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151)

也不算很平整,略有些许斜度。

才开春不久,野草不算很高,但若不处理,到了夏季,长的比人高都可能。

管平波梗了一下,一脸血的看着谭元洲:“你没说有草……”

谭元洲一脸理所当然:“空地上怎么会没草?”

管平波无言以对,她果然是教书先生的女儿,即便在农村里呆了十五年,都对山村有着深深的误解。

这没下过地就是没下过地哈。

谭元洲大大咧咧的道:“没事,踩几天就好了。”

管平波还能说什么?只能清清嗓子,开始训练。

鸳鸯阵讲究的是团队配合与军纪,管平波便从齐步正步开始训。

后世广大学生军训,最恨的科目便是正步,没有之一。

因为要想踢好正步,很多时候需要固定一个动作半天不动,比跑步还累。

谭元洲在一旁瞧着,理解又是不同。

武术上很多动作也是如此,摆好了定半天,定成了习惯,方能一步到位。

倘或没有定的过程,八成在打斗中都是要走样的。

他竟拿正步当学架势了。

休说一群新人,便是韦高义等人也没受过正步训练,学的真是异常艰辛,但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口,因为管平波站在队伍最前头,踢出一脚,巍然不动。

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尤其是榜样就在眼前,这个榜样脚上还绑着沙袋。

当然管平波日常就是带着沙袋的,只她现在身体一直觉得有些发虚,不似受伤前那般重了而已。

管平波亦多年不曾练正步了,本来走正步都是仪仗队的事儿,她们除了新兵训练要求严格点,后面的重点都在格斗枪法上了。

而实战中,正步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是的,没有意义。

就像被子叠成豆腐块、牙刷朝一个方向摆一样,一点实战的意义都没有。

可是作为一个军人,很多时候需要的正是“没有意义”。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上级的不合理要求,都不可质疑。

瞬息万变的战场上,没有一丝一毫讲民主的可能性。

管平波过去作战,皆是战前会议可以随意发表意见,一旦确定了作战方针,那就是死都要上。

这种看似无聊的训练,实际上就是让军人少去思考命令的含义。

越简单的大脑,越容易被整体指挥。

千军万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私心。

若不能很好的摒弃杂念,整个部队在遇到强敌的瞬间就会崩溃,而战场上大规模的屠杀,从来不是在交战上,而是在一方溃逃之后。

在冷兵器时代,如果真的有不溃散的钢铁之师,是几乎不可能有全军覆没这个词的。

漫长的近代战争,把各色战术、训练的方法发展到极致。

管平波没理由从巨人的肩膀上跳下来,去重新创造一套方法。

何况军队归根结底就是群殴,比流氓高级的,也就是如何有效的群殴了。

终于练完正步,就地休息。

谭元洲见管平波累的豆大的汗珠一颗颗落,心中的震撼难以形容。

他眼睁睁的看着管平波的进步,却从不知道她对自己这么狠!比起自己,对弟子几乎能称作春风和煦。

然而这样的气节,也刺激着弟子们。

同样的新人,管平波所带领的,似乎已经进入了状态,而谭元洲带领的,依然在茫然的适应期。

谭元洲的脚底没来由的窜起一股寒意,似乎知道了窦向东为何如此重视管平波。

她练兵,真的有一套。

时代的差距犹如深不见底的鸿沟。

谭元洲觉得罗康等新兵已是出乎意料的惊喜,管平波却觉的远远不足。

不过,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头一日训练,没必要那么急。

带来的水中放了薄盐,以补充汗水流失的盐分。

慢慢的喝完一杯水,管平波喘匀了气,对陆观颐道:“差不多的装备都要到齐,回头我画个图样子,给他们每个人做个行军水壶。”

陆观颐问:“什么是行军水壶?”

管平波笑了笑,道:“就是水囊,我们不似姜戎,没那么多皮子,就地取材,用竹子来做。

那日赶集,我瞧见有人卖带盖子的水杯,可是我们跑上跑下的,水一准撒出来,待我画了带螺旋口的,你便知道了。”

陆观颐点点头,将此事记在心里。

管平波又冲包袱里翻出一个铜号来递给陆观颐:“我特特从巴州带过来的,你吹着试试看。”

陆观颐好奇的拿在手中摆弄了一阵后,对准口子吹了口气,没响。

管平波笑着接过,放在嘴边,穿透力极强的声音登时在山谷间回荡,忽然天色一暗,众人抬头时,发现绿色的鸟儿遮天蔽日的飞过,好不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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