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344)

府中管家叫了数声她才回过神来——她那“叔叔”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唯独不擅庶务,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当好这个家,叫他万事离不得她,长此以往地拖下去,依慕容永的性子,总也得给她一个名分。

于是院中人来人往,络绎不止,慕容永循声出来看了看,没看出个什么结果,只得又踱回他的知默堂,推门之后便见一人大喇喇地盘腿坐在他的榻上,抓着支毛笔在他写了一半的奏章上涂涂抹抹。

慕容永挑了挑眉,走过去道:“这回又是怎么进来的?”

任臻抬头:“堂而皇之地从前门进来的。你府上如今是忙翻了天,都在前院听女主人发号施令呢,没人管我~”他语气淡然,却教慕容永胆战心惊,不禁扶额求饶道:“那是你微服前来——不是,任臻,那真不是女主人,我我本来是该让她别府另居来着,只是大战在即我根本没心思管这点子事儿——”眼见任臻眉眼含笑地望着他,他不由地住了口,无奈地轻叹一声道:“别总用这事儿闹我…”

任臻立即服软认输,贱兮兮地贴上去亲了一口道:“不闹你。我是送上门来让你闹的~”

慕容永被气乐了:“慕容垂兵分三路大军压境,你还笑的出来?”

任臻满不在乎,坏坏地一笑:“诸事都已议定,剩下就是他娘的大干一场,有甚笑不出的?”

明知任臻说的是大战一场的意思,但已经被带坏了的慕容永还是忍不住浮想联翩,俊脸微红,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出征在即,你也不比我晚走几天,若慕容麟是主力,你带的五万人马怕还是不够还需——任臻!”

他一面说,任臻一面毛手毛脚地开始解他的衣带,听他喝止才抬起头来,看着他舔了舔了嘴唇:“叔明,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再废话。”慕容永微微一窒,被他命令似的语气弄地也兴奋起来。两人拥做一团,跌跌撞撞地朝榻上摔去。

耳鬓厮磨唇舌交缠间,慕容永气喘吁吁地道:“咱们说好了的,逢单数我在上面…”

任臻眨了眨眼,忽然翻身躺下,冲他勾了勾手指,很干脆地道:“来吧!”这下换慕容永诧异了,平常这小痞子非得赖上个三五回不可,怎么今次——

任臻侧过身子,以肘撑头地看向他:“-分离在即,我怕你今夜承受不住。你明日还要骑马呢~”慕容永顺着他的视线朝他的KUA下看去,都气地笑了,探出手一把抓住他那根已然沉甸甸的ROU棒上下滑动:“臣谢皇上体谅,也请皇上恕臣不敬之罪——明日皇上只怕也坐不得龙舆了!”

任臻再一次知道祸从口出的真理,直到月上中天,他还俯趴着被人自后反复抽、插,他竭力地扭过头来,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道:“够…够了吧?你不怕被榨干了…精尽人亡?”慕容永汗如雨下,一身强健的肌肉在烛火下水亮不已。他默不作声地退了出来,将任臻翻了个身,从正面又挺腰插了进去,惹地他嘶声喘息,感受到已经射过一次的YANG具在他体内一点一点地变地更硬更热。慕容永大大地分开他的双腿,俯身压上,像一条发、情的狗,死咬着牙捅地更深更猛更快,热汗一滴滴地溅在任臻被GAN到失神的脸上。

直到这场疾风骤雨暂歇,榻上锦被已经湿答答地不堪再用。慕容永撑起身子,伸手到他下面又摸了一把,漠然道:“是你被榨干了吧?”

任臻四肢无力地仰面瘫倒,气都喘不顺了哪里还有余力回嘴?自己的爱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小心眼啊。

慕容永抽出粘湿的被子,一点一点地拭去他腿间狼藉,又屡次不怀好意地蹭过他毫无生气的疲软YANG物:“只是皇上今夜回宫,怕是没得交差了。”

任臻心虚,挣扎地坐起,揽过他的头,低声道:“叔明…对不起。”

慕容永定定地望进他的眼里,忽而俯身,在他略肿的唇上轻轻一啄:“这辈子,我认了。”

只是若有来世,他再不愿受这难言之痛。

未央宫中伏案半宿的姚嵩搁笔抬头,缓缓望向天边孤月。

公元393年7月,翟斌率三万丁零精兵自风陵渡过河,直抵潼关。

于此同时,北凉与后燕联军也在萧关外与西燕守军短兵相接。

赵王慕容麟更率后燕精骑趁东晋国丧大哀之际,自洛阳出兵过孟津渡沿汉水南下攻克原属东晋的南阳城,一水相隔的荆州襄阳顿时岌岌可危——襄阳失,则江陵危;江陵危,则长江之险不足恃,顺流东去,建康城只日可下,一时之间,东晋朝中一片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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