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286)

而所内门户极严,吃穿用度不是自给自足,便是统一交易;所内战兵、后勤等闲不得随意出入,奉公办事则有对牌、有登记。

如此,所内下毒不是说全无可能,至少可能性十分低。

不是所内,只能是所外的源头了。

百户所内,除便捷的水利设施外,还有水井。

陆观颐果断下令,暂停从渠中取水,改用井水。

一则是告之众人水源不止一处,稍安勿躁;二则是井水挑取不便,已习惯洗手洗澡的老虎营,在水渠不能使用时,要想尽办法取水存水。

思路一转,便没空纠结诸如谁下毒之类容易人心浮动的问题。

管平波听见陆观颐的处置,暗自点头。

顺势补充了一句:“一二旗队分工协作,不要一窝蜂的排队打水,浪费时间。

按组接力,我看哪个队挑的水又快又好,且不洒的满地都是。”

内部竞争意识,是管平波极力培养的。

闻得此言,看热闹的队长哪里呆的住,立刻吆五喝六,凑在一处商议对策。

百户所内有水渠,蓄水的装置自然不多。

想要解决一整队人的洗漱卫生问题,首先就得找到水缸。

奈何今日无集市,战兵也无故不得出门,加之囊中羞涩,思来想去,只好又打竹子的主意。

各队派人同陆观颐申请去后山砍竹子,又打层架安放竹桶,忙的不亦乐乎。

陆观颐爽快批假后,才跟着管平波进入办公区。

一同进来的还有韦高义与潘志文。

待各自坐下,韦高义率先开口道:“此事有蹊跷!”

陆观颐道:“目的似不在毒死人。”

韦高义点头道:“百户所一直有养鱼,下毒却要悄没声息。

死了那多鱼,傻子都知道水不能喝了。”

管平波却道:“吩咐下去,死鱼一律在所内挖深坑掩埋,一条都不得出所!”

陆观颐惊讶道:“为何?”

管平波道:“百姓饥饿已久,我们冷不丁的丢出那多死鱼,他们必会捡回去吃。

到时出了人命,不是我们的错,也是我们的错了。”

潘志文不满的道:“他们自己寻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赖到我们头上,不是无赖么?”

管平波道:“倘或你日后成家养了儿子,却把老鼠药放在他能够着的地方,致使他误食而死,谁之过?”

潘志文一噎,又辩解道:“可他们不是孩子!”

管平波面容严肃的道:“何为父母官?治理一个地方,凡事想在头里,防微杜渐。

临民之官,布德宣威、征收赋税、征集兵员、维持秩序与治安、遇太平则兴教化、遇灾荒则赈粮草,桩桩件件,皆理所当然。

我从未说过占山为王之言,统治一个地方,更不能似你这般说些推卸责任的话。

他们不是孩子,你便不管不顾,那他们甚都自己管了,何必缴税于朝廷?小国寡民岂不更爽快?”

说毕,管平波不理会潘志文,吩咐道:“观颐且先令人捞鱼。”

陆观颐应了,出门寻了下属,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又折回屋内,开门见山的道:“你觉得是谁做的?”

管平波摇头:“水源在外头,我们又没开天眼,想查此事,无异于大海捞针。

为今之计,只得派人轮番守卫水源处。

并定下赏格,请左近的佃农帮忙监督了。”

陆观颐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是凡事都喜利诱百姓。”

管平波道:“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

说来站岗巡逻亦是战兵该做的。

但不知对方有何后手,守卫水源必须成阵,以免遭受埋伏。

顺便,把二狼它们带上,到了夜里,它们比我们敏锐的多。

韦高义你们两个,立刻排出班次,待他们打好水后,观颐带人去把此事宣讲明白。

想要建功立业,没有不遇糟心事的时候。

遇事不怂不慌,把他们往解决问题上引便是了。”

三人应声而去,管平波又命张金培等人装成百姓,出门打探消息。

张金培刺杀管平波失败后,被降为了火兵。

若想升回战兵,必得考试。

却是想也知道,谭元洲不会让他轻易过关。

虽说有制度,许多时候能否升迁,终究是看上头人的态度。

便是谭元洲处放松了,稽查队在训练时扣他几分,照例能压的他永无翻身之日。

他身手不俗,虽是野路子,又与谭元洲幼时不同。

巴州说是民风彪悍,到底不如石竹时时以命相搏养出的本事。

何况谭元洲是水匪中的佼佼者,张金培亦是土匪中的佼佼者。

若非谭元洲经过管平波一对一的指导,也只好在身高体型上压张金培一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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