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颜祸水(156)

“心仪……”秦布沙哑地唤了声,温柔地抚上她小巧的脸庞,“对不起,我……”

程心仪纤细的手覆上他的双唇,吃力地摇了摇头,努力绽放出一抹微笑。她受不起他的道歉,向来都是她负他的,她没有资格埋怨他。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的眼泪已经将她心中的伤痕冲洗干净。

秦布握住她的手腕,滚烫的泪水沿着她的指缝流进衣袖。昨晚的不告而别与其说是逃避,不如说是负气。越是爱她越无法容忍她的心里还有别人,原本以为这并不算什么,但他却高估了自己,他只不过是个庸俗的男人,没有那么高超的境界,他的女人应该完全属于他。

然而,他根本没有必要气恼,在爱人的宽容面前尤为显得幼稚可笑。他们已经结为夫妇,是相伴终生的爱侣,没有谁能将他们分开,他这么做只会亲手将爱人推入别人的怀抱。有限的人生光阴似箭,爱她都来不及了,怎有时间跟她负气呢!

秦布与程心仪深情对望,多余的话亦不必说。秦布俯身将她拥入怀中,他错的离谱,错的难以补救。他将用一生来补偿她,使她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金宝将秦布回来的好消息告诉了秦老夫人,秦老夫人总算松了口气,只盼秦家日后风平浪静。如花得知秦布与程心仪和好,再看她们母女亲昵的样子,气得嘴歪眼斜内分泌失调。这样下去,她在秦家更无立足之地,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过活简直生不如死。

如花攥着筷子恨恨地戳着碗里的饭菜,她的命咋就这么苦呢!生于官宦之家,偏偏是个庶出;嫁到富贵人家,相公却又那副死相;熬了十几个年头,连个当家也没混上还有把柄落在小姑手上;挑拨婆婆与弟媳的关系,非但没能得逞还冠上了恶妇的臭名。

席间妯娌们笑得开怀,如花更是食难下咽,这群毫无主见只会巴结讨好的废物定是看她的笑话呢!如花郁闷地放下碗筷,称自己身子不舒服想回房休息,秦老夫人头也没抬只当她是空气一般。

如花黯然离席,一路上骂骂咧咧地从上到下数落个遍,姓秦的除了她女儿没有一个好东西。如花唠唠叨叨个不停,忽觉有人从后推了她一下,横眉竖眼地转过身去正要开骂,却见大婶娘正捂着嘴偷笑。

“大婶娘是你呀,有什么好笑的……”如花看她喜滋滋的样子,总觉得是在讽刺自己,没好气地哼了声,“年纪也不小了,吃过饭回屋躺着去吧,到处溜达啥啊!”

“有好事告诉你!”大婶娘不以为意地挽着她,笑呵呵地走向亲戚们寄居的西院,不时回头张望着。

如花莫名其妙地瞪着她的后脑勺,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巴:“什么事啊,在这儿说就

大婶娘神秘兮兮地摆摆手:“这回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终于让我找到证据了,以后你就扬眉吐气啦!”

“证据?什么证据?”如花看着满脸诡笑的大婶娘,难以置信地追问,“你是说那个死丫头……”

大婶娘拽了她一把,示意她先不要声张。如花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乖乖跟着她进到西院,见到大婶娘口中所谓的证人,忙不迭地问东问西。

这位证人是二叔公家的儿媳妇,她和大婶娘聊天的时候无意说起当年秦老夫人生小女儿的时候她也在场还帮孩子洗过澡。

“这是你黄花婶子,有疑问就尽管问吧!”爱卖关子的大婶娘坐了下来,捶着自己的肩膀,皱眉道,“为这事我可没少费心,腰酸腿疼的……”

如花瞥了她一眼,腰酸腿疼干嘛捶肩膀,平时也没少拿好处,真是个装腔作势的老太婆。她懒得应声,挨着黄花身子坐下,急道:“婶子,你真给我家小姑洗过澡?”

黄花瞅瞅如花瞟瞟大婶娘,好奇地反问道:“你们咋对这种小事这么上心?那年路过梅秀县上门拜访,碰巧他家媳妇生孩子,人手不够我就过去帮忙,有啥稀奇的啊!”

如花目光灼灼地盯着黄花:“婶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孩子身上有处胎记,就在后

话音未落,黄花便笑了起来:“记得,那处桃心胎记明显着呢,当时产婆还开玩笑说是王母娘娘赏给孩子的。咋啦?问这个作甚?”

如花欣喜若狂地抓住黄花的手,一口一个婶子叫得可亲热了,二话没说摘下金戒子塞给了她,凑在她耳边如此这般说三道四。黄花讶异地张大了嘴,掂量着那枚金戒子又惊又喜,稍作思量点了点头。

如花有了十足把握指证金宝,等不及看她被逐出秦家的窘状,连忙指导两位同伙如何演出精彩的好戏。她们聚精会神地对台词,誓要冒牌货永无翻身之地,竟未察觉窗外有人仓促而过。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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