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654)

踏仙君眯起眼睛:“怎么,你如今这么护着他,是又跟他搞在一起了?”

“……”

“这辈子,你也上过了他?”

他狭蹙的目光就像蛇。

两人手上的力道和灵力都没有停,强悍的术法甚至让其他棋子无法支撑,有的人甚至已蜷缩于地。

踏仙君先是盯着墨燃看了一会儿,而后眼珠乜斜,落在了楚晚宁身上,而后他呢喃:“墨宗师,本座听闻在这个尘世间,师昧仍是好好活着的,但你就这样对他。”

墨燃一时间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一个从生死门里过来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复活的家伙争辩。

最后他道:“那你呢?如今你来这尘世间,师昧也仍是好好活着的。但我进来的时候,你为何紧抱着我师尊不放?”

“你师尊?”踏仙君转动眼睛,神情讽刺,“呵,你师尊是本座的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

“你说我能不能抱他。”

墨燃一心想让他放开楚晚宁,便说:“你这样,就对的起师昧了?”

“师昧如此纯澈之人,自是不可亵渎。”踏仙君并不上当,懒洋洋地,“但楚晚宁不一样,他看上去高冷,不可一世,强悍又自负,但他操开来是什么浪荡模样,你难道忘了?”

墨燃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的这样淫荡又直白,竟是一愣。

而后他却不可遏制地想到了楚晚宁在自己身下隐忍着闷哼的模样,更有甚者,虽然他并不愿意,但他却想到了前世楚晚宁在最猛烈、最大剂量的情药之下,终于屈服于欲望,与自己疯狂纠缠,主动迎合,汗水湿泞,兽一般激烈的性·爱。

那双含着不甘与耻辱,却迷蒙着水汽的凤眼微微阖落,楚晚宁眼神失焦,嘴唇微张,不住喘息着……

他猛地闭上眼睛,复又睁开,里头已是怒焰万丈:“我与你根本不一样!我这辈子都还……都还……”

“都还怎么样?”这回倒是踏仙君不解了。

他觉得自己从来不曾怜惜楚晚宁,所以根本无法想象墨燃在床上的爱恋与克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对方恼怒又窘迫的眼神中恍然大悟,但恍然大悟之后更多的是怔愕。

“你在开玩笑?”

“……”

“难道你还没和他……”

墨燃银牙咬碎,见鬼红光几乎要实化,撕碎整个龙魂殿。

踏仙君忽地哈哈大笑:“墨宗师,此刻我倒忽然觉得你我并无关联了,你还是我吗?嗯?”

他们两个人,一个像是疯狗,一个却如忠犬。

疯了的在龇牙咧嘴叫嚣嘲笑。

忠顺的则沉默而赧然,固执而坚定地与他对峙着。

只是他面对自己曾经铸下的滔天大过时,忠犬脸上那种不知所措的神情,其实真的,可怜极了,也无助极了。

交锋缠斗之下,胜负却也着实分不出来。

踏仙君逐渐有些腻了。

他忽然说:“好了,陪你戏耍够了。墨宗师,见真章吧。”

他说着,一挥手,先前听从他命令站在边沿袖手不动的那些珍珑棋子纷纷扑杀而上,墨燃刹时腹背受敌,竟是脱身不得。

“这便是你的真章?”

踏仙君退出激战圈,朝楚晚宁信步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冷笑道:“本座做的棋子,自然也是本座的战力,如何不算真章。”

墨燃看着他提着不归,拿染血的刀刃轻轻拍了拍楚晚宁的脸颊,而后抬手狠狠掐住楚晚宁的脸,无不甜腻地在和对方说着什么。

他再也无法忍受,盛怒之下,他竟忘了楚晚宁与不归之间似有某种联系,他喝道:“不归!!”

那柄陌刀精光一闪,竟真的在踏仙君手掌中动摇起来。它似乎在犹豫也在挣扎。

它不知道自己该听从与谁。

踏仙君微扬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刀:“哦?你要听他的话么?”

然而也就是这一声,楚晚宁忽然颅内裂痛。

曾经做过的那些梦,那些凌乱的碎片,犹如砂石滚滚,覆入脑海。

猩红落帐,刺鼻兽皮。

肢体交缠。

大殿外长跪不起,宫女的傲慢嘲笑。

踏仙君觉察到他的异样,抬手解了他的噤声咒,道:“你怎么了?”

楚晚宁不答,他已是痛楚难当,整个头颅都像要裂开——

他看到遮天蔽日的骨殖灰烬,蟹青色的苍穹漂浮弥漫着死灰,一个黑衣大袖的男子站在天地之间,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师尊。”那个男人回头,是墨燃的脸,咧着嘴,笑得邪气。

他手里滑腻腻地捏着一个鲜红的东西。

定睛细看,是一颗噗嗤噗嗤,还在跳动的心脏。

“你终于来了,是要来阻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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