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穿到皇帝身上(90)

再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瞪着眼睛发呆,还是想不明白,皇上怎么了?

为什么生气了?

他突然说看不懂,肯定是生气了。

方姝有些发愁,上次生气是因为什么来着?好像是她手快说他笨来着。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

完全没有头绪。

方姝抓了抓头发,无奈从床上爬起来,一点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皇上生气了?

叹息,归功到皇上太难伺候上。

方姝下了床,想了想,将她的一对玉镯子戴上,寝屋是大家的寝屋,每天有人来来回回走动,怕谁偷了她的镯子拿去卖。

虽然娘娘说过不值钱,但是被人怀疑过是羊脂玉,加上娘娘最近对她很是要好,怀疑的人更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偷她镯子拿去卖不要太常见。

方姝戴上又担心自己每天搬花盆磕着碰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戴,被她自己弄碎的总比被别人偷走好吧?

也不敢太招摇,戴在衣裳里头,只偶尔干活的时候会露出来。

方姝今天活不少,因为昨天刚到的珍惜花草都被娘娘留了下来,小花园又壮大了些。

这些花草因为运来的路途遥远,加上水土不服,天气变化太大等等原因黄了叶子,她要修剪一番,把黄了叶子的地方修掉,几个快开败的花也剪掉,这些花儿留着只会吸取营养,想养好,最好还是把所有花苞也掐掉。

不过上午娘娘刚数过花苞,她如果掐,娘娘很快就会发现。

每到一个新品种,娘娘都有数花苞的习惯,昨天一口气到了好几盆,有几种花类似于切花玫瑰,极是好看,娘娘爱不释手,来来回回数了好几次花苞,叫方姝更加不敢动手。

她也就只敢修修枯萎和有毛病的花枝,底下的盲枝也修掉,才修了一半,娘娘似乎不放心一样,从屋里出来,挨个查看她修剪过的花儿。

遇到修的狠的,面色凝重。

方姝在她几乎可以称得上强烈的目光中越来越萎,最后只修了下面的,上面长花苞的不碰。

娘娘似乎满意了,叫人搬了个躺椅在院里,躺在上面盯着她修,方姝不敢修了,老老实实看根系和叶子判断是喜阳的花还是不喜阳的,喜阳的花都会朝一边长,太阳的方向,不喜阳的随便长。

她把不喜阳的放在角落,喜阳的搁在中间暴晒。

搬花草的时候遇到麻烦,近路被娘娘堵死,她只好绕一个圈子搬来搬去,娘娘仿佛没瞧见似的,就是不挪地方。

她是娘娘,她地位尊贵,这是她的地方,要忍住揍她的冲动。

方姝耐心的绕了一次又一次的远路,冷不防娘娘突然问,“玉喜欢吗?”

???

方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她放下花盆,瞧了瞧手腕道,“喜欢呀,很好看。”

玉是淡白色的,有一点点透明,确实很好看。

娘娘点头,“喜欢就好。”

方姝摸了摸玉镯子,这镯子通体冰凉,夏天戴很舒服,“娘娘,他们说这是羊脂玉,真的是羊脂玉吗?”

傍晚太阳还没下山,天气有些热,娘娘手里拿着一把扇子,边扇边嗤笑,“羊脂白玉千金难买,你觉得本宫会赏你?”

方姝想想也是,心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如果真是羊脂白玉,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送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搞不好有什么企图?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企图,但是总归收不起这样的礼物便是。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娘娘挑眉,“我怎么感觉你不希望它是羊脂白玉?”

方姝点头。

太贵重了收不起。

娘娘摇了摇扇子,漫不经心道,“如果它是呢?”

“啊?”方姝吃了一惊。

“看你吓得,怎么可能是,羊脂玉的镯子,本宫也只有一对,可舍不得送人。”扇子摇的越发快了些。

方姝瞧了瞧镯子,正拿不定主意时,娘娘突然站起来,“真没意思,回去了。”

她一句话,金玉和锦绣连忙过来伺候着,方才娘娘跟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把人都撇开,只剩下她两个,木槿也不在,去跟二等掌侍学艺去了。

或许正是因此,娘娘才‘心血来潮’似的,在院里待了那么久,平时人多的时候她很少出现。

娘娘不希望她俩之间的谈话被别人听见?

为什么呢?她话里有话?

方姝越发怀疑这镯子是羊脂白玉,苦于没有证据,万一不是还挺丢人的,比如高看自己之类的。

所以这镯子她依旧留着,戴在腕上准备晚上穿成皇上的时候找长庆问一问,长庆跟随皇上多年,对这个应该很敏感吧?

方姝的活还没干完,娘娘一走,留出很大的空位,她搬花盆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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