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没发现自己被这家伙弄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只要一想到他，就忍不住开始怨念丛生，完全没有半点以前那种冷静自持无心无情的样子。

结果就是，等它发现自己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你是不是很闲？！”小四真想把004放出来然后万事不管，这个魔道系统简直有病，它心好累，不想管了。

914听到小四无力疲惫的语气，心里突然揪了一下，他故作不在意地笑笑，然后发现自己还是不太爽，最后叹了口气，走到小四身边，伸手戳了戳小四：“我不闹了，你别生气。”手指被光芒刺痛，但是他毫不在意，这种暖暖的触感，其实也挺舒服的。系统是没有冷热感知的，914觉得挺新奇。

小四甩了甩，躲过他的魔爪，看了眼914被灼的发黑的手指，心里有些复杂。

小四的光本身的无害的，除了对魔道来说。

914并不在意地收回手：“你能变成人形吗？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小四看看他，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缓缓变成了人形，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十七八岁少年，有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就那样站在那里，浑身上下也显得十分清冷，气质跟原先的叶君歌有五分像。

小四第一个接触的人是叶君歌，化形自然会不自觉地照着他的样子，只是小四是纯粹的清冷禁欲，叶君歌却由于修炼的功法偏魔道的原因，有时候相当魅惑。

914眯着眼睛邪邪的笑了笑，跟他想象中一样的呢。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看了看小四，然后打了个响指，身上古式的广袖长袍就变成了一身黑衬衫加黑色休闲裤，倒是和小四的衣服像情侣装一样。

小四心中一动，故作冷淡地看着他，不说话。

“这样就对了。”914微笑，看上去十分勾人，“我喜欢和你一样的打扮。”

小四没有搭理他的调笑，依旧冷冷淡淡的样子，它已经冷静下来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914凑过来，他比小四高一个半头，两个系统站在一起，小四只能到他的胸膛那么高。914看着“娇小”的小四，忍住了想要把人往怀里带的冲动，虽然他只需要一伸手，就能把这个小家伙纳入羽翼之下。

小四可能并不太喜欢“小家伙”这样的称呼。

914微微俯下身子，脑袋凑到他眼前：“你说你不是004，那你是谁呢？”

小四没有搭理他，他不想跟一个脑子有病的系统说话。

914也不在意，他知道之前他做的事情让小四不高兴了，但是他现在已经决定要正式追求小四了，所以要改变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才好。

“这样好了，我们给自己起个名字吧，我还不知道要怎么叫你呢。”914愉悦地开口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机智。名字是假，爱称才是真的，反正他是不会允许除了他的小情儿之外的人喊他的名字的。

小四被他跳脱的思维弄的一愣，皱着眉，搞不清楚这家伙又玩什么花样。

“你又想干什么？”

914无辜地看着他：“我没想干什么，你不是想和我合作对付那位？我现在同意合作了，你不高兴吗？”

小四不说话。

914一脸受伤地样子：“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

“为什么？”小四冷淡的问道。

“因为我很喜欢你啊。”914实话实话，“所以，为了合作能顺利进行，我至少要知道怎么喊你吧？总不能一直喂喂的。”

“你可以喊我小四。”小四想了想，接受了这个理由，估计这家伙是突然觉得他好玩吧。

914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厚脸皮耍赖：“不行，我不想这么喊你。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你也给自己起一个，我们互相喊名字。”

“麻烦。”小四皱眉。

“不麻烦。”914讨好地笑笑，狗腿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之前的邪魅狂狷，“我就想要喊名字。”

小四看了他一眼：“随你。”

914得逞，不再耍宝卖乖，恢复了之前的邪魅样：“那好，你喊我昊辰好了。”

小四点点头：“凌然。”

“凌然。”914深情款款地喊了一声，小四摸了摸手臂，鸡皮疙瘩起来了。

“那我们可以开始讨论合作的事宜了。”小四决定还是自己开口把话题拉回正途吧。

“好。”914眯着眼睛轻笑，重新站直了，双臂抱胸，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盯着小四。他说要合作并不是说说而已，那位的阴谋他知道不少，不知道的也能猜到，现在小四违背了那位的意愿，如果那位找到机会，肯定会销毁这个不听话的系统，为了自家凌然，他要奋起了。

看来要找个机会，会会那个和凌然合作的人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