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重生之相公别乱来(299)

他承认那小院条件的确不怎么样,常年在外,他已经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可再差也总比这连床铺被褥都没有的破庙来得强吧。

此刻,他双眸闪烁着,与那明明暗暗的火苗交相辉映,他当真想将她脑子掰开看一看,里面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唔!”

一阵风吹来,破庙原本就悬吊吊的大门被吹得“哐哐”作响,本就身着单薄又距离火堆较远的江兮浅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看得楚靖寒一阵怜惜,想将她拥入怀中,可却也只是想想。若当真这般做了,她只怕就不是打个寒颤这么简单了。

常年身体温度底下的他,第一次开始痛恨自己体内的寒毒;若非如此,他便可将他拥入怀中,细心呵护。

可现在……

楚靖寒抿着唇,脱下外衫,给她细细地披上之后,又将旁边的干草都拢到一堆,将她放在上面,又将她往火堆旁移了移,江兮浅这才舒适地喟然一声,继续睡了过去。

天刚朦朦亮时。

江兮浅舒适地打了个呵欠,果然还是轻松最好了。

“……”,低下头看着旁边的火堆,黛眉微蹙,她怎么距离火堆这般近了?明明她害怕引火烧身,特地将干草往旁边挪了挪的。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四下打量,这破庙也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模样,就连乞丐都不惜的这个地方,既不遮风,又不能挡雨。

揉了揉“咕咕”作响的小腹,与七色鬼杀越好了明日,那她可以趁着今日乔装改扮去城内逛逛;顺便打探下消息,要知道她留书出走之事,若不是提前预告了下,她还真不敢这么干,不过不回去看看总归有些不放心。

想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荷包,取出特备的脂粉眉笔,在脸上勾勾画画,一名活脱脱的稚嫩绝色美人瞬间化身邻家小妹。

“兮儿?”,楚靖寒提着两只肥美的兔子刚踏入破庙大殿,就看到江兮浅背对着他在脸上涂涂抹抹着什么。

听到那熟悉的嗓音,江兮浅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子顿时一僵,想要将脸上的脂粉抹去,可楚靖寒已经走了过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凤目中满是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身为彩衣楼之主,若无些特别的本事,又怎么能隐匿民间。

要知道风信子最擅长的,不就是乔装改扮么?

见楚靖寒麻利地将兔子串在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尖利树枝上,架在仍旧熊熊燃烧的火堆上。

江兮浅仍旧没有回过神来,嘴巴微微张着。

“兮儿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楚靖寒面带担忧,看到江兮浅那瞬间变红的脸色,心陡然悬起,难道是毒素又发作了,伸出手背就要去试试她额头上的温度;却被她头一偏躲开了,宛若葱尖的食指指着他,“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楚靖寒哑然失笑,这难道还不明白吗?

“自然是跟你过来的!”

“……什么?”,江兮浅惊叫一声,险些没跳起来,“你,你是说昨天晚上?”

楚靖寒露出一个还不算太笨的微,呃,算不上微笑的微笑,只是唇角稍微扯了下,若不仔细甚至看不出弧度。

江兮浅瞬间泄气,她还自以为逃脱了魔掌,却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人家的监视之中,甚至连自己会在什么时候选择出走都掐算得一清二楚,她抬起头瞅着楚靖寒眼神哀怨,难道这人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一直没睡,看着兮儿”,楚靖寒边手脚麻利地翻滚着火上的烤肉,边说道。

江兮浅顿时了然了,还真是!

楚靖寒可不知晓江兮浅此刻将他比作那等恶心的无脊椎动物,而是感受到她那“脉脉含情”的眸光,心中更是意得志满,将香飘四溢,表面酥脆炸裂还带着油光的兔子扯下一个后腿递给江兮浅,“手艺不如兮儿,尝尝?”

明明是问句,可偏偏硬生生给他换成了陈述句。

有了昨天的教训,江兮浅默默地接过兔腿,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心中某个小人流着两行宽面泪,不断的低估着,她到底该怎么摆脱这个瘟神啊,明天就是与七色鬼杀的三日之约了,难道要带着他去赴约不成?

脑中刚浮起这个苗头就被她狠狠地掐死在摇篮中。

带他赴约?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是官,她是贼!

虽然不偷钱财,但盗取人家的*贩卖从而由中获利,同样是贼子行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朝旁边挪了挪,自古官匪不两立,谁知道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突然想到自己刚才易容时解下的面具,撅着嘴,他只怕是早该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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