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慕容冲(92)

什翼珪扬起一张白脸道:“还未分出个胜负。”

杨定站起身来,轻一指他:“你差不多到顶了,再喝便是逞强,我不与你斗气。”什翼珪不满道:“杨公可是仍旧看不起在下?”杨定扭头道:“你区区年纪这般酒量已是难得的年少英雄,若我不是长你一轮,未必赢得过你,如今硬喝,是胜之不武。”少年一愣,似是没想到杨定会说此赞语,再一回神,便见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这边厢苻诜指着什翼珪的鼻子继续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降臣就是贼心不改,我们苻氏对你们格外凯恩荣宠有加,怎么一个二个都要叛主!我母妃哪里对不住你,你要给她鱼肠匕让她自尽!而后你转身就投靠了慕容冲!两面三刀朝秦暮楚的小人!”

什翼珪背对杨定,微微皱了皱眉,却忽然双膝一软,匍匐在苻诜脚边,倒把苻诜吓退一步,见他一脸哀戚地道:“殿下,张夫人何等心气,您让她委身敌酋比杀了她还要痛苦,她早有一死殉国明志之心,您并非不知啊!这样清清白白刚烈赴死,才对得起天王赢得了尊重!否则慕容冲怎会命人以妃礼厚葬张夫人?”苻诜愣了下,犹自咬牙切齿:“那你事后立即抛弃旧主投奔慕容冲,也是有理么!?”

“我不得不跻身慕容冲身侧,也是为了保全旧主!殿下难道不知国破家亡后,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慕容冲暂时不动你们不代表他永远不算旧账,若真到了那一天,我会及时通报且拼尽全力,护旧主周全!”什翼珪拔出自己身边佩剑双手奉上,如丧考批地道:“殿下如若不信我一片丹心,恳请立时就将我砍了以泄其恨,我毫无怨言!”

苻诜愤然挥剑:“叛徒!你以为我不敢么!”

“住手!”杨定此时方从后跃出,一把攥住苻诜的右手,居高临下地逼视他道:“中山公以为此刻坐天下的还是天王么?!”

杨定其人其事旧日秦宫之人谁人不知?苻诜此刻猛地见他,是又怕又气又恨,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三两下便惊惧而走。

直到苻诜走得影也不见,什翼珪依然跌坐在地,面色凄惶。杨定叹了口气,俯身向他伸出手来:“你近日心中彷徨,我亦一一领受过,这世事种种本就不可能天随人愿,我等凡人纵使不得不随波逐流,但只须求得俯仰天地问心无愧。”

什翼珪有些茫然地搭住他的手起身,苦笑道:“我原是代国王子,奈何做了亡国之奴,不得不效命于苻氏,这是我命不好,我也认了。只是我从未想着做个叛主的贰臣,我,我只是想这一生不要庸庸碌碌地白白走过,我也想征战沙场扬名立万,方无愧平生!我真的——”他忽然哽咽似地说不下去,杨定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对个半大孩子起了惺惺相惜之情:“运是上天给的,命却是自己挣的!曾经阶下囚又如何,凭什么就天生要低人一等!?你放心,你将来定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

什翼珪立时跪下,感动道:“多谢杨公提拔!”

杨定赶忙拉他起身,再加劝慰,什翼珪着意与他攀谈了不少行军布阵武学技艺之事,杨定说地投契,至此视他为友,二人在凉亭上相对而坐,聊了许久,直到月过中天,杨定拂去肩上霜降,抬头望了望天色道:“不知不觉竟坐到深夜。”

“夜如何其?夜未央。”什翼珪意犹未尽似地引了一句诗经中用以命名未央宫的名言,与杨定相视一笑。

便是在这片如水寒凉的夜色中,承明殿中却春光一片。

慕容永被扒地浑身赤,裸,瘫在床上,强壮健硕而又骨肉匀亭,任臻覆身其上,爱不够似地不住啄吻着慕容永已然滚烫的双唇,又伸舌情色不已地舔过他眉间为他留下的那道伤痕,慕容永难耐地呓语出声,抬腰欲躲,却恰好将自己要害送进了早已等候的手中,任臻熟稔无比地上下抚动,间或掌心一转,包住湿润的头部,反复摩梭,勾连着更多的淫,液接连不绝地淌下。

“啊!!~!”慕容永何曾经过此等情事,舒服惨了地呻吟一声,屈肘挡在自己面前,浑身轻颤。“爽不爽?”任臻吃吃一笑,强行拉开他的双手,埋进他血管贲张的颈窝间,吸吮着他激动而泌的油汗,手上动作却不停,间或在颈动脉上不轻不重地一咬——

慕容永如失水之鱼,剧烈地向上一弹,腿根剧颤,阳,物猛抖,竟是将要泄了,他受不了地忽然起身,紧紧抱住任臻的健壮的背脊,失魂落魄地脱口喊道:“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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