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160)

比胡萝卜更好的是动物肝脏,想也知道暂时指望不上,只待以后再提。

夜盲如此泛滥,并不是没有好处。

他们家的晚上看不见,对手便也看不见,将来自家条件跟上来,专打夜袭战,玩不死丫的。

也算匮乏时代为数不多的优势了。

处理完琐事,折腾一夜的管平波才上楼休息。

她刚无视了窦宏朗,懒的去外书房看他的冷脸。

窦宏朗也不闲着,请了崔亮与徐旺过来,把昨夜之事如是这般的说了一回。

崔亮听完叹道:“幸亏大老爷家里有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窦宏朗心道:没人我哪里敢招摇!来都不会来了好么!

徐旺皱眉道:“近来因水患,外头的人都不让放入,城墙上亦守着兵丁,他们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到城中来?昨夜又从何处逃脱?”

崔亮忙道:“我去查验查验。”

唯有崔亮在此处呆的久些,窦宏朗与徐旺只得让他去了。

余下的二人在外书房大眼瞪小眼,好半日,徐旺颓然道:“他们杀县令不是头一回了。

主簿略好些,亦是看老天爷肯不肯赏我等的癞子命。

不瞒大老爷说,我已往上递了告老的折子,不知何时能批复。

大老爷家若不缺银钱,也活动活动吧。

官家虽好听,得有命享用不是?”

窦宏朗苦笑道:“我与你不同,你道我怎在本地做官?原是我得罪了洪知州,他是吏部孔尚书的内侄,你们能走得,我却走不得。

便是活动了,天下闹土匪流寇的地方多了,还不如呆在苍梧郡内,好赖家里还有些船上生意,不至于受太多苦楚。

倘或把我放到了不通水路的大山里头,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豪富的窦家跑到土匪窝里当官,是人都不信。

窦宏朗编了段半真半假的话。

果然徐旺满目同情:“我是京畿人,孔尚书家却是知道。

他们家好不跋扈。

我们族里的地,说圈就圈,装模作样的折了银钱,可谁不知道田土方是基业?我不得已,拿了钱跑了官,想着做了官能有些许体面,谁料又落到了这等倒霉催的地界儿。

你说的洪知州,我也知道,是孔家的姻亲不是?也是京里数得着的人家。”

徐旺不住的摆手,郁闷的道,“惹不起,哪个都惹不起。”

圈地兼并的事,不独官员做,豪强干的都不少。

窦家绕着洞庭,十几顷良田,如今还在不停积累,岂是规规矩矩能做到的?无非看谁家拳头大小罢了。

徐旺显然是拳头小的那个,就只好抛下繁华的京畿,到穷乡僻壤做官,以期立些功绩,好平步青云的。

却是读书人低估了土匪的凶悍,悔之不迭。

二人无事,话题又岔到朝堂。

只听徐旺又道:“现天下官员都想去江南,似唯有江南尚算太平了。

就大老爷来之前不久,我瞧见邸报,说是河东数十万流民纵横,中原腹地尽数糜烂。

唉……”未出口的话,便是大陈朝垂暮矣,苦笑道:“连邸报也时有时无了……”

窦宏朗认真的听着,自打知道父亲窦向东的心思后,难免生出些许豪情,于朝廷大事上格外留心。

他巴不得陈朝速速失道,面上却装成痛心疾首的模样,唉声叹气,套着徐旺的话。

半日,崔亮一身湿漉漉的回来,窦宏朗忙命人拿套干净的新衣与他换上。

崔亮也不推辞,迅速换了衣裳,拆了头发,拿着毛巾一面擦干,一面道:“我们竟是都没瞧见,河边的城墙处有个狗洞,左近全是泥泞,顺着泥巴看,他们是打河对面来的。

河对面无数寨子,我们从来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只好现抓了几个壮丁,看着他们补好狗洞才回来。”

徐旺忙问:“用什么补的?泥巴只怕不牢。”

崔亮道:“不是泥巴,难道还有青砖不成?上回修城墙都不够,好些地方用红砖补的,幸亏土匪没大炮,不然一家伙就炸开了。

你们也休怕,虽是泥巴,内墙却打了几枚钢钉,架上了铁网,他们爬狗洞不方便的。

只还要大老爷写个令,组织城中居民巡防,才万无一失。”

窦宏朗笑道:“还是老先生妥当。”

“不敢当。”

崔亮谦虚了两句,又问,“昨夜死的土匪呢?我们不若上了石灰,挂在城墙上威慑。

顺道给百户所一个人情,叫他们得些功劳,倘或朝廷有嘉奖,他们只怕更愿意护着我们些。”

窦宏朗想着土匪都叫管平波当了砍头记军功的教学工具,无可无不可的道:“在后头,可如何制头颅,我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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