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395)

墨燃笑道:“你也不怕假勾陈还守在那里,见你来了,拉你进湖底再叙叙旧。”

说道假勾陈,楚晚宁皱了皱眉头:“这五年间他似乎并无行动?”

墨燃道:“说不好,出过几次大乱子,都是悬案,跟神武有关的,我怀疑是他,但是也没有证据。”

薛蒙玩转着手中的杯盏,望着墨燃道:“我倒觉得那些悬案跟他没关系。你想啊,几年前他费尽心思要找精华灵体,你是木灵精华,他便撵在你后面要害你,所以他要找的应该是人,而不是武器。”

楚晚宁沉吟道:“但是这五年间并没有活人连续失踪的事情发生。”

墨燃托腮举手道:“我也没有遇到任何的围堵或者陷阱。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这五年行踪不定,他不知道我在哪里。”

三个人都各自沉默思索着,直到老板娘送来了他们点的茶叶与果脯,薛蒙才挠挠头道:“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坏事做多,自己玩火烧身死了吧?”

“……”

“别这样看我啊,一般邪门的法术不都容易被反噬啊什么的。”薛蒙咕哝着,“不然为什么五年了,他还没有什么大动静?”

墨燃忽然道:“有一种可能。”

“什么?”

“你看,师尊这五年也什么都没有做。”

墨燃话才说了一半,薛蒙就拿筷子敲他:“你什么意思?你怀疑假勾陈是师尊?”

“……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墨燃无奈道,“我是打个比方,我在想,如果那些神武被盗悬案与假勾陈无关,那么他五年间就确实没有做任何大事。那么,他有没有可能是和师尊一样,因为某种原因,比如受了伤或者别的什么理由,必须待在某个地方不能出来。”

他讲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蓦地一怔。

“师尊……”

“怎么?”

墨燃先是摇了摇头,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念头,但犹豫片刻,还是嗫嚅着说出了四个字:“怀罪大师……”

这五年间,其他高手不知道,但显然有一个人,也和楚晚宁一样困在红莲水榭里,半步都不曾离开。

怀罪大师。

但这个念头太过大逆不道了,怀罪大师再怎么说也曾对楚晚宁又授业之恩,墨燃其实并不清楚师尊内心深处对于怀罪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因此也实在不敢太冒失。

楚晚宁道:“不用想了,不会是他。”

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是没有任何犹豫。

墨燃便立刻点了点头,既然楚晚宁不愿意说起自己少年时求学于怀罪门下的往事,那么他也绝不会勉强多问。

他便继续思忖道:“那,还有没有其他高手,五年间从来没有现身的?”

“孤月夜的掌门姜曦。”薛蒙道,“灵山大会,所有掌门都到齐了,就他称病不来,很少现身。”

墨燃失笑:“那是你娘的师兄吧?你怀疑他?”

楚晚宁道:“姜曦自视甚高,从来不甘心孤月夜居于儒风门之下,所以自南宫柳当上十大门派之首尊以来,他任何聚会都不去,也不止这五年。”

“那就没有了。”薛蒙道,“唉,算了算了,想不通就先别想了吧,线索实在太少了,想的我脑壳儿疼。”

正巧这时候王夫人和薛正雍回来了,天色已晚,五个人便准备在岱城找个落脚的地方。

薛蒙道:“我知道有个客栈特别好,还有温泉池子可以泡。”

墨燃:“……”

他简直用脚趾头都知道薛蒙说的是哪家了,不就是少年时他们投宿的那个栈子吗?

当年泡温泉的时候,他还没头没脑地栽进了楚晚宁的怀里……

思及此节,他不由地轻咳一声,默默把脸扭了开去,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眼里细微的赧然与期待,但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快了起来。

薛蒙这人,说话其实总有些夸张,他喜欢的东西拼命捧,污点也看不到,他不喜欢的东西死命踩,一棒子锤死不给翻身机会,但所谓知子莫若父,薛正雍觉得自己儿子的话只能信一半,便问墨燃:“那家客栈燃儿也住过吧,觉得怎么样?”

墨燃又咳嗽两声,不敢与伯父直视:“……是还不错。”

“那就去住吧。”薛正雍拍板了。墨燃于是掌心盗汗,指尖因为内心的悸动而微微蜷起。

他低下头,看似驯顺而温良地“嗯”了一声。但心里头想的却是:自己……是不是能再像当年一样,和师尊一起泡个澡……

他不由地回忆起了水雾朦胧里,楚晚宁颀长俊秀的身子,线条凌厉紧绷,充满了诱人侵犯的张力。

可若是真的与楚晚宁同浴,蒸汽迷离中,他真的还能忍住吗?

商量完去处,其他人都已起身了,薛蒙吃完手上的花生,也拍拍碎末站了起来,扭头望向还坐在原地,神情有些莫测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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