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291)

管平波面容一肃:“两个孩子被挖心肝而死,不是传说,而是真的?”

侯堂明道:“是真的,小人亲眼见了尸首。

他们的父母都哭死了过去。

算来是小人的侄孙,左近的人家,哪个不气个好歹。

所以小侄一冲动就……”

老虎营新近提拔的夜不收都是本地人,故管平波已经知道谣言之事。

下黑手的不消多猜,她倒下了谁得利便是谁。

然两个孩子的事,她之前权当只是谣言的一部分,万没料到真有孩子因此丧命!别说同宗同族,便是她一个外人听了,都气的够呛!年仅五岁的稚童,用这般手段残害,杨再林,你太下作了!

侯堂明见管平波脸上阴晴不定,噗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的道:“小侄是气昏了头,才被人蒙蔽。

日子艰辛,小人兄弟三个,孩子都夭折了,只留下这根独苗,娇惯过了些,还请营长开恩。

倘或果真要杀一儆百,小人愿以命换命,求营长给他一条生路!”

管平波回过神来,对侯堂明道:“老人家请起,我不是恼你。”

侯堂明怔了怔。

管平波又道:“你可知孩子是谁杀的?”

侯堂明不敢起,摇头道:“小人不知。

营长近来可有得罪哪个?”又忙补充道,“小人有几个熟人,愿去打听。”

管平波道:“你会下蛊吧?”

侯堂明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管平波道:“我猜到是哪个杀的孩子。

我欲收回百户所的土地,云寨的杨再林不干了,使出阴毒手段,想让我们彼此结仇,他好坐山观虎斗。

此事罪魁不在你们,要我放了侯世雄容易,你去给杨再林下个蛊,弄死他为你族人报仇,亦是为我出气,如何?”

侯堂明有些尴尬的道:“未必能成……”

管平波道:“杨再林既然挑你们下手,便是信你们的本事。

你能弄死他最好,弄不死,待我腾出手来,再去收拾。”

侯堂明奓着胆子问:“小侄还活着吧?”

管平波道:“活着呢,我又没用刑。”

侯堂明心下一松,方找回呼吸。

管平波笑道:“起来吧,我不喜欢人跪着。

就似你说的,冤有头债有主,我寻他的不是作甚?谁要动了我老虎营的崽儿,我也得恼的杀人。”

侯堂明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道:“你跟外头传的,一点都不像。”

“像的。”

管平波又笑,“你说话有条不紊,想来是跑江湖的老手。

冠冕堂皇的话我不爱讲,你更不爱信。

你侄子不是蛊苗,早给我剁了。

不独要剁了,还得公开行刑,以镇宵小,省的我的人日日去守水源,担惊受怕。”

顿了顿又道,“我看你们过的艰难,与其四处游荡,不如跟着我。

我们老虎营的好饭菜,可是石竹有名的。”

侯堂明听的冷汗都出来了。

所谓蛊苗,就是原先苗家的巫师。

巫蛊不分家,与汉人的跳大神异曲同工。

可百姓过日子,哪有那么多倒霉事要请巫师?偏偏巫师数代繁衍,又要过日子。

便开始想法子设圈套,研究花花草草毒蛇蜘蛛,这一个蛊苗下点“蛊”,那一个蛊苗见状摇头说奈不何,非要找到下蛊的那人。

他们虽未必熟悉,却是遵循着同一个行规,谁下的谁去解,或偶尔捧一个高人,别太过分,大家都装作服气。

多半时候,就跟算命的一样,诈点钱财算完。

也有少量时候,因各种缘由毒杀某人。

真真假假,令人眼花缭乱。

为了制造恐怖,宣扬蛊苗的厉害,没营生的时候,就对动物下手。

通常是鸡,因为鸡蠢,偷偷把毒放在饲料里,一夜之间,一窝鸡全死了。

寨子里的人认得甚毒物?看见不是耗子药,他们再煽风点火,都信了是蛊苗的又下了蛊。

再有,他们还编造谎言,说蛊苗的传承,便是一年非要毒死多少人,毒不死的,就得朝自己儿子下手云云。

一年里总要死那么多人,那么多鸡。

有些人是病死的、有些是被蛊苗吓死的,真被药死的百中无一。

鸡则是多半发的鸡瘟,蛊苗麻溜的上前认了,哄的人家出钱养活他们。

这么几千几百年下来,凡是苗民或与苗族杂居的汉人侗人,皆信了个十成十。

越是信,就越好骗。

有了具体的传说,只消一点点致幻剂,周围人就被吓的魂飞魄散,更加重了神秘。

然而这都是戏弄愚夫愚妇的把戏,走南闯北的蛊苗,最会看人。

管平波看着就不好糊弄,侯堂明不会对她说出蛊苗的秘密,却也不敢拿她当傻子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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