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可是这丫头是我们伙房负责烧火的,她也必须回去。”
那将军闻言,不耐烦道:“将这个老婆子押回去,话可真多!”
周围的士兵一听号令,佩剑从旁拔出,架在阿花的脖子上朝她喝道:“快走!”
吴芷静头一扬直接喝道:“住手!”
不知是因为她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还是因为她气场的压力,那些士兵在听见她这一声呵斥后,架在阿花脖子上的剑竟然松了松。
那将军见状,啧啧两声后说道:“这个小娘子是哪里来的?为何本将以前没有见过?”
吴芷静眉毛一挑,回道:“本姑娘是从你们国主的中军大帐中来的!”
那将军闻言,脸上神情一变,怒道:“休得胡说八道,国主岂是你能随便乱说的?”
吴芷静唇一扬,哼道:“如若不相信,将军大可以着人去询问。”
“你这个鬼灵精的丫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跟本将走!”那将军完全不相信吴芷静的话,上前一步,铁掌一伸握住了吴芷静纤细的皓腕。
吴芷静服了软筋散的毒,提不上内力,但是,柔道还是能够使得出来的。她借着那将军伸手之际,主动出击握住他的手腕,随后,脚蹬马步,一腿抵住将军的膝盖,另一只手臂朝前猛一用力,一个过肩摔,将那将军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怦——”地一声,那将军身形高大威猛,已经落地发出异常沉闷的响声,土地几乎随之震动起来。
周围的士兵眼眸一眯,身子不禁往后缩了缩。
吴芷静拍了拍手,上前拉着阿花的手头也不回地朝伙房行去。
那将军半晌后方才从地上爬起来,一旦爬起来,他眉头一皱朝身旁的士兵吼道:“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本将追回来!”
从不想,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他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上,这口愤懑之气他又如何能不除呢?
“行了,你还要给孤丢脸不成?”将军话音刚落,只听耶律旭日低沉的声音于身侧响起。
那将军吃了一惊,遂转身朝耶律旭日跪拜道:“臣参见国主。”
耶律旭日并未喊起,他俯视了那将军一眼,随后说道:“看来,我北漠国的兵士还需多加操练才是。”
说罢,径自转身离去了,任那将军一直跪拜于地上。莫非,那丫头真从国主的中军大帐过去伙房的?
吴芷静与阿花回到伙房后就开始忙里忙外,将清洗好的菜竖干,将铁锅洗刷干净,吴芷静去到灶前,将捆好的柴火点燃后扔进灶中,左右摆弄几下后,不一会儿便升起火来。
阿花见状有些吃惊地问道:“丫头,看你一副柔弱的样子,没想到竟会做这些粗活儿。”
吴芷静一面用火钳刨着柴火,试图将火焰挑得更大,一面说道:“以前经常去野地训练,那些地方没有天然气和炉灶,只能用柴火来烧,这些功力是那时积攒下来的。”
火红的炉火映照出红红的美人脸,纤长的睫毛若蝶翅般上下摆动。如此美丽的情景直让阿花看花了眼,她怔愣半晌后问道:“野地训练?听起来好像很残酷的样子。”
吴芷静一手托腮,一面回想起那些训练的日子,在听见残酷二字时不免点了点头:“嗯,确实挺残酷的,无论烈日抑或是寒冬,都得做着各种野战训练,记得当时,我的皮肤都给晒伤了,回家后直接脱了一层皮。”说罢,还兀自笑了笑,那段挥汗如雨的岁月虽然艰辛,但是,青春尽洒,笑语欢歌,也让她结识了许多朋友。
阿花在看见她的笑容时惊诧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吴芷静抬眸看了看阿花,却在不经意间观察到了阿花眼中流露出的担忧。
她笑着对阿花说道:“因为……我喜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业梦想,当警察,是她从小的梦想,她对那英挺的警服很是膜拜,从小便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穿上警服当一名真正的警察。英姿飒爽,威风凛凛,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
阿花看着吴芷静脸上醇醇的笑容,她也跟着笑了:“喜欢,便好。”
然,美丽的时光似乎总是那么短暂,吴芷静看向火焰的眼眸忽然间昏暗起来,她用手撑着头,只觉头晕目眩,不待有任何其他动作,她身子一歪便倒在了灶前。
“怦——”
吴芷静倒地的声音十分沉闷,阿花闻声急得眉毛一瞪,迅速去到吴芷静跟前,习惯性地将她横抱起来朝外疾驰而去,那敏捷的身影看着一点也不像一个发福的中年妇人。
阿花将吴芷静抱回军帐后便找来军中的医士为她探脉,医士为她把了脉后告诉阿花,说吴芷静有些发烧,让她为吴芷静降降温,然后再让她服用一下他开的药,过两天应该就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