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向我盈盈笑道:“妹妹如此知书达理,我这做姐姐的着实佩服。今日来看过妹妹,打扰妹妹休息。这就先告辞了。”
说完狠狠瞪了乌日喜一眼,翩然而去。
我扶起乌日喜,只心疼道:“你受委屈了。”
我端来凉水,绞了帕子覆在她的脸上。
乌日喜一边扶住帕子,一边抽抽噎噎:“小姐,这也不算什么。在纳彩珠身边服侍过的除了她身边的这个从娘家带来的丫头,没有能在她身边服侍超过三个月,要么被罚去做苦役,要么被打得不成人样,之前还被她打死过几个。”
我倒抽一口凉气。
“王爷,不知道吗?”
“知道又如何?纳彩珠的父亲是国师,连大汗亦对国师礼让三分。”乌日喜眼里现出深深的憎恨:“她爱慕王爷,却对王爷的其他女人恨之入骨。无论如何,她都能找到借口让王爷疏远其他夫人。”
我心下一叹,这哪是找到借口?分明是乌洛对她有所忌惮。
“之前的三位夫人都已不在了,只剩赫哲夫人和她,如今连赫哲夫人也被幽禁。”乌日喜仰起脸,轻轻地说:“小姐,你要小心。”
我心下微凉。只令盖娜将地上的瓷片收拾干净。
炭火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毕剥的声音。
我躺下,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
乌洛,我一定会跟你去大梁。
傍晚时分,屋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盖娜的声音:“王爷。”
只听乌洛的声音:“小姐睡了?”
我并不起身,只懒懒道:“王爷。”
他闻声进来,俯身坐在床边,目光暧昧,低声道:“这就乏了?”
我知他指早晨之事,不禁脸上绯红:“王爷?忙完政事了?”
他将头埋向我的颈侧,深深吸口气:“卿卿,明日本王便要去大梁。你这身子,可吃得消?”
我又惊又喜:“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他抬起头,故意板起脸:“还不谢恩?”
我愕然,看他对着我的脸庞,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娇羞不语,只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略一起身,闭上眼睛,轻轻覆上他的唇。
他随即搂紧我,狠狠吻上来……
许久,他抬起头,褐色的眼眸幽深如井:“你既是我的女人,从此,我走到哪,你便跟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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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是夜,乌洛并没有歇在我房中。
想起明日即将回大梁,心里一阵高兴。我打开包袱,找出那个荷囊,仔细看后,便将包袱紧紧系住。
盖娜见我在房间走来走去,不由奇怪:“小姐,为何还不休息?”
我笑笑:“白日休息过了,还不困。”
今日是十五,院子里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月光下反射着清冷的光,越发显得清幽寂静。
“盖娜,乌日喜可好些了?”
盖娜面有忧色,替我斟上热茶:“奴婢给她抓了些药贴在脸上。她白天顶撞了纳彩珠夫人,只怕以后有苦头吃了。”
我一惊:“这可怎么办?”
盖娜也忧心忡忡:“这纳彩珠夫人……奴婢原是不当说。”盖娜小心觑着我的神色。
“但说无妨。”
盖娜紧咬下唇:“她,她仗着王爷宠爱,已经逼死了三位夫人,更何况奴婢。在她手里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如踩死个蚂蚁一样。”
我悚然一惊,与乌日喜的说法如出一辙。
“仗着王爷宠爱?”我问道。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王爷从来不过问,也从不怪罪于他。”盖娜垂眼道。
我心一点点凉下去,只觉先前模糊的答案已呼之欲出。
“在我之前,那三位夫人是怎么死的?”我端着茶盏的手只觉微微颤抖。
盖娜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死状可怖,两位夫人像是被毒虫咬死的。”
电光火石间,一切事情便有了答案。
能够引来大批狼群,青鳞大蛇赫然挡在路上,绝对不是偶然。
相传漠北各国的国师皆由会巫术的人担当,国师的女儿引来狼群大蛇,亦应该不是难事。
我冷笑一声,好个一箭双雕之计,一面用虎狼毒物杀死我,一面让那赫哲背负千古骂名,她却坐收渔翁之利,只为不让别人分去乌洛的宠爱。
“本王知你委屈,只是,有些事,不知道总比知道好。”
“此次本王欠你,你需要什么?本王尽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