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福妻(118)

这件事情,原本云公良是不想跟家里妻女说的,一来是公务,二来怕她们担心,只是现在若他不说的话,她们心里没底,不知道杜家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到时候遇事就处处受制,干脆说出实情来,让她们对事情始末全都有个了解,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般没有方向。

云招福和范氏确实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若真如此的话,那么云召采这次只怕凶多吉少了,杜家既然咬着这件事不放,那就断然不会放弃,古往今来,用子孙之过陷害朝臣的把戏层出不穷,杜家不是第一个这么搞的。

心情颇为沉重的回到王府,从门房得知魏尧已经回来了,在书房里。

云招福连衣裳都没有换,就直接去了书房找魏尧,她现在头脑里昏昏的,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云家正在经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是云公良因为这件事被斗倒了,那凭他这些年在京城的所作所为,云家的下场可想而知,到时候,她还能不能继续做魏尧的定王妃还是不一定的事情呢。

魏尧正在画画,一株兰花栩栩如生。

云招福失魂落魄坐到了窗前的太师椅上,也不说话,也不动,魏尧瞧她如此,便也没有理会,继续埋头作画,到后来,连云招福都忍不住对他怒道:

“你就不问问我云家的事情怎么样了吗?就知道画画,你……”

云招福边说边站起了身,准备去魏尧面前好好的跟他理论一番,可谁知眼角一瞥,看见他正在画的画时,再急躁的怒火都发不出来了,因为魏尧此刻画的,正是她独坐西窗,拧眉不展的肖像。

魏尧本来就画的差不多了,最后补上了几笔,然后才将笔放入笔洗,将画拿起来,放到云招福的旁边两相对比,然后瞧见云招福脸上的怒容,才将画放下,主动说道:

“我不是不问你,而是我都知道了,所以不必再问。”

云招福上前:“你都知道什么了?”

魏尧伸手捏了捏她嘟起的唇,弯腰与她对视,高深莫测说了一句:“所有。”

云招福追上去问他,可魏尧却什么都不说了,还让人准备了一桌酒菜,特别允许云招福今晚吃两碗饭,不用消食。

云招福使出了浑身解数,无论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化愤慨为食量,毫不客气的吃了个饱,然而当她肚子撑的不行的时候,又开始抱着肚子后悔,魏尧无奈,实在看不过眼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将之揽入怀中,认命的替她轻抚肚子。

京兆府衙门内,晋王庞大的身躯坐在中堂之上,颇有气势,他旁边放着一张侧椅,上头坐着大理寺卿孙正辉,奉命与晋王一同审理云召采的案子,下面是京兆尹和吏部考绩官,并几个衙门里的官差在,此时中堂内正在审问云召采,陈公子与当时楼中目击证人纷纷登场,一一陈述。

“这么说,有很多人都能作证,云召采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伤了杜谦?”晋王对堂下跪着的证人们问。

“是,小人证明。”证人们统一回答。

晋王点头,惊堂木一拍:“那就得了,这案子还有什么可审的呢。”

说完就要扔筹子,被孙正辉给拦住了:“殿下,案件还未审完,这样不合规矩。”

晋王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这大晚上的,又冷又饿,就听这些人在说话,也不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说好了让他一个人来主理此案,最后关头,却又把孙正辉给弄了过来,有其他人和他一起在场,就算他是王爷,也不能随心所欲,更被说,下面还有吏部的考绩官在。

不得不又道:“那怎样才算合规矩啊?孙大人,你倒教教本王。”

孙正辉听出了晋王话语里的不耐,却毫无畏惧,刚正不阿道:“原告,被告,但凡有牵连的人,都要一一传讯,少一人不可,少一份证词不可。”

晋王挪了挪他那肥胖的身躯,又是一声惊堂木:“传下一个。”

接着又是几个证人上场,到后来,证人全都说完了,剩下一个与本案有关联的卖唱女,这件事情的起因,可以说都是因为她而起,若非她在高声酒楼里卖唱,也不会引来觊觎,那就更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了。

那卖唱女将当时的情况说了,晋王冷哼一声:“这不就是很正常的调戏良家妇女吗?本王不知竟还有什么不明确的地方。孙大人你说呢?”

孙正辉听了那卖唱女之言,对她说的话倒是没什么意见,但却对其他地方很感兴趣,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她一句:“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原籍为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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