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628)

王洪道:“你休想着把老太爷算计之事告诉二太太,她就能原谅你。你亦是一营主将,当知军营里没有纪律,就没有战力。哪怕你十足十的冤枉,眼下他不杀你,何以平民愤?你连个儿子都不曾留下,她背地里为你哭的再难过,你潘家都难逃断子绝孙!反之,从了老太爷,不独保你平安,还有更大的好处。此前老太爷在家说了,黔安郡土司不肯臣服,偏生易守难攻,谁打下来了,将来便做谁的封地。鸳鸯阵最擅长打山地,你我二人联手,何愁平不了黔安。到时候我们二人各占半边,你还用操心赡养父母嫁娶弟妹之事么?”

黑暗中,潘志文脸色微变。黔安是苗人的地盘,自古羁縻。他在虎贲军中受教颇久,倒是有些大局观。黔安有去蜀中的通道,自古朝中不爱多管,却必得叫他们称臣,才可对蜀中形成威慑。

贫苦的黔安,问鼎天下的人懒放在眼里,可于臣子而言,正经的一方诸侯,确实可保至少三百年的富庶安康了。潘志文心中摇摆,他违规之事,管平波真的不肯放过么?他倒向窦家,管平波不会更恼怒么?

王仲元再次开口,无比犀利的道:“最坏不过一死,我们何不博上一博?”

潘志文双手微颤,咽了咽口水,勉强道:“我考虑一下。”

王洪道:“我没能耐架空王畴,我装病溜出来的。你明天给我答复。”

潘志文被王洪话中的机锋噎得半死。

王洪的话说完,不再管潘志文,利索的走人。疾步回到刘耗子的住所,进门就问:“你那边办妥了么?”

刘耗子老神在在的道:“我的活比你容易,你说呢?”

二人相视一笑,皆觉胸有成竹。

潘志文等着王洪王仲元都离去,才拔步离开这昔日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山坡。纠结一路,终是回到了云寨城内的居所。他想夜里办事,就不可能住在营中。

现是要紧时刻,稍有动静就会被稽查司的发觉。可回到家,面对着彭季娘,更是头痛欲裂。他迫不及待的想跟杨欣商议王洪的话,耳边偏偏只有彭季娘歇斯底里的哭骂。把他本就纷乱的心神,搅和的几近狂暴。

好容易挨到天亮,可以回营时,一直被挡在营门外不得见儿子的彭季娘死活拉着他不肯放,口口声声说的都是潘经业往日如何疼他,喝令他决不可不孝。

直到日上三竿,潘志文才得以脱身。走在回营的路上,不经意想起了幼时的点点滴滴。作为长子,潘志文理所当然得到的是全家族的重视。他父亲亦是长子,故而作为承重孙的他,在家中比叔叔们还要更有发言权。潘经业当然是疼爱他的,在巴州置下的田产,不用问也知道,给他的定然是大头。即将亲手把生父送往刑场,的确太强他所难。

回到了营中,就看见了杨欣坐在窗边,怔怔发呆。

潘志文观其颜色,不便直接说正事,低声问道:“杨欣,你怎么了?”

杨欣被唬了一跳,有些僵硬的回头看着潘志文,眼泪渐渐溢满眼眶,而后倾泻而下。

“潘志文,我怀孕了。”

第195章 叛逃

第147章 叛逃

潘志文愕然!先前杨欣死活怀不上,这个节骨眼上……潘志文原就混乱的思绪立刻凝滞。好半晌, 他才挨着杨欣坐下, 犹疑的手覆上她的肚子。就在这一刻, 他瞬间理解了王仲元的糊涂, 理解了子嗣对于男人而言, 到底意味着什么。

杨欣亦是思绪纷乱,干涩的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潘志文理了理思绪,慢慢的把王洪的意思复述了一遍。待说到田产时, 杨欣轻声道:“或许是我们离师父太远了,我的确不明白, 师父为何要这般彻底的实行土改。勤劳的人, 赚得更多的土地,不是理所当然么?我们要阻止的, 不该是那些欺压良善的坏地主么?若按虎贲军的标准, 师父自家都算地主了。”

人世间,只要是不大禽兽的人类父母, 莫不想给孩子最好的生活, 留最多的财富。分田在第一代时,看起来无比美妙。大家从一无所有, 变成了有地可种。可到了第二代呢?兢兢业业一辈子, 孩子能种的田,与邻居懒汉的儿子一模一样。这样的公平, 对勤劳的人又何其不公平?

杨欣完全想不通,而尤子平这位比元宵更无能的知事, 无法解答如此尖锐的质问。杨欣的疑问,已经触及到了帝国的本质。即社会安定后,所积累的财富,应该流向何方?管平波的脑海里,自是清晰的。农业社会的所谓积累,在工业化面前简直杯水车薪。可是能窥见未来的有几人?杨欣想象不出什么是工业化,她只会迷惘,以及,心疼娘家花大把钱买下的早晚要被均分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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