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奸雄(222)

陆朝宗的身上还穿着那件常服,他踩着赤脚,大袖搭拢在地上,被水打湿,髻发松散下来,细长的发丝有些甚至搭在了盆子里,身形有些狼狈,显然是从未做过这种活计。

“不用你泡了。”看着难得手忙脚乱模样的陆朝宗,苏阮有些羞赧的缩了缩脚。她也就只是在气头上说说话而已,哪里想到这厮竟然来真的。

“泡着。”陆朝宗按住苏阮的两只脚。

“好烫……”苏阮的脚趾刚刚触到水,便被烫的往里一缩。

陆朝宗伸手拨了拨水面上从药包里流出来的药渣子,“烫水活血。”说完,他突然抬脚把自己的脚放进了水盆子里,然后把苏阮的脚搭在自己的脚背上。

“怎么样,还烫吗?”陆朝宗抬眸,看向坐在架子床上的苏阮。

苏阮红着一张脸,轻偏了偏头,声音侬软道:“不烫了。”

陆朝宗低笑,那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滚出来,震震的打在苏阮的心口上,尤其好听。

苏阮的脚又白又细,就像两块凝脂一样,软塌塌的搭在陆朝宗的脚背上。

“你烫吗?”房内静默片刻,苏阮突然开口道。

“不烫,就是热的紧。”陆朝宗抬眸,定定的看向面前的苏阮,眼中暗光流动,满是柔意。

苏阮面色臊红的转头,轻咳一声,“你这里有伤。”伸手指了指陆朝宗的脚踝,苏阮蹙眉,“是旧伤?”

“小时不懂事,爬树掉下来摔的,幸好没瘸了这条腿。”顺着苏阮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陆朝宗眉目轻敛。

“你小时还爬树?”苏阮的脸上显出一抹惊叹,她小心翼翼的勾了勾自己的脚趾。

陆朝宗晃了晃脚背,“别动,水都要晃出来了。”

“哦。”苏阮应声,低头看着两人浸在木盆子里面的脚。

四脚搭在一处,周围裹着温水,柔柔的轻抚过,显出一抹亲昵。

药香四溢,夜渐深,苏阮突然感觉这样的感觉尤其好。

都说人有多面,苏阮觉得,这样的陆朝宗,大致只有她一人能瞧见。而这样想的她,便更觉得心口甜了几分。

就算天下唾骂又如何,可是苏阮知道,这样的陆朝宗,才是她欢喜的陆朝宗。

“陆朝宗。”垂着小脑袋,苏阮蜷缩紧了自己的脚趾,那小脚泡在水中,变的粉白。

“嗯?”陆朝宗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是欢喜你的。”软糯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羞涩,轻飘飘的落到陆朝宗的耳中,让他捏着巾帕的手不禁一抖。

陆朝宗拿过笔,拿过刀,拿过剑,从没抖过。可是这小人只一句话,便能让他失了神志。

屋内静的可怕,只余下陆朝宗那明显的喘息声。

苏阮扣着自己的指尖,继续鼓起勇气说道:“陆朝宗,你是欢喜我的,对吗?”

何止是欢喜,陆朝宗觉得,他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掏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坐在床边泡了个脚

小宗宗:是我宗哥拿不动刀了还是……我拿不动刀了……

苏二二:QAQ

☆、109晋江文学城独发

泡完了脚, 两人躺上架子床。

苏阮穿着素白的亵衣亵裤靠在陆朝宗怀中,头顶是那细碎的流苏坠子。

“这帐子真是难看的紧。”捏着陆朝宗的头发, 苏阮轻眨了眨眼, “是谁选的?”

“明日就换过。”陆朝宗半阖着眼,伸手捏住苏阮的耳垂。那耳垂又白又小, 捏在手里很是紧实圆润。

“我要换成墨黑色的帐子。”苏阮歪头, 鸦青色的长睫轻动,“这样不管是白日里, 还是晚间,我都能睡着, 不用看到那日头。”

相比起那些艳色或素白的帐子, 苏阮更欢喜深色的帐子, 因为那些深色帐子更易遮光,苏阮觉浅,换了黑色帐子能睡得更好。

陆朝宗轻笑, 声音低哑的应了一声,然后抬袖将自己的大袖遮在了苏阮的眼前道:“好了, 时辰不早了,睡吧。”

苏阮闭上双眸,身上盖着薄被, 露出一截纤细脖颈,小脑袋靠在陆朝宗的肩头。

房内沉静片刻,苏阮突然又开了口,“陆朝宗, 陈郡王府怎么样了?”

“好的很呢。”躺在苏阮身旁,陆朝宗帮她掖了掖被角。

“哦。”苏阮声音细哑的应了一声,也不再多话。

陆朝宗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苏阮无权置喙。他要天下,她便放他去拿天下,只要自己不成为他的绊脚石便好。

陆朝宗生来,就是为大宋而生的人。

房内的琉璃灯熄灭,夜色笼罩下来,苏阮轻缓了呼吸,感觉整个人有些闷热。

“睡不着?”耳畔处传来那熟悉的低哑声音,苏阮微侧了侧头,眼前依旧一片漆黑,她轻应了一句道:“换了地儿,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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