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618)

又剩下扶阙一人了。

他望着远处的层峦半晌,低下头用指腹捻了捻衣襟上的血迹。

·

随着倪胭的苏醒,整个皇宫和朝堂都松了口气。胥青烨大手一挥,把曾经赶出宫的人又全部召回来。

各回各位?

不不不……

当初是倪胭情况十分危急,胥青烨什么都顾不上,颇有一副与她同眠的架势,只觉得这世间除了他们二人,其他人都碍眼,所以将皇宫里的人全部赶走。如今把他们召回来,自然是要揪出来当初给倪胭下毒的人。

主谋、参与者,一个不放过。

春来喋喋不休地跟倪胭讲着胥青烨如何下令惩处那些人,所用刑罚是如何重。

倪胭懒懒打了个哈欠。

春来立刻停了话头,说:“主子您身子还没修养好,是春来话多吵到您了。您歇着,我给您抱一床被子来。”

倪胭没吭声,她靠在美人榻上,合了眼。

春来过来瞧着倪胭像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为她盖上被子,又悄声退出去。

倪胭故意让自己中毒,也没有用格外手段阻止毒性扩散,任由毒物侵蚀这个身体。如今虽然得了扶阙和太医们研制的解药,她的身体仍旧很虚弱。

倪胭小睡了片刻,便被自己的一阵轻咳吵醒。

她略皱起眉,摊开掌心瞧向掌心里的星图。

她这具身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三个攻略目标的星图也都有了变化,三个人都又亮起一颗星。夷潜和胥青烨都是六颗星了,而扶阙也有了四颗星。

不多时,胥青烨过来。他亲自抱着好大一坛青瓷鱼缸,鱼缸里浮着几片荷叶,两条鲤鱼在水中缓慢地游荡。

“给你解闷的!”胥青烨把重重的鱼缸放在桌子上。

倪胭的目光在胥青烨挽起的雪发上扫过,她笑着去拉胥青烨,让他在身边坐下,她慵懒靠在他怀里,说:“青烨,宫里好无聊。”

胥青烨稍显犹豫:“你的身体……”

倪胭不开心地皱起眉。

“好了,你想去哪儿?我陪着你,都陪着你。”胥青烨立马改口。

倪胭展颜而笑,她挽起胥青烨的胳膊,亲昵地说:“病了一场闷得太久,就是想出宫去转转。陛下的行宫那么多,哪里都好。哦,还要陛下陪着才好呢。”

“好,都依你。”

都依你,什么都依你,只要你别再走。

倪胭靠在胥青烨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卷起一绺儿他的白发,目光有些微的空洞。

她安静地望着胥青烨的侧脸,在心里悄声问:“倘若梦境成真,你该很难过吧?”

倪胭又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这世间恨她的人那么多,她不介意再多一个。

·

边疆战事越来越严峻,然而胥青烨仍旧不顾朝臣反对,带着倪胭大张旗鼓地去行宫。

倪胭的身子还没有养好,每日还需用药。这次前往需带太医随行随时照看。然而在出行前,胥青烨忽然改了主意,让扶阙同行。

扶阙每日需给倪胭诊脉三次。

时常倪胭懒懒起来,云鬓倾斜衣衫未换,便绕过屏风,让扶阙诊脉。扶阙每次给倪胭诊脉时,屋中必然有侍女,而且绝大多数时候胥青烨也是在场的。

扶阙从容淡定地给倪胭诊脉,正如寻常太医。他极少开口,但凡开口所言之事全部关于倪胭的身体。

就连眼神,都是克制的。

倪胭以一种同样疏离的态度对待他。

两个人如陌生人,好似未曾同生共死,也未曾旖旎亲密过。

这一日清晨,扶阙再来给倪胭问诊。他来时倪胭还没醒,被秋往安置在偏殿相侯,等了好些时候,才被请进寝殿。

倪胭从屏风后面绕出来,眉眼间带着几许惺忪倦意。她在八角桌旁坐下,没像往常那样伸出手,而是说:“国师,我昨天夜里做了很多梦,搅得心神不宁。不知道国师大人能不能帮我解梦。”

“且说。”扶阙一袭白衣立在桌旁。

“我梦见一个女人,她坐在竹叶铺满地的竹屋前,一边望着高台上的心上人,一边抚琴。她弹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把所有心思融在琴音里。可她的心上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她的心乱了,曲子也弹不下去,成了一首又一首的残章。”

“国师大人,这梦何解?”倪胭嫣然一笑。

不施粉黛的模样,还有几分病弱的柔丽。

扶阙抬眼,望向倪胭的眼睛。他沉默了半晌,才说:“你身体尚未痊愈,应当少思虑。”

倪胭望了他好一会儿,垂下眼睛,握着帕子掩唇一阵轻咳。随着她一声又一声的咳嗦,脸色也逐渐变得越来越苍白。

扶阙淡然的表情终于动容,他在八角桌旁坐下,朝倪胭伸出手,指腹搭在她的皓腕上为她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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