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359)

谭元洲道:“你不是让人给了沿途的水匪二百斤盐,叫他们拦截一下么?他们八成在水匪手里呢。你又何必,既耍手段,便耍到底。拆他船板作甚?悄没声息的做了手脚,他们行船到半途,一准漏水。到时船沉了底,他们只得困在石竹,半分消息都送不去巴州,我们也无需心急火燎了。”

管平波摇头道:“那就太不给老爷子留脸面了。”

谭元洲道:“你现在这样,就是留脸面了?”

管平波理直气壮的道:“当然了,我同老倌吵架,拆他船板怎么了?没把屋子拆了,就很给面子了好吧!”

谭元洲:“……”分明不是泼妇,为何总能演的如此像!怪道能指导宣传队演戏,合着您老是行家!

管平波笑道:“我跟老爷子,早就貌合神离。可我也不能做捅窗户纸的那个不是。弄个能糊弄的借口,省的彼此下不来台,将来才好谈合作。我才把窦宏朗打了,偏生要出门打仗,来不及赔情。拆他的船,不过是为了留他在石竹,省的夫妻离心。怎么样这理由无懈可击吧?”

谭元洲没好气的道:“谁信谁傻!”

管平波十足流氓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正说话,突然关押豪强的方向乱将起来。管平波忙问:“什么事?谁负责看守的?”

不多时,杨松来报:“有人拿着两把大菜刀闯进了关押处,呃……我们拦住了。”

谭元洲皱眉道:“什么情况?”

杨松挠挠头道:“是个女人,就是我们下半晌救了的那位。梅州话真是太难懂了,那女人一直叫骂,好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我们却是半点听不懂,不知道她骂些什么。”

谭元洲只得起身道:“我能听懂一点飞水话,我去瞧瞧。”

管平波无奈的放下碗,跟着一齐出了门。

在关押处的院前,抄着两把菜刀的女人,被两个战兵抱住,却是不住的挣扎。菜刀被夺走的那一刹那,更是点燃了炸药桶,那女人整个人都狂化了。野兽般的嘶吼在院中回荡,谭元洲凝神听了半晌,略有些犹豫的道:“她好像在说里面有她的仇人。”

管平波便道:“那你去问问她。激动成这样,只怕是不共戴天之仇。保不齐就是绑着她,致使她痛失孩子的人。”

谭元洲走到近前,用极慢的语速道:“你的仇人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女人的嗓子已嘶哑的不像话,咬牙切齿的道:“你让我进去,我要亲手杀了那畜牲!”

谭元洲试探着问:“是今日绑你全家的人么?”

恨意从喉咙中溢出,女人扯着快发不出声音的嗓子道:“是!你们别拦着我,我要手刃仇人!我要砍断他的手脚!放一把火,让他去阎王殿给我女儿赔罪!”

谭元洲自是知道今日被绑在柱子上活活烧死的小女孩。才七八岁的年纪,害人的是该千刀万剐。遂对女人道:“你站到门口,指认了他,过几日公审,我们砍他的头。”

“我不!”女人赤红着双眼,“我要亲手剁了他!剁了他全家,让他断子绝孙!”

谭元洲安抚道:“我们老虎营,是不许动私刑的。”

“我管你什么老虎营豹子营,我们家务事,不用你管!”

谭元洲顿住:“家务事?”

女人一把推开抱住她的战兵,趁众人不防,炮弹似的冲进了屋内。谭元洲恨不能给自己一下,有管平波在前,他居然还敢小瞧女人!忙跟了进屋,那女人竟是当众解起衣带来。只见她裤子落在了地上,露出了一截雪白的大腿。众人呆滞间,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就落入了她的手中。腰带缠绕在男孩的脖子上,越收越紧。

旁边一个男人大喊:“你疯了!那是你亲儿子!”

男孩被勒的直翻白眼,女人手上劲道不停,她张狂的大笑:“三纲五常是吧?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当日生的他,我今日就收回这条命!断你孙家的根!”

谭元洲被这对话震惊了,低声对管平波大致翻译了一下,末了就问:“好似狗咬狗?救不救?”

管平波白了谭元洲一眼,吩咐左右道:“稚子无辜,你们愣着作甚?”

众人才醒过神,七手八脚的去救人。那女人被人扯住,知道大势已去,飞起一脚直踹在男孩肚子上,恨声道:“帮着亲爹绑妹子的畜牲!我没有你这种畜牲儿子,今日我们母子恩断义绝!”

而后回头看向丈夫,一字一句的道:“孙梁胜,你死定了!”

那名唤孙梁胜的恐惧的连连退了好几步,浑身抖如筛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女人的目光,扫过孙家的男丁们,阴冷的道:“我会好好的给阎王烧几刀纸,要你们来生都投做女人,一个个守寡五十年,尝尝贞洁牌坊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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