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皇上来暖床(1011)

太后身躯微微一颤,伸手接住一片落红,静静的转身,看着凌天赐黑曜石般的眼睛说道:“苏格现在有了动静?”

“好在轩辕玉仪是摩尔国的王后,好歹也有些薄面,勉强将王妃……不,将轩辕飞飞逃婚的事情处理妥当,但是,母后以为苏格那种人会轻易放过她吗?”

“皇儿,原本朝廷之事,不便过问。可是,苏格野心,昭然若知,若是这次以轩辕飞飞为由,图谋不轨,那便会置轩辕家于不义……”

“母后在担心那个丫头吗?”凌天赐嘴角抿起,眼中流出一丝危险的笑意:“儿臣也想知道若是那个女子被灌上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罪名,她还能笑的出来吗?”

太后手中的花瓣一震,随即一阵风吹过,将那片嫣红吹落在地。

“所以,儿臣要行动了。三次机会,她若不愿,那也休怪儿臣狠心了。”凌天赐轻声的笑了,然后转身离去。脚下,尽是片片落红,如血。

太后无力的扶住桃枝。她的遥儿,已经变得如先帝一般。

轩辕飞飞在书房里随手拿起一本诗集,漫不经心的看着。

太阳,有些偏西,白晃晃的阳光从窗棂中射进来,带着一丝暖意。

再过一会,大哥就该回来了。

合上厚厚的线装书,轩辕飞飞移到书桌前,细细的磨起墨来,取一支羊毫小笔,在绢布上散漫的画着。

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的看书,细细的描画。突然记起姐姐还未出嫁前,她被迫学女红,逃到书房,将这里面搅得一塌糊涂,到处都是墨迹和散乱的书。

那个时候,自己取的是粗粗的狼毫毛笔,近乎泼墨般的画着她心中的江山。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没有了那份豪情,再也拿不起那只最右边的狼毫?

轩辕飞飞摇头苦笑,拉起袖子,继续在绢布左边龙飞凤舞的写了几行字下来,才平复了心中汹涌的暗潮。

书房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轩辕元承一身淡青,似乎没想到小妹会在书房,一时怔住,呆呆的看着歪着头带着兴味的眼神看着他的轩辕飞飞。

自从小妹回来之后,每日陪同母亲和天馨,而他公事繁忙,也没能与她说上几句话,如今四目相对,竟然尴尬无比。

“大哥回来了?”轩辕飞飞眨眨眼睛,笑着问道。

“嗯。”轩辕元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踱进书房,眼神落在轩辕飞飞所画的绢布上,“这是……”

只见绢布上画着陡峭光秃的的山脉,而近处大片的野草和花朵,死命的往阳光的地方延伸,似乎在挣扎着,远处的悬崖有一个背影,长发和衣襟被风吹的飘忽不定,站在崖边,似要趁风而去,又似要堕入崖底。

轩辕元承从未见过如此激烈挣扎绝望的画面,只觉得一阵劲风似乎从绢布上迎面袭来,让他不由的眯上眼睛。

“画着玩儿。”轩辕飞飞嫣然一笑,将毛笔放下。

“飞儿以前画的可比这好看多了。”轩辕元承勉强一笑,宠溺的伸出手,却又停在半空。

“许久没碰笔砚,生疏了。”轩辕飞飞笑着将绢布卷起。

轩辕元承突然轻声念道:“莫向空山吹凤笙,一笑酒醒心冰。钟鼎山林都是梦,人间宠辱休惊。问谁醉倒,问谁归去,问谁千里伴君行。挥羽扇,整纶巾,少年鞍马花间映。心事未曾和泪说,堪笑千古争心。只道是,人间已无凤,空费穿云鹰。”

字体遒劲狂放,正是轩辕飞飞所书之词。

“酒醒心冰……宠辱休惊……心事未曾和泪说……”又喃喃的重复,轩辕元承眼中涌起一股悲伤和心疼:“飞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只是,不要这样了,做回原来的飞儿,好吗?”

“大哥,你在说什么啊?”轩辕飞飞笑吟吟的看着轩辕元承,忽而脸色一整,笑意还未退去,语气却认真起来:“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多久,飞儿从不想逼迫大哥,只为了这最后一点的温暖安宁,可是,还能回到以前吗?”

小姐已经长大,公子可以放手了。阿烬的话又在耳边回荡。

可以放手了吗?

“飞儿,你是否在恨我?”轩辕元承看着窗外越来越西的斜阳,缓缓的问道。

“大哥的话飞儿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那,你可怨恨我将你强嫁与苏格?”轩辕元承问道。

“那件事情,我都忘记了,不过既然你提醒我了,我就要找你算账咯,”轩辕飞飞笑着盯着轩辕元承,“大哥为何那日没有原由便要将我外嫁?”

轩辕元承嘴唇翕张,欲言又止,沉吟了半晌,才慎重的开口:“因为皇上想立飞儿为后。”

“那轩辕家当高兴才是,怎会舍近求远,违逆圣意,硬要将我远嫁他国呢?”轩辕飞飞似是很不明白,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嘟着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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