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我登基(747)

你上火箱里来,我们兄弟同往日一般,喝酒闲话。”

李运见窦宏朗情绪低落,想了想,依言进了火箱。

苍梧人冬日里最喜此物,不消多少炭火,却能熏的人浑身暖洋洋的,条件略好点的人家都有。

窦家人把火箱带进了太极宫,也没弄出奢华版,照例是杉木板子刷三层桐油,就这么清清爽爽的使着。

只是尺寸大些,两个成年男子盘腿坐在里头,竟还有富余。

窦宏朗随手抓了个茶盘,往被子上一搁,就成了个小茶几。

太监们生怕茶盘不稳,愣是不敢往上头摆茶。

李运笑道:“圣上速去请平王殿下,再拿副字牌,就齐活了。”

窦宏朗笑骂道:“滚你的,哪个跟你打字牌? 从小就你最奸诈,我才不跟你打。”

提起往事,李运怅然道:“若论牌桌上的功夫,当属刘耗子最能耐,却是再不能在他手里吃亏了。”

窦宏朗笑意维持不住,低落的道:“一起长大的兄弟们,就剩我们几个了。”

虽建立了楚朝,却是人心散乱、内外交困,远不如当年的勃然生机。

李运不知窦宏朗想说什么,犹豫着怎么接话。

窦宏朗看了看茶盘,嫌小,便命太监拿了个薄薄的象棋盘,又上了壶黄酒,摆上诸如酱鸭舌、卤猪尾等家常小菜,而后把宫女太监尽数打发出门,独留李运说话。

屋内霎时变的安静,窦宏朗却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语带干涩的道:“你同我说句实话,两位皇子,你看好哪个?”李运道:“圣上正值壮年,可缓几年再考虑立太子。”

窦宏朗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我怕我等不到那天。”

李运抿了抿嘴,没说话。

“你还是那般少言寡语。”

窦宏朗叹道,“我却是实在无人可诉了。”

顿了顿,又接着道,“我今日笑问皇后是否能替我生个嫡子,被她拿往事与改元后选妃搪塞过去了。”

李运的神色霎时严肃起来。

窦宏朗面无表情的道:“阿爷的警告言犹在耳。

宫人都说我因贝壳而厌恶咸临,然贝壳虽死不足惜,可你们都知道,咸临是我妈妈拼着老胳膊老腿救下来的孙子。

如若她在世,不知如何疼惜,我便是不甚喜爱,又怎会厌恶?”

李运目光闪动,窦宏朗有此心机,有些出乎他意料。

尤其这等做作,竟与往日脾性有七八分相似,连他都以为窦宏朗又犯了少爷脾气。

但,“讨厌”咸临,目的几何?窦宏朗没卖关子,他得用的人不多,父亲留下的老人,哪怕狂些,总是跟他一条心的。

何况李运素来谨慎,没什么招人烦的地方,两下里又结了亲,犯不着隐瞒,便坦诚的道:“咸临母亲强悍,我不打压他,怀望在朝中立刻便没了声息。

叫母老虎抢了先机,怀望再无翻身余地。

但如若咸临做了太子,她便是将来的太后。

做太后怎么着也是比做皇后爽快的,你觉得母老虎会如何选?”

李运苦笑,不知如何答言。

窦宏朗接着道:“若是怀望做了太子,她不过是嫡母。

怀望已长成,不好糊弄了。

她为了积聚实力也好,笼络怀望也罢,总归是不会这几年便动手弄死我的。”

李运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窦宏朗抹了把脸道:“李运,我是真怕。

贺赖乌孤兵临臣下时,我有多怕她输,现就有多怕她杀我。

咸临仁弱,恰是她垂帘听政的最好把柄。

趁着咸临年幼,她或就能顺势掌权一辈子。

这等好事,她绝不肯放过。

今日我试探她,果然她一推二五六。

但凡有半分想顺理成章做太后的心,何必那般防备我?”

李运沉吟片刻,才略带尴尬的道:“原先在巴州时,我们下头人没规矩,什么话都乱说。

娘娘往日便不耐烦,想是多年来还未改了旧日脾性。

真似圣上所言,娘娘更该奉承才是。

没有人嫌儿子多,她生个嫡子,什么都不耽误,何必引得圣上猜忌?再则,她但凡生下个儿子,那便是皇后嫡子,只消满了周岁,不知几多人上本请奏立太子。

娘娘便不战而胜了。”

窦宏朗的后背倏地窜起寒意,还未琢磨清楚,就听李运低声道:“圣上,娘娘的野心,恐不止于此!”

窦宏朗的手狠狠一抖,恰撞到棋盘,带累的棋盘上的杯盏跟着晃了晃,险些把酒水菜肴撒了出来。

能在乱世中混出头脸的,除了运气绝佳,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管平波的心思,方坚等人绝不是唯一能猜到的。

武后珠玉在前,再有韦皇后做补,吓的唐朝后来的皇帝轻易不敢册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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