人发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一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强搂,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说挣扎,实在气煞他也!

正当扶苏在门口撸袖子准备进去声讨那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时,让他更加生气的事情发生了。

“恩公,我弟弟已然是你的人那便请你把他收在身边!”跪在地上的女子紧搂住从楼上下来的男人的双腿,认真说道。

“我靠!”一脚踢开看热闹堵住道的小二,扶苏一脸狰狞的冲过去,狠劲把头往站在楼梯上人的肚子上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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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不知道姬婉为何一夜之间就病得这样重,但嬴政心中清楚的很。亲自过去看望了几次却都被拒在门外,在这之后他便再未过去。

到不是嬴政生了姬婉的气,而是他清楚了解姬婉如今心中的痛苦和纠结,他没指望能得到姬婉的谅解,却也觉得这事身为儿子扶苏娘亲的姬婉有权知道。

如果她要怨就怨他一人,不要迁怒儿子。

怕姬婉看见自己病情加重,连着几日嬴政都和王贲、蒙恬去新郑的酒楼喝酒。从泰山祭天之后蒙恬就到新郑练兵驻守边关以备匈奴侵犯。

如今他们三人各有各的责任,一年也未必有一次聚在一起的机会。

没有带一个侍卫在身边,因为今天他们三人有些话不想令外人知道,因而他们选了间酒楼二楼最靠里的房间。

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对面的两人倒上酒,嬴政看向蒙恬问道:“你和……他就打算这么样了?”这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指的自然是韩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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