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179)

“公子……”江奎一躲脚,“那枚玉佩能调动旋枢阁的人,万一被她……”

话说了一半,对上江贤的冷眸,江奎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贤就转向江参:“依你看,那个如烟是什么来路?”

“嗯……”江参仰头想了想,“看轻功好像是天目山无痕门……”

“雪无痕?”江贤一怔,“你认准了?”

“……一套凌虚步法天下无双,人送外号踏雪无痕的无痕派。”又仔细想了想,江参肯定地点点头,“一定是,除了无痕派,奴才自信,没有谁能在一息之间,就能将奴才甩下,今夜不是奴才先亮了剑,怕是真让她带着栾姑娘跑了……”

“无痕派的门下怎么会流落到栾国,竟卖身为奴?”

“奴才也不知道……”江参摇摇头,眼前忽然一亮,“对了,公子,您有没有发现,她额头上刺着字……”

“刺字?”江奎吃惊地转过头,“难道她就是那个被凌虐的官囚……”

“那丫头好像姓程,叫什么奴才也不记得……”见江贤疑惑,江奎就把国公府里盛传云初暗地里有毒打**婢女的嗜好说了一遍,又慨叹道:“……世上再没这么乖张恶毒的心肠了。”

凌虐婢女?

江贤眼底闪过一丝迷惘,下意识的按了按隐隐作痛的胸。

那丫头看向自己的眼神,是一种炽烈的恨,可见她对云初绝不是被凌虐后的怕和畏,而是发自内心的爱护,是不惜性命的那种。

能得如烟这么忠心。

她凭的是什么,真的是简简单单的凌虐吗?

“江奎”

“公子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如烟的底细,务必要详细……”又看向江参,“我们和无痕门渊源甚深,你以后注意别伤了她……”

“是……”

江参面色扭曲地应了声。

目光落在云初留下的那几包药上,江贤又叫住江奎:“……找个人辩辩,那是些什么药?”

“……不是止呕药吗?”江参疑惑地转头,“栾姑娘说过的,而且您吃了后也不呕了……”

看了他一眼,江贤没言语。

“……就你相信她”拿起药包闻了闻,江奎瞪了他一眼,“仔细她害了公子”

“这药的确管用,公子用后即不吐血,也不呕了……”被江奎训斥,江参颇不服气,见他把药都拿走了,就急的叫起来,“你别都拿走了……”又转向江贤,“……栾姑娘说过,这药难寻,您也见到了,她把荷包里的药都留下了,怕是也没了,您明儿一早还要用呢”

听了这话,江奎也一怔,就立那儿看着江贤。

那个绝不是止呕药,自己不呕了,应该是她针灸起的作用。

如果这药真是良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抬起手掌,她玉指轻触的感觉犹在,他却有些看不透她。

“公子……”

“先留下一些吧……”

……

“……四奶奶怎么了?”瞪了眼如烟,喜兰伸了脖子朝里屋看,声音抬高了八度,“……四奶奶,奴婢过来伺候您了?”

“四奶奶受了寒,出了一身汗,才让人打水……”挡着硬要进屋的喜兰、喜菊,如烟嘻嘻笑道,“两位姐姐也知道,四奶奶净身一向不喜欢让人伺候……”

她们总是大丫头,什么时候连个小丫鬟都不如了?

见如烟脸上带笑,身子却毫不客气地挡着她们,一向好脾气的喜菊也挂不住了,柳眉一立,就要呵斥。

就听见屋里隐约传来极力压抑着的抽泣声,她不觉脸色一白。

难道云初又在**?

她总是太太的人,这丫头敢这么挡她,一定是云初的吩咐,除了那个见不得人的嗜好外,她还有什么怕人瞧的一念至此,喜菊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白着脸给喜兰递了个眼色。

喜兰也听到了抽泣声,正要问是谁在哭,就瞧见喜菊的眼色,猛然也想起了云初的那个不良嗜好,跟着脸就白了起来。

放在以前,她会不顾一切闯进去,抓了把柄好拿到太太那儿邀功,如今不同,她有短处在云初手里,果真撞破了这事儿,惹怒云初,可不是玩的。

云初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有心回去,又好像怕了如烟似的,立在那儿,喜兰犹豫起来。

“……四奶奶真受了寒?”喜菊硬着头皮朝屋里问道,“要不要奴婢进去伺候?”

“不用,明儿还得赶制三小姐的嫁装,你们都歇了吧。”

听到云初疲倦的声音,喜菊喜兰都舒了口气,做样子叮嘱了如烟一番,鬼撵似的走了。

“……还哭”见如意哭声越来越大,如烟就用力瞪她,顺势瞪回了鼻间的酸楚,一把夺过毛巾,俯身亲自为云初擦洗起来,“……这深根半夜得,把喜菊喜兰哭来了还不够,你想把全院的人都哭来,瞧见四奶奶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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