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530)

李恩会心眼不少,高山牧场又十分辽阔,必定是将来南边养马的重镇之一。他的势力范围早晚超过孔彰。那么不论是否故意,他必然会从下而上的朝孔彰挤压,孔彰够不着高山营,只能一面抱紧主将大腿,一面扩充飞水骑兵营。老人数量有限,两方拉扯挤兑,小团体自会打碎。

站高望远,管平波居于上位,底下的博弈看的一清二楚。所谓统率,不正是均衡各方,将众人拧成一股绳为主要职责么?

再看真正算的上窦家一系的头子,而非诸如谭元洲等管平波嫡系的人,正是王洪。故梁州营的稽查处长为王畴。王畴亦是窦家出身,但他重伤后,管平波竭力救治,残疾后也不曾放弃他,在石竹时还抽空教他读书,次后安排入了稽查司。每逢过年过节,都不忘着人与他送东西,可谓关怀备至。他原先是窦家的不得脸的水手,生离死别见的多了,哪里享受过如此待遇?早对管平波死心塌地。

而王洪摆明了是窦向东的人,却又一直兢兢业业,在管平波不欲与窦家彻底撕破脸时,只好一视同仁。把他调往全然陌生的梁州营,就是加大他的难度。稽查为王畴,再有石竹、梅州两营节制,暂闹不出什么动静来。那他好端端的擅离职守,去石竹作甚?

谭元洲沉吟道:“潘志文怎么说?”

管平波道:“潘志文走的是军报系统,说的是王洪似看上了杨欣,想方设法的套近乎。元宵与王畴皆是走我们的暗线。王洪不可能不知道如此大事潘志文会上报,且他本有妻儿,亦非感情用事之人,故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

谭元洲皱眉道:“石竹那处……”

‘’怎么了?‘’

谭元洲道:“说来没什么。石竹是我们起家的地方,当日用心经营,有木材、腌兔、苎麻等生意,百姓难免掺和进来,遂日见繁华。又有,各地交通不便,后勤生产的东西,非战时无需调入飞水。除却供本地消耗,多余的皆往集市售卖,收回钱财扣除本地用度后,才押送入后请总部。这其中过手颇多,贪污倒不严重,大头还是用在修建军营与打造装备上。但集腋成裘,今日一点子,明日一点子,好处渐渐积累起来。依我之见,王洪看上杨欣是假,想与杨欣合作捞点银钱是真。罢了,此事我与观颐多留意,将军不必太过挂怀。精力还是多多放在火器研发等要紧事为上。”

官场那些道道,管平波见识多了,只别太过分,都是不大好管的。她把后勤独立拆分,为的正是要保持战兵的纯洁。她倒是想后勤兢兢业业一心为公,然她早过了天真的年纪,这等春秋大梦是决计不会做的。

再说后勤琐事纷繁复杂,一点利益交换都没有,谁给你干?越能干的人越想追求更好的生活,理所当然。只消别祸害诸如农田、水利、装备等根基,余者皆是有心无力,唯有想开点。谭元洲说的正是道理。

虎贲军内的许多事,旁人无法替手。节制贪污腐败等老套路,犯不着她上。即便她亲自操刀,未必就比谭元洲做的更好。又何必浪费自家优势。嘱咐谭元洲多多关注便罢了。

却说张和泰回到巴州,头一件事便是见窦向东。半年不见,窦向东的头发又白了许多。张和泰眼睛一酸,语带哽咽的道:“老太爷……‘’

窦向东倒无甚伤感,开门见山的道:“你们要回来,平波不曾说什么吧?”

张和泰就把管平波的话大致学了一遍,只隐去了窦元福那段。又将从张群那处得的消息说了说,就静待窦向东的吩咐。

窦向东果然叫管平波给梗了一下,并不为“良禽择木而栖”。管平波无疑是个当官的好料子,撒起谎来顺畅无比。休说她八成是哄赵猛跟她做生意,便是真心话,又待如何?

窦家能为了她休弃练竹,她自也会为了更大的势力,舍弃窦家。生意场上的惯用伎俩,窦向东都不稀罕的放在心上。让他不舒服的,是管平波绕过窦家,与赵猛谈生意的本身。

就如赵猛当时的顾虑一样,他跟管平波合作,他省了管平波赚了。站在窦家的角度,则是管平波赚了,赵猛省了。可他能说什么?管平波为窦家赚钱了,就是功臣。可心里一百个不高兴她踩线恶心人,沉着脸问:“还有别的没有?”

马蜂道:“太太待六爷,倒是不错。”

“哦?”窦向东道,“怎么个不错法,说来听听。”

马蜂道:“我也是听人说的。道是刘奶妈日日私下抱怨太太对二小姐不上心。姑娘得闲,便是姑娘带。姑娘不得闲,塞给谁就是谁,再懒的自己沾手。反倒是对六爷,日日抱上一会子。我们那日去见她,她手里还抱着六爷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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