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349)

那吃一半撒一半的可怜模样,惹的窦宏朗直想去喂,却是管平波有话在先,不许旁人插手。

甘临越饿越急,越急越拿不好勺子,不多时气的把勺子往地上一砸,哇哇大哭起来。

奈何此刻能为她做主的一个都不在家,只有个不中用的亲爹陪着着急。

嚎了十来声,见确实没引来援兵,只得委委屈屈的重新捡起勺子,继续费劲的吃着。

窦宏朗摸摸甘临柔软的短发,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有些机会,当真错过了就再等不来。

在石竹呆足两个月才知道,管平波不愿让他近身,他就真的碰不着。

甘临是很可爱,但她不是儿子。

不是儿子,便早晚是别人家的人,只怕将来管平波与女婿家还要更亲。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想到此处,不由苦笑,谁能想亲生的兄弟,能彼此憎恨到这个地步呢?

甘临艰辛的吃完木碗里的藕粉,折腾的一脑门子汗。

刘奶妈一脸讨好的道:“满崽真能干!满崽会自己吃东西了。

回头我定告诉妈妈知道,要妈妈表扬你。”

甘临嘴一撇,差点又委屈的哭出声来,顺手抓住搁在她脑袋上的爪子,用力一扯。

窦宏朗就着她的力道往下,抽回手,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个镚儿道:“小小年纪,这般大的气性和力气!现你妈叫管老虎,小霸王的外号给你了!”

甘临听不懂长句,指着外头道:“抱出去玩!”

窦宏朗笑着摇头:“太晒了,等太阳落山。”

甘临不高兴了,预备使出吊嗓子大法。

窦宏朗亦有万能应对:“你妈妈不许!”

甘临的哭声戛然而止,恼的冲窦宏朗直蹬腿。

窦宏朗无奈的道:“蹬阿爷有什么用?阿爷怕老婆。”

刘奶妈没忍住,噗嗤一笑。

窦宏朗在石竹闲的长蘑菇,自嘲道:“你休笑话,这是我们巴州的男儿本色,再不错的。”

待甘临闹腾够了,窦宏朗就在地板上,陪着她歇晌。

一觉睡到未正三刻,窦宏朗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望着天花板,心里已动了回巴州的念头。

被当小白脸养着的滋味,真是一言难尽啊!

不多时,甘临醒来,见着太阳偏西,从地上爬起,迈着小短腿扑到了大门处,敲着栅栏嚷道:“出、去、玩!”

是到了放风的点了,刘奶妈才打开门,一群狼狗就奔了过来,甘临朝里头挥手,示意拿肉来喂。

刘奶妈早做惯了此事,从橱柜里抬出一大盆肉,由着甘临一块一块的抓着喂狗。

因甘临处日日有加餐,一群今年才生下来的狼狗都同甘临亲的不得了。

吃了个爽快,就在外头的泥地里,同甘临滚做了一处。

要说窦宏朗对管平波养孩子有哪里不满,便在此了。

逼着孩子自己吃饭倒没什么,穷苦人家哪有闲工夫细致照看,休说一岁半自己拿勺子,遇上聪明些的,能拿筷子的都有。

但日日同狗混在一处,就太过分了。

甘临好多小动作跟狼狗一模一样,能见人?可惜他在老虎营内说话不响,管平波不搭理,众人就当他是耳边风,吹过算完。

眼不见心不烦,窦宏朗起身往武场走去。

老远就见管平波又拿着木刀在练习。

她的头发很短,似刚还俗的和尚,又比胡乱长的显的有味道。

按照她的话说,这叫短碎发。

为此,老虎营后勤处竟是专门有了剪头的地方,五花八门的短发应运而生。

走到街上,是不是当兵的,一目了然。

但与宋时脸上刺字的屈辱不同,老虎营的短发兵,是相当自傲的。

每每抬头挺胸,比当官的还嘚瑟几分。

却又与当官的不同,他们傲归傲,可是从不敢随意招惹是非。

在老虎营内,欺男霸女惩罚的比袭击长官还重。

军纪当真无话可说。

一片短发中,管平波总是最扎眼的那个。

因为她的衣裳,与全营都不相同。

营内军服分为三种,旗队长以上为蓝色棉布军官服;小队长以下,为土黄色麻布军服;医疗队则是纯白色棉布衣裳。

唯有管平波,穿的是玄色,浆洗过的衣服烫的齐齐整整,穿在她身上尤其显的挺拔。

越发衬的她肩上铜制的肩章闪亮。

所到之处,兵士纷纷见礼,好不威风!

休息的竹哨声响起,不一时,在地里劳作的兵士们扛着锄头唱着歌曲鱼贯回营。

食堂传来阵阵饭香,战兵加参与劳作的后勤兵把农具放回专门的屋子,又在水渠边排队洗手。

新来的总不习惯,但军营内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理解不了病从口入没关系,执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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