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在校园穿女装的那三年(367)

去找年级主任把这件事上报给学校吧,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不仅学校会觉得她能力不够,学生也会更加看不起她。

那种来自自己学生的深深恶意让王老师陷入迷茫无措,也曾向一些老牌班主任取经交流过,得到的经验不一,但看起来对十班学生都不适用。

毕竟是好学生扎堆的地方,要说十七、十八班同学上课公然抵抗老师其他人倒不会不信,但十班同学还不听话?

这怎么可能!

这大概就是好学生做起坏事来,其他人的反应。

有苦不能说,倒也不是真对付不了这群学生,可是身为老师她首先不能做出格的事,其次更想以德服人,她想要学生发自内心地拥戴她、听她的话,所以就只能强忍着,硬挺着,直到其他同学对她改观为止。

她知道这是自己职业生涯的一道坎,挺过了就好了,挺不过就输了。

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人挑刺儿有人杠,遭到全班同学的敌视这感觉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短短两天时间班主任的心态就要崩溃了。

本以为还要煎熬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星期五的数学课上因为一个人,这种压抑的境遇就瞬间解除了。

闫寒一开始还没注意到这种全班同学都针对老师的现象。

他上数学课的时候一般都在自习,不听课,因为曾经跟王老师交过底,王老师也知道他现在需要为竞赛做准备的事,所以从来没有限制过他。

对此他还是挺感恩戴德的。

所以当一次数学课上他被一群人的辩论声强行拉回注意力的时候,望着讲台上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表情无助的班主任,他还是有点懵逼的。

“怎么回事儿?”他问林见鹿。

林见鹿给予一个回视,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说大林哥平时上课的时候思维完全是天马行空的,就说自从学校公布了奥数的报名公告以后,他就变得比以前更忙了。

毕竟是国际性比赛,关乎于荣耀,学校方面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而针对这个比赛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学校把这个事交给了林见鹿牵头,因为要跟培训的老师交流确定课程和流程,他变得比平时更忙了,有时候闫寒都找不到他人影。

不过此刻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不会太晚,只要稍稍观察一下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有人故意拿一些问题来为难老师,然后其他跟着起哄,说老师讲得不明白,听不懂,水平不够。

上回闫寒和林见鹿被叫去教导处的时候,王老师不仅没有怪罪他们、小题大做地找家长,反而还跟谷老师一样愿意给他们机会,并鼓励他和林见鹿,这种开明的老师让闫寒怎么能对她不心生好感。

现在看一群人在下面跟着起哄,眼看着年轻的班主任沉默地站在那里,看起来就跟快要崩溃了似的,闫寒就算不想管闲事也不能袖手旁观了。

他问那个声称自己听不明白的同学:“你有哪里听不明白?”

他没举手也没从座位上站起来,只是骤然出声,但听见了他的声音以后,整个班级都沉默了一下。

其他同学面面相觑,而被闫寒询问的唐弘博则愣了一下。

他想让闫寒别多管闲事,但却不能这么说。

——学术上的事怎么能叫闲事呢,他要这么说了,公然为难老师这证据也就坐实了。

于是他也站了起来,直接说:“就是最后一道思考题,她没有说为什么打开括号以后会是这种形式的,这讲了跟没讲又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听不明白。”

“这是柯西不等式。”王老师实在气不过,直接说:“听不懂是因为咱们还没讲到那,我都跟你说过了啊,让你先这么记……”

“你一开始也没说这是柯西不等式,我怎么知道它是特殊的公式,需要特别记忆的?”唐弘博直接打断老师的话,语气上听起来简直就是个无赖,那意思反正我听不懂就是你讲课有毛病有问题。

“……”

王老师忍无可忍,作业题也不讲了,拿起粉笔就要当场给他讲讲什么是柯西不等式,其他人瞪眼看热闹,这时候就只听闫寒说:“这道题本来就超纲了,这本习题册最后一道思考题通常都是有难度的超纲题,老师不也说可以思考,不会就放下吗?你非要问你没学过的东西,听不明白还好意思怪老师讲得不明白?”

“我……既然这题存在,那我问问怎么了!”虽然嘴硬地回了过去,但还没经历过被当众叫板的唐弘博脸上立即挂不住,红了一片。

可闫寒既然能出声就指定不会在打嘴炮上面输给他。

他说:“再说老师虽然没说这是什么式子,但是不是说过还没讲到这里,让你先这么记这种话?从这些话里你解读不出来这是特殊的不等式?你这个逻辑思维能力还有待加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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