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120)

阿博同阿娴两个也可吃得。”

孔彰原不想理他, 待听见带回去给母亲与孩子吃, 又有些动心。

李恩会见状笑问:“窦大人, 我从未见过此鱼, 不知可养么?”

窦宏朗笑道:“不瞒将军说, 鲜鱼得四五月才有,旁的时候多是干货, 远不如时鲜。

常言道物离乡贵, 咱们洞庭人家, 银鱼干倒不怎么值钱。

既将军看的上,下官立刻使人备上。

待开了春有了新鲜的, 再打发人往京中送去。”

鲜银鱼本就是贡品, 自有人讨好孔尚书,只孔彰久居边疆, 去岁又一直怄气, 不曾在家吃着,遂今日才吃了个新鲜。

洪让还当是李恩会稀奇,不愿窦家越过自己搭上了上头,忙道:“年年我都要采买些送上京孝敬长辈的, 一事不烦二主,我一并送了吧,还便利些。”

窦向东不动声色,由着次子与人周旋。

都是当官的人,他不说话,旁人也不理他。

碍着孔彰在,窦家不好使美婢伺候,省的跟驸马有牵扯,反得罪了上头。

一行人颇觉无聊,只拿朝中闲话来讲。

窦宏朗勉力跟几句,文官们当他们土财主,更不理论他们是否说话。

不过在心中暗暗给窦家下了个不会拍马的考评也就完了。

文武不相筹,偏今日的主宾是个武将,把文官们卡的好不难受。

胡吃海喝一番,没了趣儿,便纷纷告辞。

窦宏朗又打叠了几份礼物,忙不迭的相送。

窦向东年老,送到码头,见大船靠到对岸,立刻掉头往二房而去!

窦向东憋了大半日的气,一个两个儿子不争气,他恼的头皮都要炸了!想着本就在鬼门关打转的管平波今日平白的遭了一回罪,就恨不能打死老二两口子!游击算个屁!他要见也是去房里瞧病人,凭什么叫他儿媳跪在院中。

那是一般的儿媳么?病死了哪个赔的起!

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二房,也顾不得老公公的忌讳,直接敲门道:“观颐,开门。”

陆观颐急急开了门,低声问:“洪让走了?”

窦向东点点头,跨进门槛,走到火箱边探视管平波。

后世有句话叫细节决定成败,凡有一番事业着,不拘性情豪爽还是秀气,皆是明察秋毫的性子。

窦向东只往里一瞧,就看见枕头上烟煴了块水迹,轻轻拨过管平波的脸,果见眼睛红肿了,就咬牙切齿的道:“好满崽,阿爷知道你委屈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

满崽,是土话里长辈对晚辈极亲昵的称呼。

满,是小的意思。

通常是唤家中最小的孩儿,也可唤最宠的孩儿。

管平波幼时,她爹便是如此唤她。

病人容易脆弱,忽听儿时称谓,不由眼睛一酸,又滚下泪来。

窦向东伸手揉了揉管平波的头发,柔声道:“他是个糊涂人,等我们养好了伤,狠狠打他一顿。

叫他为着溜须拍马,把老婆都不顾了。”

管平波只不说话,窦向东生怕她与窦家离了心,拿了无数好话哄她。

要知道世间有才之人,鲜有不傲的。

不顺毛去捋,难道还用权势去压?果真能降服便罢了,倘或不能,倒结了仇。

管平波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死绝了娘家,最好养熟。

窦宏朗两口子对着她演戏,果然昨天夜里那般难受都爬起来把事情说了个详尽才倒下。

哪知那两口子眼皮子忒浅,听见个驸马就得意忘形!眼见着管平波又昏昏沉沉的睡去,高烧却一直不退,窦向东脸黑的似锅底,忍着气对陆观颐道:“你二哥二嫂就是个没长脑的!你多看顾她些,短了什么只管打发丫头问你妈妈要。

万别离了她跟前。

再有,天大的事都不许搅了她休养,你二哥要犯糊涂,叫他来问我!”

陆观颐比窦向东还急,忙道:“我要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我跟雪雁很搬不动她。”

窦向东怒道:“要甚婆子!她男人做的孽,叫她男人伺候!”说毕,气的抬脚走了。

练竹在窗子外头听了半日,脸色阵阵发青。

也不知窦向东是拿管平波当小女儿养,还是想那一树梨花压海棠。

然不管怎样,她把管平波拖出去的事都惹恼了公公,窦宏朗外放的节骨眼上,又如何是好?顿了半日,觉着扣儿还得从管平波身上解,调整好表情,走进堂屋探视。

管平波正在昏睡,能瞧出个什么好歹来?陆观颐心里七上八下,她算看出来了,因着窦向东的宠爱,管平波在窦家地位超然,她自可大树底下好乘凉。

一旦管平波有个好歹,她立刻就要沦落成哥三个的粉头。

窦向东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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