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不说话了，它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叶君雁也懒得跟它理论，不过是个不近人情的系统而已，它和914的结合说是爱情不如说是看叶君歌和叶逸明在一起所以也想找个伴，或许有喜欢，但是深不到哪里去。

叶君雁突然不想等914带着系统躯壳回来了，为什么004就一定要找个系统壳子当身体呢？既然是意识体，也许可以形成完整的灵魂，然后变成人呢。

“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以后还是会按照我的想法做事。”小四看着叶君雁，毫不退让，“我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妥协。”

小四说完就变回成光球离开了，它感应到叶君歌终于找过来了。

从城堡里出来，意外地发现叶君歌就在叶君雁的卧房外面，面无表情地靠坐在树干上，显然是在等小四。

“雁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叶君歌轻声问道，语气里是令人心惊的寒意。

小四变成人落在树干上，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叶君雁体验了一回投胎转世而已。”然后把她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要感谢你么？”小四说完还没回神，脖子上多了一只手，只要对方微微一个用力，就能让它这个身体断气报废。

“我再花一点系统能量就能再弄一个身体。”小四毫不在意。

叶君歌眯着眼盯着他，许久放开了手：“你最好不要和004分开，不然我可以随时抹除你的意识。”

“你不可以。”小四想也不想地摇头，“你还需要我对付天道。”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叶君歌垂下眸子，掩去眸底的杀意。

其实小四没有它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他能做的事情004也能做，但是004虽然蠢却听话。聪明人让人讨厌的地方就是喜欢自作聪明，自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也不知道是真聪明还是真蠢。

叶君歌动了动手指打晕了小四，面前的少年立刻变回了温顺的毛团子，叶君歌将它护在手里，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叶君雁的卧室。

叶君雁没睡，察觉到叶君歌的气息，干脆推开棺材盖，起身在旁边柔软的大床上坐下，她其实很不习惯睡棺材，但是不睡棺材就会做噩梦。

“不去休息？”叶君歌在她身边坐下，把004放在床上，不去管它。

“你们一个两个打扰我睡觉，我怎么休息？”

叶君歌没有接话，而是问起了另一个问题：“你想怎么做？”

“系统能量可以制作人类身体，先让004弄一个出来，然后把004的意识割出来，再想办法把它的意识催生成完整的魂魄，输入身体里。”

“意识生成魂魄的话……”叶君歌微微皱眉，“这个恐怕比较困难。”

一缕意识可以控制一个系统，但是没法控制一个人身。

“是，血族世界关于魂魄基本上没有研究，只能靠我们原本修真界的方法。”

叶君歌倒是有一些修补魂魄的天材地宝和功法秘籍，但是这些前提是，对方是一个魂魄，意识和魂魄还是有差别的。

“圣教堂里或许有圣物可以帮我们。”叶君雁提醒道，“圣教堂虽然不研究灵魂，但是他们有一些‘神’赐的东西，包含纯粹的圣光力量，对魂魄是有好处的。我记得他们那边流传的故事里有一个说的就是神用圣水将死物变成生灵，虽然不知道故事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但是应该有迹可循。”

“圣教堂里有圣水？”可别是什么普通池子非要说成是圣尺圣水。

“有的。”叶君雁肯定地点头，“圣教堂由教皇保管着三样圣物，其中就有圣水，但是只有一滴，据说是金黄色的。”

叶君歌思索良久，点了点头：“可以试试，安格斯混进了教堂里，让他想办法弄出来，不行就抢。”

血族世界的传说不是随便传的，既然有这个故事，那么圣水说不定真有一点这种效用。

其实死物变活物在修真界也是有的，上古时候有鸿钧点化石头变成童子，这种手段是神的能力，修士恐怕飞升之后都不能做到。

“004分出来之后它就没有系统的能力了。”叶君歌突然想到这件事。

“没事。”叶君雁知道他要说什么，“可以最后利用小四把我们传送到最后一个世界，回现实的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系统，天道不会让我们平安回去的，等时机到了天道自然会有动作，没必要担心。”

叶君歌只是提醒一句，见叶君雁心里有数也没再说什么，嘱咐叶君雁好好休息，自己先行离开了。

叶君雁看着床上睡得香还不忘翻身的毛团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伸出了魔爪，戳了戳它的小肚子……

安格斯在教堂混的还行，因为凯尔的事情，他莫名其妙就被教廷的人接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