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科举辅导师!(35)

宋问道:“能说的出来的苦,那都不叫苦。只能留在心里自己品味的,那才是又酸又疼。”

张炳成一手拍在桌上,哼道:“宋先生方才说的,是谁啊?”

“自然是于心有愧的人。”宋问眯着眼,反问道:“老爷,你于心有愧吗?”

张炳成愤欲离席,已经起了一半,又听宋问大声笑道:“玩笑玩笑,像老爷这般高风亮节之人,必然是不懂他们这些蛆虫的心思的。”

张炳成差点脱口而出,听你娘的狗屁!

宋问又接着道:“老爷一片赤胆忠心,为国为民。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如何不教人钦佩?宋问早有所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竟夙愿得尝,实在是,喜不自胜。快哉快哉!”

张炳成稍有迟疑。

实在是宋问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太过情真意切。

眼中甚至还带着点点泪光,教人不得不信。一时被说得动了心志。

莫非方才真不是在嘲讽他,只是他自己想多了,意会错了?

赵主簿看他模样,觉得委实丢人。

别过了脸,暗自摇头。却没有开口。

只要张炳成不生气,他就求之不得了。

对方的面子,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又有哪个给他送钱的人,是真的瞧得起他的?

只是没有哪个,和宋问这般大胆而已。

赵主簿朝宋问白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太过分。

宋问呵呵笑着端起酒,朝他敬了一杯。

第19章 连吃带拿

宋问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指着道:“来,李洵,快给老爷敬杯酒。”

李洵起身,对着他一饮而尽。

张炳成不能不给李洵面子,便也喝了一杯。

李洵坐下,亲自给旁边的孟为的满上酒。

孟为又站起来,对着张炳成道:“学生孟为,也敬张县令一杯。先干为敬。”

张炳成吸了口气,又跟着喝了下去。

紧跟着是冯文述。

张炳成手中的酒,根本停不下来。

喉结一动,这是要合伙来灌他?

伸出手制止道:“点到即可,过犹不及嘛。大家就不用劝酒了。”

“赶紧吃。”宋问又催促道,然后夹了两筷子虾到唐毅碗里,朝他挤挤眼。

唐毅:“……”

唐毅实在是太低调了。

张炳成总算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主。指着唐毅笑道:“三殿下都在这里,你们怎能不向三殿下敬酒?”

闻乐道:“我家公子不胜酒力。”

张炳成:“那定也是能喝一杯的。殿下不喝,莫不是不给下官面子?”

唐毅扯出冷笑。

宋问咳了一声,提醒道:“张县令,这殿下,可是殿下啊。”

人家皇亲国戚,给你个毛面子?

张炳成:“……”

赵主簿叹了口气,继续摇头。

蠢成猪了。

张炳成鼻间重哼出一气,心情煞为烦躁。

看着宋问与唐毅,更是越发不顺眼。

只是李洵在此,他不敢太过明显。怕就传到御史大夫和那几位老臣耳中。

只能放软语气,赔笑道:“是心意,不是面子。下官真是喝多,失言了。”

而后喝干了手里的酒,转身道:“城门案已了,三殿下居功至伟,你们此前不是饶有兴趣吗?怎能不敬殿下一杯呢?”

李洵道:“方才张县令教训的是,点到即可。殿下既然已经说了不胜酒力,我等哪有道理,再灌三殿下酒喝?”

众生皆道:“是啊是啊。”

张炳成:“……”

张炳成改而望向宋问。

唐毅他不敢多造次,宋问一介草民,他还是可以的。

宋问脊背朝后一靠,无辜的看着他。

“说起城门案。”

张炳成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本官原以为,云深书院,身为长安名院。从底蕴与学风来看,学子当都是极为严苛自律的。只是为何,我最近听闻,该在授课的时候,学子却不在书院呢?”

宋问道:“老爷您错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嘛。”

“我看不是。外界可都在传,是某位先生带着他们玩乐,才败坏了学风。以往这云深书院的先生,都是才名远扬的大家。”张炳成笑着问道,“宋先生,任教几年了?”

“韩愈道:‘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宋问微笑道,“有没有资格被称为先生,只应当与个人能力有关。我能教会他们不会的,那任教过几年,又有何所谓呢?”

张炳成眼睛一翻。

咬文嚼字,他怕是比不过宋问。

“说的……有理。”冯文述求知道,“先生,韩愈是谁?”

“看,这就是师也。”宋问回答他说,“一位你不知道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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